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逃跑后(167)
韩月歌咬紧双唇,不发一言。
席初将其中一杯酒递给韩月歌。
韩月歌怒目而视。
席初轻声叹了口气。
就在他叹完这口气,一只无形的手抓住韩月歌的手,迫使她抬起手腕,将席初手中的酒盏接了过来。
席初的脸上露出欢欣之色。尽管清楚她不是自愿的,他就当她是自愿的。他一向自欺欺人惯了。
他举着酒盏,绕过韩月歌的手肘,饮下这杯合欢酒。
控制韩月歌的那股力道,操纵着她仰起脑袋,一口将合欢酒饮尽。
她喝得急,又非自愿,一杯下去,火辣辣的酒灼着她的喉咙,她不小心呛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席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歌儿一向性子急。”
韩月歌终于能控制自己的手腕,她抬手将白玉酒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眼角因咳嗽泛起湿意,红着双眼狠狠瞪向席初。
她满目都是恨意,那恨意仿佛化作世上最尖利的刀子,剐着席初心尖上的血肉。
席初的心口狠狠一窒。
他抬起双臂,抱着她,放回床上,长袖一挥,红帐应声而落。
红帐罩在二人的周身,宛若涌动的红雾。
韩月歌轻声道:“席初,你放了我,求求你,让我去见苏玺一面。他是我的朋友,他危在旦夕,我不能置之不理。”
“翩翩,苏玺,白少渊,他们都是你的朋友,你在乎他们,那我呢?我在你心中是什么?你知道今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是席初,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若是以前,席初还会高兴,因为韩月歌亲口承认,他和他们不一样。他现在已经明白,他和他们的确是不一样的,他在她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苦笑起来,脸上满是悲愤:“对,我不一样,我比不上他们。我这么爱你,恨不得将整颗心都剜给你,可我在你那里,随时都可以被放弃。”
他像是一个卑微虔诚的信徒,在向他唯一的信仰诉说着情衷:“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爱我?”
他为他的百姓脱去一身血肉,又为他的信仰生出一身血肉,百姓背弃了他,韩月歌不肯爱他。他这一生,就好像一个笑话,永远都在被放弃。
席初握起韩月歌的手,低头亲吻着她的手背:“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给你放弃我的机会。”
韩月歌浑身一震,那句自欺欺人的“我爱你”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她无法体会席初口中说的肯为她剜心的浓烈爱意,她所有对席初萌生的爱意,都是基于飞升的目的。
那三个字,过于轻飘飘,不像承诺,更像谎言。
韩月歌再也骗不下去了。到头来,她骗不了席初,也骗不了自己。
席初扶着她的双肩,将她按倒在榻上,伸手解她的衣襟。
韩月歌如梦初醒,抓住他的手,五指攥紧,神色略显惊慌:“你做什么?”
“歌儿,你是我的妻子。”席初垂下脑袋,白发从身后倾泻而下,铺了韩月歌满身,“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回到你的身边,席初,我可以发下心魔大誓,如果我不回来,就罚我……”
韩月歌掌心一凉,她垂下视线,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尖对准席初的胸膛。
席初抓着她的手,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说:“要么,今夜留下陪我,要么,将这把匕首捅进我的心脏,去找薄焰。”
“席初,你听我说……”
席初俯身,匕首的刀尖瞬时刺入他的胸膛,鲜红色的血珠狂涌,眨眼间就将他的心口染湿了一大片。
温热的血珠红得刺目,滴在韩月歌的手背上。韩月歌睫毛狠狠颤了一下,脸色“刷”的白了。
席初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眼中涌动着疯狂的光芒,看起来偏执又可怕,手下的动作不停,很快就将韩月歌的衣裳褪至双肩。
雪白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白皙的肌肤上冒出一粒粒疙瘩。
席初的身体往下沉了半寸,匕首再入皮肉半寸,鲜血顺着伤口争相涌出,蜿蜒缠绕,在他的衣服上开出巨大的血花。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又仿佛那匕首刺的是别人。
韩月歌握着匕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席初的血很烫,烫得她快要握不住这把匕首了。
他双目紧紧盯着韩月歌,眼神专注,神色温柔:“我这么喜欢你,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韩月歌早已慌得面颊雪白,被困在他怀中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泛起寒意,她咬着牙大骂道:“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
第84章 “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对, 我是疯子,是歌儿你将我逼疯了。”席初笑了起来,他的脸色因失血变得惨白一片, 满头长发,比沧溟山的雪还要白。身上红衣被血色染透, 愈发得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