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感光头(20)
贝塞尔身侧的手微微用力,看着李初云恳求的样子,闭了闭眼,点头答应。
劳斯眯起双眼,笑着把李初云请了出去:“我理解你想陪陪着她,可魔法治疗需要高度精神集中……”
李初云终于体会到妻子生产,丈夫在外等待的心情,在一门之隔的走廊来回走动。
好的坏的都想了一通,不,只能是好的那个结果。
门吱呀一声打开。
李初云冲过去,却被劳斯拦下来,房间里贝塞尔错开她的眼神,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仍由劳斯把她带到一边。
片刻,劳斯沉吟道:“贝塞尔他——”
李初云无力靠在墙上,“我知道了。”
劳斯挑了挑眉,低声道:“你也别怪她,说不定她是有什么苦衷,毕竟谁愿意一辈子不说话呢。”
她为什么要怪她?
李初云察觉到不对劲,“你的意思是……”
劳斯挑明,“她好好的,没病。”
李初云想起她问贝塞尔叫什么名字,贝塞尔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着:贝塞尔。
她们之间的交流,要么靠写字,要么靠肢体。
她原来是可以说话的,李初云听到自己说:“那很好啊。”
站在门口,李初云站定片刻准备离开,门突然打开,一道阴影将她笼罩,一眼看到了精致的锁骨,她仰起头,笑道:“听说你能说话,我很高兴。”
贝塞尔垂下眼帘,薄唇微抿。
李初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都尴尬起来,“我去看看饭好了没,等会儿见。”说着转身离开。
腰身收紧,身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身体,浅金色发丝垂下落在她的脖颈,耳旁响起一道低哑而冷冽的声音:“对不起。”
她拍拍腹部的手,示意贝塞尔松开,“没什么对不起的,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包括我。”
有些事情真假并不重要,只要心是真的就好,世上能像贝塞尔一样对她的能有几人。
“我饿了,我要去吃饭。”身后的人不说话,她其实早就适应了她的安静,坚定地向前走着,贝塞尔不松手,趴在她身上,步伐同调,忽然瞥到窗户上的影像,就像她背着个大型毛绒玩具一样。
“哎,你好重。”
贝塞尔比她高了一个头,体重有所增长,这点分量对李初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贝塞尔趴在她身上,去让她心头一重,感觉很踏实又安全。
“不要。”
可能是长时间没说话的原因,贝塞尔的声音低低的。
贝塞尔摇头,柔软的发丝在脖颈摩擦,“我不要,我想要被你知道,我所有的事。”
她对她居然如此地毫无保留,李初云心里升起一阵淡淡的恐慌。
贝塞尔把她看的太重了,她该怎么回报,能做些什么呢,她瞒着她的事可太多了,李初云只能无言握紧她的手。
“之前不想说话,是因为没有人会听我说,认识你后,我很想说话,但发音总出错,声音回到房间后我一直在练习,直到夫人叫我去书房,她说我是哑巴,很好,这样才能长久留在您的身边。”
赛西亚对她很好,也明白她的异常,女仆是哑巴能更好的保守秘密。
是她让贝塞尔这么痛苦,她这个作俑者甚至一点都没察觉到。
“所以我欺骗了夫人,也欺骗了您……”
李初云打断道:“不,是我的错。”
她转过身,环住贝塞尔精瘦的腰身,“贝塞尔,你能原谅我吗,以后我会再细心一点。”
第22章 想和我一起睡吗
一桌菜有模有样的,李初云感叹,“看不出来你这么贤惠,以后我们有口福了。”
兰培臭着一张脸,把最后一盘菜重重放在桌上,“先说好了,我可不是你们的保姆,以后我们轮着做饭。”
作为种花家的吃货,她多少会做一点,不过这里人的只吃煮菜。
李初云摸了摸鼻子,期待看向贝塞尔,“你行……的吧。”
她记得贝塞尔做过饭,她怕暴露身份没吃,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有点可惜啊。
贝塞尔不愧是小能手,点了点头,然后撑着头看向她,带着些许期待。
好想尝尝你做的菜啊,脸上这么写着,李初云干笑两声,她做的只是能吃而已,这么想着,她却一脸茫然,“什么?你……想加点盐?”
她循循善诱道:“想要什么说出来就好了。”
长时间不说话,贝塞尔已经习惯了无声交流,得改。
贝塞尔忽的凑近,贴着她耳朵道:“我想吃你做的饭,可以吗?”
温热的气体吹到耳朵,低沉的声音带着耳膜震动,痒痒的,李初云捂住通红的耳朵,“贝塞尔,你变坏了。”
用完饭,李初云和贝塞尔租了一辆马车回家,在劳斯这里长处,没有换洗衣物可不行,还有其他必需物品。
宅子比想象中的更有活力,仆人们井然有序地工作着,每一处都干净整洁。
伯培迎上来打招呼,自赛西亚去后,他脸颊凹陷瘦了许多。
李初云道:“我要出去游玩一阵,这里就拜托你了。”
“游玩啊,是该放松放松。”伯培想着有什么好地方,“您名下有好几处风景优美的庄园,您想去哪一个地方呢?我推荐……”
他喋喋不休说着,将各处细节都考虑到了。
李初云突然心生不忍,“不用麻烦了,我去好友家。”
伯培愣了,不知所措道:“您什么时候回来。”
李初云想到自己的爷爷,他住下偏远的乡下,一两年才见一面,他总说家里的猪长的很壮,粮食也存了好多,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李初云承诺般道:“我一定会回来,有空就回来。”
片刻,伯培打破了沉默,“什么时候出发。”
本想着收拾好就走,马车还停在外面,她笑笑,“明天。”
伯培笑道:“也好,让我最后一次服侍您吧。”
第二天,阳光满窗,李初云整理好衣服后,走下楼梯吃饭。
长方形的餐桌只有她一人,女仆们端着早点静候在一旁,伯培换上了他的黑色燕尾服,指挥女仆将早点一一摆放,向她介绍食物有趣的历史,最后再为她泡上一杯红茶。
李初云捧起精致的茶杯,喝了个干净。
门外,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贝塞尔伸手将她拉上车,她挥挥手道:“再见。”
期待再次相见。
马车疾驰而去,车轮溅起一阵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游离浮动,直到再次落下。
伯培喉头一梗,鼻尖落下一片轻柔,是一片上红下白的花瓣,仰起头,鸟绒花开的正盛。
……
李初云本以为已经和贝塞尔和好如初,分房时却出了岔子。
兰培躺在沙发上懒懒道:“房子很多,你们想住哪里住哪里。”
贝塞尔可是粘人精,李初云怕自己说单独一个房,她会多想,以为要抛弃她,果断道:“我们两人一间。”
贝塞尔和她同时开口,“一人一间。”
李初云错愕看着她,兰培露出了看戏的表情,“你们自己决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一人一间很正常,但李初云有种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就像绕着她转的行星,突然偏离了轨道。
她不绕着她也好,至少让她压力没那么大,只是有一点淡淡的失落。
她们找了两个相邻的亮堂的房间,收拾房间时李初云拒绝了贝塞尔的帮忙。
以前让贝塞尔当女仆,替她穿衣端饭的,她内心很不适应,碍于其他人的看法,也只能这样。
如今她们出来了,就不必要遵循那些东西了,李初云递给贝塞尔一个盒子,“打开看看。”
贝塞尔露出酒窝,打开长方形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卷起纸,看到里面的内容,他顿时沉下了眼。
李初云正在铺床单,“这个还给你,以后你是自由人了,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身后贝塞尔的声音似乎有些疑惑,“追求……自己想要的……吗?”
“是啊,而且我有手有脚的,你不用担心我。”李初云住过宿,铺床打扫卫生做饭这些最基本的都会,床单很快就铺好了,洋洋得意道,“你看,我铺的多整齐。”
李初云仰着脸求表扬,贝塞尔掩去脸上的阴郁,“是啊,没有我,你也能做好。”身后的手将那张纸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