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渊刚交完作业回来,这会儿听得目瞪口呆:“之前没看出,体委的口才这么好啊。”
温雁晚也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就要出征打仗了呢。”
“啧啧,”李睿渊提笔写字,感慨,“真是个搞传销的人才。”
随口调侃了几句,视线重新放回面前的项目表。
温雁晚手支着脑袋,笔杆握在指间,无意识地敲了敲桌上的纸面。
上辈子他选的,到底是跳高,还是跳远来着?
陆潮生瞥他一眼,拿笔就往表上写了几个字。
注意到身边的动静,温雁晚好奇,立时把头凑过去:“请问陆潮生同学,你选的什么项目?”
熟悉温热的气息从身边蔓延过来,校服衣袖擦碰间,有轻微的“沙沙”声。
在温雁晚靠近的前一刻,身体已经提前发出预警,最鲜明的,便是后颈皮肤传来的轻微热意。
陆潮生有些许晃神,反应过来,直接将手里的表格推过去。
指节修长干净,下颌微抬,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随着亲密的次数增加,他对温雁晚的气息与味道,似乎愈发敏感了。
温雁晚垂眸,表上空荡荡一片,只有线条凌厉漂亮的三个字——陆潮生。
没错,他就只写了个名字。
“不是,”温雁晚奇怪,“你都不打算参加点什么吗?我本来还想参考一下你的选择呢。”
陆潮生把笔盖合上,语气平静:“不了,没兴趣。”
正在这时,达锦文从后排路过,打算去讲台前交表。
温雁晚连忙叫住他:“达锦文等等,把我的也带过去。”
跳远还是跳高,他也想不起来了,干脆两个都填了算了,总有一个能拿钱。
把名字写好后,顺便把陆潮生的表也塞给了达锦文,让他一起带过去。
“谢谢,麻烦你了。”
“没事,顺路。”
达锦文走后,温雁晚想了想,还是有点不甘心。
其实,他还是很想看看,运动过后的陆潮生是什么样子的。
他相信,不光是他想看,校园里的小浪花们应该都挺想的。
高冷校草被阳光炽烤得面容通红,剧烈运动后,呼吸急促,喘息不断。
汗水打湿后背,衬衣紧贴肌肉,薄薄的布料勾勒出细腻的肌理线条……想想就要流鼻血。
“你真的不打算参加点什么吗?”温雁晚满脑子颜色废料,压低嗓音,微哑而磁性,诱哄,“我们作为集体一份子,应该多为集体做贡献,多参与集体活动,不能和人群脱离,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太孤僻了,会交不到朋友的……”
“朋友?”像是听到什么稀奇字眼,陆潮生总算微微侧头,与温雁晚对视。
眼睫浓密纤长,缓缓抬起时,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
温雁晚隐约感觉,有风扫在了自己的脸上,微微愣了下,他点头。
“对,朋友。”
陆潮生微抬眉梢,眸色浅淡。
而后从温雁晚的双眸开始,眸光缓慢地向下移动,划过挺直的鼻梁,落到那两片质感微薄的唇上。
停顿两秒。
抬眸,淡声道:“你指的是什么样子的朋友,像你一样的?”
他收回视线,从抽屉拿出第一节 课需要的课本,态度淡漠,补充:“不好意思,你这样的,我要一个就够了。”
体委还在讲台上热情发言,教室乱哄哄一片。
温雁晚愣了好几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被调戏了。
朝着座位前方坐直了身子,难得的,温雁晚居然就这么安静下来。
手背无意识抬起,碰了碰唇。
说实话,有那么两秒,他以为对方会直接吻上来。
……
体委的语言用词虽然槽点满满,但不得不承认,内容还是十分热血的。
至少有不少人本想就这么白着交了,硬是被体委的如簧般的巧舌冲昏了头脑,回头把五项都给填了。
体委喜滋滋地把表给收了,数了数,还差三张。
他性子急,还有点强迫,非想马上把表收了交上去,纸页被卷成筒状,敲了敲讲台桌面,催促:“还有谁没交上来的,搞快点,搞快点,马上就要上课了!”
闻言,时雪容举手,喊了声:“麻烦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这下/体委不敢催了,小声说了句“快点啊”,垂头翻手里的表格。
忽然看见一张白的,眉头一皱,立时就要嚷嚷,看清上面“陆潮生”三个字后,又连忙住了嘴。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时雪容小跑着上去,把表给交了。
体委扭捏着说了句“没事”,继续检查表格,忽然发现了新的华点。
“诶诶,怎么回事,男子5000米怎么没人报啊?这可是每年的重头戏啊,第一名有300块钱呢,还能给班级拿20分!这不得行啊,这个必须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