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不经意瞥到,只觉得十分眼熟,沉思半晌,忽然想到相思也有一只相同的荷包,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便问:“前辈,你这荷包从何处来的?”
乌斯曼捏着荷包的手微顿,静默片刻道:“是我爱妻为我做的。”
邱秋道:“前辈的爱妻也在这幽冥宫内?”
乌斯曼面色微沉,有些不悦:“……你问这做什么?”
邱秋忙道:“前辈见谅,晚辈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这只荷包我朋友处也有一只相同的。我想着这两只荷包是否有些渊源。”
乌斯曼拧着眉道:“不可能,这荷包的做法是我妻子家传手艺,独一无二,哪里能有与它相同的。”
邱秋却想着自己与江上智一直在找乌斯曼与相思的联系,这荷包只怕是关键之物。便将相思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道:“前辈不信,便与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江上智拧着眉看她,邱秋向他眨眨眼,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前辈的爱妻去世多年,断没有相同之理,前辈既然疑惑,不如去看看如何。”
乌斯曼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一行三人去了相思的屋里,相思见到几人微愣,目光逡巡一圈,落在邱秋身上,蹙眉:“小桑,你们这是……”
邱秋率先开口道:“相思,能否借你匣子里的荷包一看。”
相思虽然疑惑,但还是进屋里端出一个黑色的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竟然与乌斯曼腰间的那只一模一样,但绸面却比乌斯曼的新许多。
乌斯曼上前取出荷包,观察半晌,喃喃道:“……一模一样,果真是一模一样,是她,是她的手艺……”他一把抓住相思的手,双目微红怒道:“说,这荷包你从何处得来?”
相思被吓住,呐呐道:“……这是我娘亲做的。”
“娘亲……不可能,这荷包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邱秋道:“既是家传手艺,或许相思的娘亲与前辈的妻子同属一家也未尝不可。”
乌斯曼摇头:“她是独女,何来的姐妹,她父亲亦是四代单传,更无叔伯堂姐。”他的目光落在相思的脸上,盯着她扭曲的五官看了半晌,忽道:“你娘亲是何模样?”
相思有些怕他,并不想搭话。邱秋鼓励道:“相思你可有你娘亲的画像,这对前辈非常重要。”
相思见邱秋如此说,沉思片刻犹豫道:“……有一幅画,我取给你们看。”
说着进了内屋端出一个竖长的盒子,将盒子打开,露出一个卷轴。
乌斯曼目光落到卷轴上,脸色微变,忙伸手将卷轴打开,露出一个美丽灵动的女子肖像。乌斯曼双目呆滞,脸色发白,喃喃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活着,我看到她在我怀里死去的……”
相思见乌斯曼如癫似狂的模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邱秋与江上智相视一眼,这相思的娘亲只怕就是乌斯曼的爱妻,这也是他们寻找的两人之间的联系。
乌斯曼始终是宗师修为,当是山崩而色不改,纵然这件事太出乎他意料,这半晌也缓过神来。他抬眸望向相思,双眼发光,期盼道:“你娘亲如今在何处?”
相思道:“我八岁时她便去了,如今也有十年了。”
乌斯曼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沉默许久。
相思垂头道:“这幅画你可看好了,若是看好了,还望还与我……”
乌斯曼闻言倏地抬头,举着画道:“你可知这幅画是谁所做?”
相思道:“……不知……不管是谁,这也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
“……名字……”乌斯曼一怔,相思以为他没看见,指了指画旁的一行小字念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娘说,我的名字相思便是取自这一句诗。”
乌斯曼目光定在那一句诗上,他如何不知晓这句诗,这还是他提的字。相思,相思,乌斯曼突然开口道:“你是何时出生?”
相思虽不解还是道:“庚子年三月二十六日。”
话音一落,乌斯曼的脸变得极为惨白,浑身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宗师的元力十分可怕,光这份气势便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上智上前两步,将邱秋挡在身后。
相思受不住大叫一声,乌斯曼一惊,将身上的气息收敛干净。他望着相思,不知所措道:“……你没事吧。”
第52章 回忆 屋内,相思用手捂住头,额头上全……
屋内, 相思用手捂住头,额头上全是冷汗,宗师一怒,威压犹如绵绵细针般散开, 扎得她头痛。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声大叫惊醒了乌斯曼, 威压褪去, 相思喘息片刻, 方抚着胸口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