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娘子在种田+番外(575)
舒青娘回到周家果然收拾得容光焕发带了已出嫁的女儿去舒家走亲戚。
周老爷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舒青娘就笑道:“舒氏把我们赶出京城,你心里就不恨?”
周老爷目光一暗,舒青娘继续笑道:“放心吧,这次我会帮你,帮周家出气的。”
周老爷冷哼一声,“你是舒家女,又是商人妇,能拿舒家怎么办?他们可是官家。”
舒青娘眼里闪过寒光,道:“我那个被我害过的姐姐才回过京城,她的夫君刚做主为她和舒家断绝了关系,现在老太太已经气的很,你说我要是把人气出个好歹来,我拿好弟弟还怎么出仕?”
周老爷一愣,面色就好了些,他比舒青娘知道的还要多,有一年舒明祥曾找他要了一笔很大的钱,他当时生怕舒明祥学坏,舒庆将账算在他头上,派了人去盯着,却意外发现他们用大价钱收买了兵部和吏部的官员,将一个远在兴州府的人记为了军籍。
直到五年前舒张周三家意外推倒当今皇后的事发生,舒老夫人找上门来,他才知道当年那被记入军籍的是齐穆氏的父亲,荣郡王现在权势滔天,荣郡王妃和穆家想要查当年的事简直是轻而易举,周老爷不信穆家会放过如此算计他们的舒家。
周老爷高兴起来,他本来就不是心胸宽大之人,当年和舒家结亲是各取所需,他需要舒家在官场中的人脉和权势将生意坐到京城和北地,而舒家四房需要他提供的银钱,但这些年舒家四房对他颐指气使,当年发生三家推倒事件更是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周家身上,新朝建立后更是百般手段将他们逼出京城。
得罪了皇后,他本来就不敢再在京城做下去,已制定好了退出计划,但他自己退出和被人逼出是有很多区别的,因为舒家四房手段凌厉,打断了他许多的计划,让他损失不少,本想将家迁到福建一带远离京城,却因为种种事情被迫安家金华。
周老爷隐隐明白过来,舒家这是怕皇后秋后算账,打算留了他在附近好关键时刻推出来做替罪羔羊。
周老爷虽被制擎,却也不是站在那里任人宰割的,这两年没少动作,好在舒青娘还没蠢到家,知道这时候应该站在哪一边。
想到这里周老爷又隐隐有些惋惜,要不是他许多儿子中只嫡长子最聪明有用,他还真想休了她,简直是白娶了。
周家已有两年没有进京城了,他们也就能派仆人进京收集一些消息,之前舒青娘能知道舒婉娘今天离开还是因为一直派了仆人盯着他们家门口,只要一有动静就回报。
为了能更好的得到消息,她从金华搬到京郊居住,周老爷是因为要寻找机会带着周家的物资离开金华所以来这儿的,本来是想重新找个靠山,哪怕是舍去半数财产也要从金华脱身,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舒家四房拿来做替罪羔羊,可现在听说舒家四房可能自顾不暇,周老爷也就不急了,要是能不舍钱财而脱身自然是最好不过。
舒青娘打扮好就高兴的进京去了,舒家守门的人看到她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是说不准三姑太太和三姑爷回京吗?怎么人都到这儿了他们也不知道?
舒青娘没等那家丁反应过来就往二门去了,家丁骇得神魂俱裂,忙跑去禀报。
舒家这段时间有些愁云惨淡,因为四房给本家和其他几房造成了损失,被逼着赔偿了不少产业,又少了周家的供奉,舒家只能卖掉一些仆人,这让舒家有些混乱,舒青娘快步的走到舒老夫人的院子外下人们才反应过来要拦她。
但舒青娘就是来气舒老夫人的,怎么可能没准备,她身后的几个婆子上前将人推开,舒青娘畅通无阻的进入到内室,看到眼斜嘴歪的舒老夫人,舒青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愉悦的“咯咯”笑起来,坐到舒老夫人床边,无视她眼中的愤怒,笑道:“老夫人这是中风了?可真是意外,上次见您还精神得很呢,怎么就中风了?”
舒青娘不说还好,一说舒老夫人就更生气了,眼中好似有两团火在跳跃,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忍住气,舒青娘就是故意来气她的,但看着庶女脸上的得意,她还是忍不住胸中升腾的怒火。
舒青娘反倒不着急了,道:“老夫人见过我二姐了吗?说起来我运气真好,今天在来京的路上碰到了正要离京的二姐,我们还坐下来聊了会天呢,我这才知道原来二姐和二姐夫竟然回京了,不知道他们来拜访过老夫人没有。”
第767章 气死
舒青娘的话戳到了舒老夫人的痛处,本以为一直最听话的女儿不再听话,还因为她让舒家四房和她儿子陷入困境,这简直比剜了她的心还要痛。
舒老夫人怒目看向舒青娘。
舒青娘见状愉悦的笑起来,她紧紧地握住舒老夫人的手,一字一顿的道:“老夫人,我的母亲,您知道我都和二姐说了什么吗?”
舒老夫人眼一沉,舒青娘就抚摸着她头发上的鬓角道:“我告诉二姐,有一年冬天特别的冷,老爷和我吵架,失手把我打了,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我带着囡囡跑回娘家,缠着父亲给我做主,但你记恨我,撺掇着父亲以此为借口向周家借了一大笔银子,我害怕老爷因此记恨我,回去更遭毒打,就想去求向来风光霁月的弟弟,求他帮我说说情。”
舒老夫人察觉不好,“呜呜”的叫了两声,想要阻止她说下去,外面伺候舒老夫人的人正恼怒的对上周家的下人,“这是我们舒家,你们好大的胆子,再不让开,若是我们老夫人有个什么事,我们老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家的仆妇在来之前就得了老爷太太的吩咐,有恃无恐的道:“我们太太是老夫人的闺女,正和她说体己话呢,你们做下人的闯进去像什么样子?还说舒家是世家呢,可我看这规矩还比不上我们周家呢。”
反正周家和舒家早撕破了脸皮,现在舒家还逼着周家不能南下,只能窝在金华城中,这仇早结大发了。
舒家的下人气了个倒仰,就算是最下等的人家,也不会为了说个话就把下人都打发掉,又不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周家才是没规矩的人家。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太来,还要派人去请老太爷,老爷回来。”
而屋里,舒青娘无视舒老夫人的愤怒,继续轻声道:“当时你对我严防死守,我只好叫丫头婆子去把你的人扯开,我自己牵了囡囡去找弟弟,想着我的囡囡才两岁,最是可怜可爱的时候,弟弟见了肯定心疼。
“弟弟的整个院子静悄悄的,竟然连守着院子的婆子都不见了,当时我担心在门口叫人会惊动你的人,就没敢发出声响,悄悄的推门进去,”舒青娘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书房里,弟弟正在与人说话,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是父亲留在兴州府的人来信了,弟弟找了人问二姐的情况,得知二姐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成亲生子了,当时已生了第二个孩子,但那个孩子早产体弱,据说一生下来就要吃药,今年北地特别的冷,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那下人看着二姐可怜,就写信来问要不要帮一把。”
舒老夫人只觉得心发寒,她闭起眼睛,不想听舒青娘说话,但她中风严重,手抬不起来捂不住耳朵,自然只能继续听着。
“弟弟比我们年幼两岁,跟我们关系一直很好,特别是和二姐,家里的人都疏忽她,但或许是因为二姐性情温和,又总是给他做荷包做衣服,我想,他肯定会帮一下二姐的,就算是被父亲知道,他是家中的独子,又是友爱姐妹的举动,父亲不会怪他的,可你猜他是怎么吩咐那人的?
“他让那人给那下人写信,让他不用多管,说二姐已不是舒家的女儿,她活着本就是有伤风化,若是让父母知道了还要伤心,这就是大不孝,话里话外暗示了那人若是可以就想办法取了二姐的性命,好叫她不能再威胁到舒家,”舒青娘看着舒老夫人,道:“我当时怕极了,我一直认为单纯善良的弟弟竟是我们姐弟四人中心最狠的,二姐在的时候最疼他,现在她都这样了,他还不放过她,当时我根本不敢久呆,捂住了囡囡的嘴就要往外走,结果我又听到弟弟说,‘如果大人不好动手,那孩子体弱,总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