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一语言中。
艾尔连忙抬头打量着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安心地凑过头和唐知白小声说道:“我和他在一起了。”
唐知白很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一月前,还记得那次全校大会吗?”艾尔低语。
唐知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你那次,不是还躲着他吗?”
“你和麦格丽教授聊天时,荣西就追出来了,说他记得我,然后……就约我去酒吧见面了。”艾尔说起这事,幸福得一脸潮红,男孩脸蛋又白,红晕大片蕴在脸上。
“和他在一起,是我从未有过的开心。”
唐知白诡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犹如吃了春药般红脸的男孩,心中形成一个不确定的想法,犹豫开口,“你们……你们发生关……”
话未说完。
艾尔就抬头慌张羞涩地双眼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有些躲闪,支吾着说不出话。
最后在唐知白‘凶狠’的眼神逼迫下,只能闭上眼,认命般点点头。
这下,轮到唐知白风中凌乱了。
这男孩只有十三岁吧?好吧,或许在这个年代艾尔已经可以结婚了,可是……
唐知白呼出一口浊气,待冷静下来,作势就佯装生气,缓解一下情绪。
“好啊!都好一个月了才告诉我,如果今天我不问,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和我说了?”果然,艾尔一见他生气,就连忙凑上前慌张解释,“不是这样的,阿诉。荣西他太忙碌了,这个月我也只见过他三次而已,我,我是想等关系更成熟一些再和你说。”
“三次你们就……”唐知白简直诧异。
艾尔红着脸,“荣西,他在床上很热情。”
唐知白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这时,一位装着整齐严肃的眼镜男走上讲台,操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标准德语,通知教室里的所有人,今天德语老师因事要缺席今天课堂,让同学们自习。
这种学习委员,往往是皇室官员的标准继承人,从小便能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家族对他们严格苛刻的培养。
这样的通知,让唐知白很无奈,学院里的老师们也真是随心所欲。
就收拾书籍准备回去了,一旁的艾尔小心翼翼看着他,“阿诉,你不生我气了?”
唐知白看着这个乖巧可爱的男孩,叹了口气。
低头想了想,对男孩认真说道:“我是开玩笑的艾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他是你一直喜欢的人,如今得偿所愿了当然很好,我祝福你,只是希望在这段未知的感情里,你不要陷得太深,以免自己受伤。”
一番话说得艾尔湿润了眼眶,对他点头道:“我知道,谢谢你阿诉。”
唐知白拿起书,低头问道:“我想回去了,走吗?”
艾尔乖乖点头。
看着两人的离开,坐在前排的学习委员只是皱皱眉,推了推眼镜没有说什么。
古老的建筑是宏伟精致的,也是曲折蜿蜒的,斯特黎尔学院的艺术楼中,走廊上摆放着无数名画雕塑。
两人沿途有说有笑地走过,在走廊一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强健有力手,迅速拉住唐知白手腕,将他狠狠扯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艾尔惊了一跳,唐知白被推到墙壁边,就被这个高大的人影困住,人基本是懵的。
待艾尔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孔时,不由惊讶出声,“阿廖沙大人?”
唐知白这才发现,拉住自己的男人是曾经的室友阿廖沙,许久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些,身体也强壮了不少。
反应过来后,才发觉,阿廖沙困住自己的姿势其实很尴尬,被逼迫在墙边,就像只老鹰困住了一只小鸡崽。
很显然唐知白就是那只倒霉的小鸡崽,于是唐知白僵硬地推攘着他,呆道:“阿廖沙,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一旁艾尔也愣愣说道:“阿廖沙大人,您先放开阿诉……”
此时的阿廖沙明显怒气腾腾,顿时,就怒瞪了艾尔一眼。
这一眼,就把艾尔吓得噤声,不敢再说。
“你在干什么?”唐知白见状,立刻皱眉谴责他。
阿廖沙自然不松开他,锐利地眼睛怒视着他,强硬不满道:“我有事要问你。”
唐知白思来想去,无非也就是关于搬寝室的事情,自己事先没有通知他,的确是自己的过错,理亏的原则,让唐知白不由对他软下态度。
便看向艾尔轻声道:“你先走吧,没事的。”
“好。”艾尔点点头,给了唐知白一个‘你自己小心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