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太子气运被夺后(69)
“干啥干啥?不是你想那样!”范戟吓得连忙抢回了自己长剑,“你没以下犯上,也没冒犯殿下,你就是抽风似一直唱歌,怎么都不肯停!”
生性严肃,不苟言笑,平日里跟座冰山似,笑都很少跟人笑,别说是在人前唱歌了贺逍:“……什么?”
“你没觉得喉咙疼吗?”见他整个人呆住,范戟一言难尽地拍拍他肩膀,“就是唱歌唱。然后你那什么,以后还是别唱了,怪难听。”
贺逍:“……”
贺逍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行了,一会儿自己下去领罚,现在先说说那人具体都问了你什么。”被范戟这么一打岔,屋里沉凝气氛松缓了不少,殷溯脸色也没那么森然了。
不管是不是自愿,秘密都是从他嘴里泄露出去,贺逍对受罚一事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心下一松,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他也没再去想自己形象崩塌事,而是收敛心神回忆了一下,把自己与那人对话大概复述了一遍:“那人先是问属下,殿下近段时间来,有没有再遇到什么不好事。属下说没有,他就问属下为什么,是不是殿下找到了高人帮他转运。属下说是,他又问我高人是谁。因属下只知道殿下每隔几日,都会去云来酒楼跟那位高人见面,并不知道那位高人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便又问属下,殿下和云来酒楼是什么关系。属下这才向他透露了酒楼是殿下私产,酒楼后院设有通往东宫密道事儿……”
贺逍说到这没再说下去,只用力捏了一下拳头,“是我太大意了!”
秦昭昭存在太过重要,除了日夜随侍在殷溯身边范戟和云来酒楼那个小二知道她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之外,殷溯身边包括贺逍在内其他亲信,都只知道自家殿下得了一方道长指点,成功找到了一个可以帮助他摆脱困境高人,但这高人具体信息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因此贺逍才没有向那人透露秦昭昭真实身份,不然她这会儿处境就危险了。
殷溯想到这,眉眼瞬间变得冷厉。
范戟也后怕不已地说了句:“幸好那孙子找上不是我,要不可完犊子了!不过他为啥找你没找我呢?”
是啊,为什么呢?明明范戟才是天天跟太子殿下待在一起,知道殿下最多事情人啊。
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秦昭昭也觉得奇怪,她下意识看向殷溯,想说话,又忍住了--贺逍还不知道她身份,她这会儿不好开口。
“许是因为你整日与殿下待在一起,太受注目,不好下手。”
秦昭昭虽然没有说话,但贺逍长了眼睛,自然一早就注意到了她存在。只是今日之事告诉他,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好,所以即便心中好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正好这时外头有人传话,说太医院太医们研究了一下午后,给他配了点药送过来了,贺逍猜测了一句后没再多说,自觉告退了。
屋里只剩下了殷溯,秦昭昭和范戟三人。
“地道事儿,马上找人处理了。”殷溯先是看了范戟一眼。
范戟立马点头:“我这就去!”
他说完大步离开,殷溯这才又偏头看向秦昭昭:“酒楼那边你也不必再去了,孤会另找地方与你见面。”
秦昭昭这才点头开口:“居然还有控人心神本事,殿下,你说那家伙真是人吗?这也太可怕了……”
“装神弄鬼罢了,有什么可怕。”殷溯却冷笑了一声,“若真是鬼神,可以随意使用这样手段,他大可直接对孤动手,何必绕过孤找上贺逍,又耐着性子等到现在。”
“也是哦,”秦昭昭眼睛一眨,反应了过来,“有这么厉害手段却拖到现在才用,这里头肯定有猫腻!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猫腻是什么,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故技重施……”
秦昭昭说到这想了想,低头从自己随身携带荷包里摸出了一把铜钱,“这样吧,未免再发生今天这样事,殿下让贺大人他们把这些铜钱分一分,每个人身上放一枚吧。我看他那玩意儿好像挺怕我,这些铜钱上面都沾有我气息,应该能起点防身作用。”
殷溯盯着那把铜钱,想起了自己曾听她在心里想过,这些铜钱都是她贴身携带了许多年事儿。
“……”他眉头微皱,心下莫名生出一点不快,但理智却让他无法拒绝,最终只能脸色有些发臭地挤出一个“嗯”字。
怎么感觉他有点不高兴呢?
秦昭昭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只继续说道:“其实最好办法,还是赶紧确定那人身份,把他解决掉,这样就一了百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