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与温雁晚分明没有任何交集,为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温雁晚会这么清楚?
更令人疑惑的,是温雁晚在学习上的奇怪表现。
陆潮生亲眼看见,他将所有基本公式反复誊写背诵。
是真的非常基本的那种,基本到学习稍微好点的学生,都用不着复习。
他像是有预知能力,将有关陆潮生的一切预知于脑海。
又像是丢失了许多记忆,将高中三年甚至连带初中的知识,都丢了个干净。
这所有的一切,陆潮生都默默看在眼里,但是,这又怎样?
即使温雁晚有秘密,又怎样?
如果温雁晚愿意告诉他,他便听着,但若温雁晚不愿意告诉他,他便替温雁晚沉默地守着。
只要他能够拥有这个人,他不介意,温雁晚有自己的小心思。
温雁晚正蹙眉思索,忽地,脖颈被两条手臂软软地搂住。
下一刻,微凉的气息逼近。
陆潮生清冷的嗓音带着哑意,在耳畔轻轻响起:“怎么起这么早,嗯?”
柔软的呼吸带着信息素的味道,轻吐在他的颈侧,肌肤有隐约的麻痒。
温雁晚几乎是下意识合上了手里的练习册,身后那人却早有预料,在温雁晚动作之前,伸手拦住。
手掌抵着练习册内页,陆潮生将纸面强硬地摊开。
上面是一道普通的最值问题,涉及的知识点有椭圆双曲线,待定系数法及其定性分析。
难度尚可。
当然,仅对于普通成绩的学生而言,毕竟陆潮生只瞥了一眼,心里就已然有了大致思路。
视线在纸面遒劲有力的黑色字迹上快速扫过,陆潮生敏锐地察觉,温雁晚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没想到陆潮生会突然醒来,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对方抓了个正着,温雁晚瞬时心慌意乱。
他该怎么解释?临近月考太紧张,所以在凌晨4点爬起来学习?
可这些题目,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这个知识层面的学生会纠结的题吧?
陆潮生看他:“不会?”
温雁晚尴尬:“不是……”
“没关系,我教你。”直接打断了温雁晚的话,陆潮生指尖上挑,干脆地将练习册合上。他搂着温雁晚的脖子,径直跨坐在对方的腿上。
握着温雁晚僵硬的肩,俯身,陆潮生将唇瓣凑到他耳畔。
“你不会的,我教你,”在他白嫩耳垂上落下一吻,陆潮生微凉的嗓音轻轻地道,“好吗,阿雁?”
……
说是要教温雁晚,陆潮生那天当真坐在温雁晚腿上,教了温雁晚一早。
如果要问效果怎么样,当事人温雁晚只能说……嗯,挺刺激的,这道题估计高考之前都不会忘了。
温雁晚知道,陆潮生那么聪明,一定看出了什么。
但陆潮生不问,他便也不说。于是两人保持着这种心照不宣的态度,度过了随后大半个月。
临近月考,班上的同学忽然发现,自开学起就没怎么分开过的两位校草,近期愈发黏糊了。
集中体现在,除上课以外的任何时间,两人都埋头凑在一起,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有人好奇,悄咪咪从旁边经过,探头一看,立时不得了了
靠了个大靠,陆潮生居然在给温雁晚开小灶!他怎么可以这样!
温雁晚难道是需要开小灶的人吗?这也太浪费资源了吧!
为什么不顺便也给他们开开!
消息传出后,一时间,整个班的同学都酸得要死。
不仅班上同学酸,简凡星也酸。
学习狂魔简凡星看着那边两人凑到一起的小脑袋,直咬腮帮子。
“妈的,我也想听年级大佬的考前私人授课,”简凡星心里不平衡,“那可是陆潮生啊,是大佬,是学神!学神的每一句学习经验,都是十分宝贵的,说不定听完他讲的知识点,我月考就能再往前进一名了!”
不知怎的,达锦文忽地感觉心里有瞬间不适。
他几乎是下意识开口:“没关系,我也可以给你私人授课。”
话出口后,两人都愣了愣。
达锦文眉峰微微蹙了蹙,他搞不懂自己怎么莫名其妙说了这样的话。但他是真心想帮简凡星的,于是也没多做纠结。
他看着简凡星,坚定道:“你放心,你以后有不会的,找我就行,如果我也不会的话,就去找温雁晚他们帮忙,肯定不会让你掉队的。”
达锦文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这话无论是逻辑还是态度,都十分奇怪。
“……”这下简凡星不酸了,改冒泡泡了。
月考定在十月初,国庆假期归校的第一个学习日。
说是有七天假期,事实上,整个高三年级没几个人回去,几乎所有人都自觉留在学校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