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女相(1004)
“没忘。”李承乾诚实回答。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您从小就教导我,不能让外人欺负自己的家人。我看姑姑很生气,就帮着她教训那些人。”李承乾一脸的无辜,目光澄澈如山泉。
李世民:“……”
他心中堵得慌,扭头训斥王庾:“看你做的好事……”
“呀,内侍监来了。”王庾飞速逃离李世民的视线,跑到岳郁身边:“是陛下召见我了吗?”
“见过晋阳公主,见过秦王。”岳郁冲他们行礼:“陛下有旨,宣晋阳公主和恒山王觐见。”
王庾问:“陛下召见秦王了吗?”
“陛下没有说召见秦王。”岳郁回答。
王庾笑了,她冲李承乾招手:“大郎,我们走。”
“来了,姑姑。”李承乾身形一闪,就从李世民手中逃脱了。
眼睁睁地看着王庾和李承乾跑进殿内,然后殿门再次关上,李世民气得朝身边的人低吼:“谁带恒山王进宫的?”
“是我。”长孙氏从后面走过来:“陛下心情不佳,我带大郎来看看陛下,大王是觉得我此举欠妥,要降罪于我吗?”
李世民:“……当然不是,此举非常妥当。”
第718章 突然发难
第二天,朝臣们不再揪着昨日的事情不放,礼部老老实实地按照李渊的吩咐准备平阳公主的葬礼。
出殡那一日,虎贲将士沿途警戒,军礼仪仗队共六十人,皆手持刀剑护卫棺柩,行列前后乐队鼓吹军乐,再加上自发送葬的官民,浩浩荡荡,场面十分壮观。
这是历史上第一个用军礼下葬的女子,她的一生成为了传奇。
在此之后,长安相对平静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王庾由于校雠典籍十分出色,被擢升为典书,掌文学馆所藏之图书。
这一日,有人到京兆府状告工部侍郎韦庆俭霸占良田,随后,韦庆俭被京兆尹窦轨传去问话。
在韦庆俭拿出田契后,窦轨把韦庆俭放了,并对告状之人说:“你手中没有田契,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块良田是你的,按照律法,你是拿不回这块良田的。”
闻言,告状之人非常愤怒:“我本来是有田契的,只因为韦庆俭那混蛋的小妾看上了我的良田,就派人毁了我的田契。
“他们霸占了我的良田,还将我们赶出了长安,若不是遇见贵人,我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之前我也告过,但没有人受理。后来,我听说新一任的京兆尹刚正不阿,不惧权贵,所以我才来这里。
“我们一家人全指着这块良田过日子,求求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说着,他对着窦轨不停地磕头:“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快起来。”窦轨上前扶起他,说道:“这件案子我会派人去调查,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听见这话,告状之人就知道窦轨是相信了他,心情十分激动:“多谢京兆尹,谢谢您。”
回到后衙,窦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考。
他识人无数,一眼就看穿了韦庆俭是用非法手段得到的田契,虽然韦庆俭想掩饰,但他还是从韦庆俭的表情中看出了端疑。
而且韦庆俭是太子的人,想要弄一份田契并不难。
这件案子不大,不过就是常见的京官欺压百姓,但要为百姓讨回公道,却有点难。
他这次入朝为官,韦云起代他掌管益州,说不定他日,韦云起会彻底取代他的地位,掌管益州道的兵权。
而韦庆俭是韦云起的堂弟,若是他把韦庆俭拉下马,就能削弱韦家的势力,给韦云起一个警告。
再者,削弱东宫的势力,也算是为秦王立下功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窦轨叫来少尹,吩咐道:“韦庆俭霸占良田一案,给我仔细查……”
少尹刚走,下属就来禀报:“主子,陛下派人来传口谕,召您现在进宫。”
……
窦轨走在宫中的道路上,心里有点忐忑。
自从他上次和群臣劝谏皇帝收回以军礼下葬平阳公主的旨意后,皇帝就没有私下召见过他。
今日私下召见,不可能是找他叙旧,那……该不会是找他算账吧?
若要算劝谏的账,那日有数十位大臣,所谓法不责众,他不可能因此受罚。
若要算他在内廷动武的账,那日动武的还有王庾,皇帝既然没有惩罚王庾,那就不可能惩罚他。
想到这里,窦轨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拜见陛下。”
“免礼。”
李渊看见窦轨很热情,笑着拍了拍御榻,说道:“士则,过来坐。”
士则是窦轨的字。
皇帝亲切地称呼他的字,又面带笑容地让他坐御榻,这样热情的态度,看来不是找他算账,应该是喜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