“嗯,大姐姐,敏之姐姐说,学好了这个有大用,是真的吗?”世燕当起了好奇宝宝,她学这个纯粹是因为梁远培之故,除了讨好婆家,目前她还没发现有什么作用。
“当然了”,高世曼想也没想,“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自己最靠谱,你学得一技之长,以后走遍天下也不怕,何乐而不为?”
世燕似懂非懂,抬头刚准备说什么,结果看到对面来人,脸突的就红了,高世曼见她莫名其妙红着脸低了头,奇道:“怎么了?”高世曼面对着河面,没瞧见梁远培朝这边走来了。
待她发觉有异,扭头去瞧的时候,梁远培已然走近了,高世曼看着对面来人,只见他年方十七八的样子,黑缎袍服,浓眉大眼,一身飘然风姿,落落大方,正朝着她们笑呢!高世曼突然有些明白此人是谁了,正准备说话,来人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小姐,世燕姑娘。”
看来应是梁家的人无疑,高世曼还了一礼笑道:“你是……”
“在下梁远培,远远瞧见两位小姐在湖边赏鱼,冒昧过来打扰”,梁远培笑得轻风拂面。
“别这么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高世曼捂着嘴笑,世燕不敢抬头。高世曼见她这般,便拉了拉她道:“瞧你这是做什么,跟驼鸟儿似的,头都要埋到土里去了。”
高世燕这才抬头道:“大姐姐……”
梁远培听高世曼说什么驼鸟,心中十分奇怪,他也只是在书上见过有说吐火罗有黑色大鸟,有翅而不能翔,喙可啖铁,日行几百里,便问高世曼道:“大小姐听说过驼鸟?可是那种有翅而不可飞之大鸟?”
“正是”高世曼并未设防,话哧溜一下便冒出了嘴。
“它为何要将头埋于土中?”梁远培可真是敏而好学。
“哦”,高世曼纠正道,“严格来说不是将头埋在土里,而是埋在沙里草里,它生活在沙漠地区,据说在遭遇危险时会把头埋入沙坑草堆,蒙蔽自己的视线,自以为看不到敌人便是安全的,其实它善长奔跑,如果逃跑的话完全可以避开危险。一般我们说‘驼鸟政策’就是指那种逃避现实、自欺欺人的心理,通俗些来讲,就是掩耳盗铃。”
高世曼侃侃而谈,即便是梁远培这种在国子监求学的读书人也听得目不转睛,高世燕见梁远培听得认真,也抬起头看着自家大姐,听得津津有味。
高世曼说完,笑眯眯地问梁远培:“你没听说过?”
“尚未听过,今儿是第一次听说”,梁远培老实地道。
“这样啊”,高世曼点点头,那梁远培却道:“大小姐是何以得知的?”
这个,怎么回答才好呢?高世曼正在纠结,突听到一声:“曼儿!”扭头一看,竞是沈立行,唉呀,可真是来的太及时了,她可不想再跟人说是在书上看到的驼鸟政策,实在太虐心了。
高世曼为沈立行的到来喝彩,脸上洋溢着灿烂和煦的笑容,这发自内心的高兴在她那张小脸儿上表露无遗,沈立行看了,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疲累化为乌有,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待他走近,梁远培忙上前道:“沈大人。”
沈立行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过来拉着高世曼的手道:“远培难得见一次世燕,让他们说说话儿,你跟我来。”
高世曼被他扯走,回头对着世燕和梁远培挤了挤眼睛道:“呆会来寻你们啊!”
第152章 抛砖引玉
?一路上沈立行并不说话,看样子是要将她拉去书房,高世曼好奇地问他:“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沈立行脚下不停。
“哪儿也没去,怎么不见你去寻我?”高世曼越发奇怪。
到了书房,李冲在门外守着,见主子过来,忙行礼,高世曼对他笑了笑,见沈立行不理自己,又道:“跟你说话儿呢,为何不理人?”
沈立行径直将她拉进书房,用脚将门踢上,反身便捧着高世曼的小脸儿吻了下来,这些日子他忙于部署寻找太子私兵巢穴之事,忙的不可开交,即便是是妹妹来告状说高世曼当众亲吻秦玉丰,他也没去找她算账。不制太子,他们便始终处于危险之中,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所以他亲自上阵,秘密找寻太子的破绽。
高世曼被他吻住,一时脱身不得,因那李冲站在门外,她又不敢用力挣扎,只能任他辗转吻住,在舌间缠绵。反抗不得只能享受,高世曼慢慢搂住他的腰,闭着眼睛任其索求。
沈立行痴狂一阵,停下动作,松开她随即又捧着她的脸瞧,高世曼缓缓睁开眼睛,见沈立行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浅浅一笑,沈立行心中一动,不等高世曼说话儿,旋即又堵上了她的朱唇。这次沈立行温柔多了,高世曼舒心地享受着面前之人的缱绻温柔和爱意,心中竟对这沈立行隐隐有了一丝不舍。
她脑中交替闪现着沈立行与苏潜的影子,面前之人是她的未婚夫婿,也是真心待他的情深男子,她直觉得内心挣扎不已,那一纸合离书真的能保她半生幸福吗?她迷惑了。
沈立行正沉浸在心爱女子的甜蜜漩涡之中,突然发现高世曼没有先前那般认真,负气地轻咬了咬她的小舌,高世曼睁开眼睛,意图推开身边之人,哪知沈立行轻嗯一声,将她搂的更紧。那酥软的舌,柔嫩的唇,让他欲罢而不能,高世曼不乐意了,开始轻轻推他,头也开始往后趔。
沈立行岂容她拒绝自己,右手上移,直接托住她的后脑,吻的益发专注用力,高世曼不耐,发出轻吟,谁知越发鼓励了面前之人,小舌被吮的生疼。高世曼只得放松,不再挣扎,沈立行不知餍足,直吻得天昏地暗,直到高世曼双手握拳,开始轻捶他的腰侧,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高世曼皱着小脸儿,不满地瞪视着他,他浅笑出声:“怎么了?”
“讨厌……”高世曼扑在他怀中,搂紧他的腰,心中有些甜蜜,也有些叹息。人生在世,没有谁一帆风顺,罢了吧,顺应天命,尽己所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妨顺其自然吧!
沈立行扶住她的嫩肩,想撑着她看看怎么了,高世曼越发抱紧了他,就这般赖着他,不愿起来。沈立行只能抚着她的满头乌发,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心中尽是满足与舒坦,连日来的疲惫随着刚才的深吻烟消云散,他将她又搂紧了些,轻声道:“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你在做什么?”高世曼闷闷地道。
沈立行顿了顿道:“上次你们在山中遇袭,我怀疑是太子豢养的私兵,这些日子在查这个事情,不查清楚,就如头上始终悬了把剑,实让人难安。”
高世曼心中一暖,原来他心中仍挂着这事儿,连日来面都没有见一面,自己关心他一句的话都没有,心中有些惭愧,于是抬头道:“你可注意着身子。”
“无碍”,沈立行含着笑瞧着她,高世曼挪出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她正准备缩到他怀里,沈立行固着她的脖颈,捏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上来,他的大手只轻轻一收,高世曼的下颚便微张开来,沈立行长驱直入,直将高世曼又吻得娇~喘起来。
想着他多日来的辛苦奔忙,高世曼心一软,小舌也轻轻地回应起他,沈立行见她这会儿如此乖巧,心中窃喜,捧着她的后脑肆意地缱绻留连起来。那李冲守在门外,支着耳朵听着房中的动静,除了几句简单的对话,便是悄无声息的静谧,他挑了挑眉,还是自家主子霸道,那高家小姐吭也不吭一声,若不是极依恋沈立行,多少是会有几分反抗的,房中这般静,想是两人情投意合。
这李冲实是想远了,一来高世曼并不觉得接个吻是什么离经叛道之举,二来她觉得反抗无益,倘若发出声音反倒惹人笑话。
沈立行今儿算是心满意足了,待得高世曼哼哼唧唧的时候,他便松开身前的小人儿,抬手为她拭了唇上的水光道:“你要何时嫁予我?”
高世曼也不理他,这事儿她说了不算,再说了,才十五的身体,好歹也得等到自己发育成熟吧?早早嫁给他?瞧着他那欲求不满的样子,以后自己岂不是天天都在这个男人的威胁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