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番外(87)

“可谁曾想,那裴大厨,竟然偷师我祖父绝艺。”

“原本当初皇上微服私访,所经醉阳楼便想入内进食,然其中一随行太监,竟是你裴家同乡,少时受过裴大厨恩惠,便与先皇禀报,称这京城酒楼魁首,当数那天香楼。”

“如此先皇转道,你裴家早有准备,知晓先皇喜食鱼肉,但常厌鱼刺,便投其所好,利用从我祖父那里偷师的技法,为先皇呈上一道可无所顾忌食用之美味。”

“在先皇开口招揽之时,又假作清高,蒙骗先皇,最终得此御笔亲书的天下第一楼招牌。”

此言一出,在场倒吸一口凉气。

莫说平头老百姓,便是身份一等尊贵的顾修,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他开口道:“池掌柜,你可知今日所言的后果?”

“如若你所言属实,那么裴家就犯了窥伺帝踪,收买内侍,欺君犯上等罪,那可是举家抄斩的重罪,你所谓的厨艺之争,倒是末流。”

“但如果你捏造谎言,无端污蔑,且攀扯先帝,那这死罪就落到你池家头上了。”

顾修一贯以一个闲散富贵人的形象,混迹在一众食客里,平时架子也不大,与那其他高高在上的一等侯爷不同,通常众人见了他没多少畏惧之心。

可此时他面色沉肃,眼神锐利,那上位者的压迫感就出来了。

他看向眼前的两家酒楼的掌柜。

裴掌柜脸色倒是无异,便是在场所有人都惊呼连连,她仿佛不在话题中心一般。

那开口振振有词的池掌柜,这会儿反倒是头上冒汗,眼神闪躲,一张帕子不停的擦。

最后仍旧坚持道:“对,我说的没错,我能证明所言非虚。”

他不敢与顾修对视,回头看向裴凉。面色闪过一丝狰狞——

“裴掌柜,我方才所言,你认是不认?”

裴凉都懒得看着傻子一眼,脑子里却早已飞速转了起来。

果不出所料,能想出这么个幌子,并且将这幌子都布置得如此细致,吸引她全方位注意力,牵制她一心应对比赛的,怕是所图不小。

显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让人万劫不复的狠角色。

在她所知,有如此深仇大恨,且可以化作行动力的,便是魏映舒了。

裴凉早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这姑娘一开始对比试很不耐,但仍旧坐在这里不离开,怕是心知肚明。

老实说魏映舒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她特意针对的角色,魏映舒身后笼罩的光环,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偏爱才是。

而此次出手的人,除了厉深那条为魏映舒可以毫不犹豫献祭的疯狗,不做他想。

其他的舔狗老实说,没这能力和智商布下这种阴毒的局。

甚至裴凉已经想通厉深可能在哪些关节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

不过幸好她也不是等着别人暗算上门才反击的人。

见她不说话,池掌柜冷笑:“我早猜到你会矢口否认,只是你当我无凭无证便敢说这话吗?”

“哦?池掌柜有何高见?”裴凉敷衍道。

“方才我说了,我池家绝艺菜谱,均有我池家特地打上的标记,有那偷师的人,若不明所以,把那标记也偷去,便成了盗窃的铁证。这个道理想必裴掌柜不会不懂吧?”

裴凉怎么会不懂?后世对此说法那就是‘版权陷阱’。

比如小说,歌词,旋律中设置一个小错误,如果抄袭者将这些照抄不误,那就是抄袭的铁证。

若非针对的是自己,裴凉都想对厉深的手腕拍案叫绝了,那么这样一来提前安排在场中,那些负责引导言论的托儿,用法为何,现在就清楚了。

那池掌柜接着道:“你说你已经将那活拆生鱼的技法改良,那是笑话,没有我池家技法为基础,你如何改良。”

“祖父念在数十年情分,不忍拆穿裴大厨,害他身败名裂,因此此时连我父亲都未告知。”

“却因我与祖父感情深厚,弥留之际是我侍奉于床前,临终前实属不甘,偷偷告诉了我。”

“裴掌柜,你那道活丝鱼面,可否让我尝尝?”

裴凉笑了:“池掌柜,要说话便一口气说完吧,你故弄玄虚这么久,每到关键时刻就对重点避而不谈,在场的人耐心都要被你耗尽了。”

池掌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句句谨慎,因为句句属实,要说便有理有据,省得你到时候狡辩。”

“我所说的技法标记,就在你那道鱼里,你让我一尝便知。”

裴凉伸手往自己放成品的那桌一引:“池掌柜自便。”

那池掌柜便连忙端起一碗鱼面,许是心急,大拇指都陷进汤里了。

池大厨和池掌柜的儿子见状,神色剧烈波动,但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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