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媳的并夕夕系统(59)
夏晚棠想的出神,怔怔地看着车厢外,直到夏勤耕收好银子跳上马车,把一兜银子塞进车厢,她才收回神。
李淳奕问她,“你是在因为王家布庄而劳神?”
夏晚棠轻笑着摇头,“一个王家布庄倒不至于叫我劳神,我做的又不只是毛巾与珊瑚绒毯子的买卖,不做这两桩买卖,我照样能赚到钱。再者,如果那毛巾与珊瑚绒毯子的工艺是别人轻轻松松就能破解掉的,那天.朝盛唐以什么立足?又怎么会有一家族守着独门秘技世世代代都不曾外传的事迹?若是那些技艺是寻常人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破解的,那天下所有城池,都会繁华如盛唐长安。”
李淳奕顺着夏晚棠说的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王家布庄的天青色布匹已然买了好些年,也未见到其他家的布庄仿出天青色布匹来,只能说王家布庄的染制技艺要强过其他染坊许多,但依旧无法与云州苏氏布庄相比。
李淳奕心里还有旁余的想法。
这也怪他太过无能,若是他有功名在身,头上能够担得起一顶乌纱,又何须这样处处防备?若是有人图谋不轨,那也得掂量掂量他的分量,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他根本没有分量。
夏晚棠刚把夏勤耕塞进车厢来的银子收好,马车便停在了三进小院的门口。
夏晚棠拿着钥匙把车门打开,夏勤耕拉着马车去了棚房,李淳奕赶紧抱了一捆柴去生火。如今还是腊月中,坐在马车里有薄被捂着,不觉得冷,这三进小院确实闲置了好些日子,还有些阴冷,需要尽早把火生起来,把暖炕给烧热,约莫得一个时辰后,才能把屋子里的寒气祛除。
夏晚棠与李淳奕住的是正房,给夏勤耕留的是西厢。
李淳奕刚把灶台里的火烧起来,夏晚棠便开始忙活做晚饭了,还去西厢那屋的火灶上把水烧上,她没忘李淳奕睡前需要喝一碗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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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庄。
自打太阳落山,谢闰梅就一直跑进跑出地在院子了忙活。
要说她忙活,那也算不上,她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干什么活儿都干不到心里去,偏生双脚双.腿还闲不下来,进进出出许多次,好像双脚踩在烧热的锅盖上一般。
李淳正看得头晕,问,“娘,你这里里外外转悠什么?丢银子了?”
谢闰梅瞪了李淳正一眼,连着呸了好几声,才道:“你这张破嘴里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张嘴就是咒你老娘丢银子?我是在担心老幺和他媳妇,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老大,要不你去夏家庄看看,他们夫妻俩是不是留在老夏家吃晚饭了?还是要在老夏家过夜?”
第30章 出事 你就该把我一生下来就溺死在粪桶……
可怜如李淳正, 在自家兄弟已经喝了药饮,搂着媳妇儿睡在暖炕上进入梦乡时,他又往夏家庄跑了一趟。
得知自家兄弟同弟媳赶着马车进县城去住后, 李淳正松了口气,自家兄弟与弟媳没出事就好。县城里那处三进院子, 李淳正是见过的,比乡下的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自家兄弟住在那三进院子里,比在乡下强出太多。
李淳正心里有的只是高兴,但这话落在别人耳中可就不一样了。
谢闰梅听到自家大儿子说老幺与老幺媳妇去县城住后, 好似被雷劈了一般, 恍恍惚惚地回了屋子, 趴在炕上就哭了一场。
李父看着谢闰梅哭得肝肠寸断, 好似丢了魂儿一样,纳闷地问,“老幺与他媳妇儿不是同你说过这事了?你有什么好哭的?老幺他媳妇本就得做买卖,在李家庄能施展得开?”
谢闰梅捧着心口,“我知道,道理我也都懂, 可我就是心里难过。刚进门的儿媳, 只在家里住了一宿,隔天就离开了,这要是落在别人眼中,别人会怎么说?别人会怎么看老幺?别人铁定是说老幺吃软饭了。”
哪有男人愿意听说自家儿子变成了吃软饭的软蛋?
李父听了也是一阵糟心,可他心里清楚,必须由他来把自家婆娘心里的那点想法给镇下去,否则老幺家夫妻俩日子很难过得顺畅。
他沉默半晌, 瓮声瓮气地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亲事是你给张罗的,儿媳妇过门前,我们就知道,人家在县城里有院子,铁定不会同咱挤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难不成你还想让人放着那么大的院子不住,回来同你挤在这土坯房中?”
“你现在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说这门亲事的时候怎么就不在意了?一心想着给淳奕找一个能撑起门户来的婆娘,现在找进门来了,你又想让人家按照你的意思来?赶紧收起你的那点心思。要是让新进门的儿媳听说你在作风作雨,你不是连带着老幺跟着受气么?儿媳妇心里不顺畅,你还想着让你儿子过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