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山看着温雁晚胆大包天的调戏行为,眼皮子突突直跳。
过分了啊,虽然他老婆不在身边,但也不能这么虐他吧。
“这位温雁晚同学,”向云山皮笑肉不笑,“我让你陪陆潮生过来,可不是让你过来秀的啊。”
“抱歉,老向,情不自禁……”眼见向云山抬手就要拍过来,温雁晚忙将两手背到身后,乖巧,“我老老实实的,不动手了,真的。”
这话刚说完,温雁晚就拿自己的膝盖一下一下,轻轻地撞陆潮生的腿。
手是不动了,可没说不动腿了。
幼不幼稚啊,陆潮生挺烦他,心脏却被他撞得软绵绵的,他当即侧腿,用力撞了回去,力气太大,甚至将温雁晚的腿撞出了好远。
然后又被温雁晚撞了回来。
温雁晚:嘿嘿。
再次被无视的向云山:“……”
嘿你个毛线球。
若是李睿渊也在现场,他和向云山一定会有许多共同语言,毕竟向云山现在经受的,他昨天刚经历了一遍。
自从前天晚上的亲密之后,两人的信息素彻底交融,标记使两人都不自觉产生亲近对方的渴望。
无论是肢体的触碰,信息素的交缠,甚至仅仅是一个眼神,带来的舒爽与愉悦都是无法描述的。
那晚的感觉太过美好,此时此刻,温雁晚属于Alpha的占有欲被彻底激发。
若不是还要上学,他真想把陆潮生的衣服全部脱掉,紧紧抱在怀里,让他与自己的肌肤紧贴,每一分每一毫的肌肤都不要落下,无论如何都不要分开。
陆潮生就是毒,天生要他命的毒,只要尝过一次,便再也别想戒掉。
不太想理会温雁晚这人了,向云山将视线转向陆潮生。
“潮生啊,”他开口,语气和蔼,却又莫名小心翼翼,“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你似乎是生病了,对不对?”
体谅孩子脆弱的心灵,向云山没提他差点被傅景明强迫的事,只问陆潮生是不是生病了。
毕竟其他事情,都是陆潮生的隐私,即使是作为老师,他也没有,也就学生的身体健康可以关心关心了。
没什么不好说的,陆潮生直言:“我确实生病了,患的是腺体两性畸形。”
他将向对李睿渊解释的话,朝向云山又复述了一遍:“简单来说,就是我平时是Alpha,发/情期到了就是Omega。”
这个解释简单明了,向云山将这个名词暗暗记下,打算回头仔细查查,不过他更在意的,是其他的地方。
“这个病严重吗?身体有不舒适的地方吗?影响你的学习和日常生活吗?”
他语气稍显急促,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完全不像他平日那般有条不紊。
向云山问得挺多,陆潮生的回答依旧简练:“还好。”
他坐姿端正,眼睫又浓又长,此时微微垂着,收敛几分平时的冷厉,竟显得有些乖巧。面对真心关心他的老师,陆潮生的态度要温和许多。
温雁晚没怎么见过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多瞄了两眼,感觉新奇。
将温雁晚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向云山已经被秀佛了。
就这进办公室的几分钟,温雁晚都看了多少次陆潮生了,果然是小年轻第一次谈恋爱,就是黏糊。
向云山眸光上下打量陆潮生,见他脊背笔挺,面容平静,是真的不在意,便稍稍放下心来:“既然你没事,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他转向温雁晚:“你和陆潮生关系最亲近,平时好好关心他,照顾他,最近可能会有很多流言蜚语,要是有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别自己撑着,知道吗?”
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照顾的,温雁晚朝向云山笑,真情实意:“谢谢向老师关心,我会的。”
“行,那你们回去吧。”
……
今天的晚自习注定不安宁,两位舆论主角就坐在自己附近,班里同学止不住地悄悄朝后看,嘀嘀咕咕,叽叽喳喳,跟进了麻雀窝似的,甚至连向云山都几次被吸引进来,还抓了几个不好好学习偷偷讲小话的小同学。
这种情况直到周一早晨早自习,仍不见丝毫好转。
温雁晚感觉挺烦。
本来他跟陆潮生卿卿我我挺好的,周围却不断有电灯泡晃来晃去,弄得陆潮生都不太搭理自己了。
当某位男同学第三次假装去卫生间,却神经病似的,非要从教室最后绕到四组后排,然后穿过四组与三组之间的走廊,来到讲台,围着整个教室绕了一圈,最后才从前门出去时,温雁晚终于受不了了。
他嘴唇动了动,正欲站起来,身旁忽地传来“啪”一声轻响。
陆潮生将笔搁下,他指尖点着桌面,眼睫抬起,眸光冷冷望向那个已然僵硬在原地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