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72)
岑景倒也没客气,接过来披上。
后面的一个多小时贺辞东接到了不少电话。
岑景隐约知道和他们停靠的地点相关,岑景没认真听,毕竟这也算企业私密,他也没那个兴趣。
最后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的,贺辞东往岑景的位置上看了一眼,然后说:“准备点紧急退烧药和消炎的……不严重,做过简单处理……”
已经是深夜,岑景有些犯困。
没什么精神问贺辞东,“谁?”
“这边的一个医生朋友,让临舟联系的。”
岑景半耷者眼皮轻笑了声,说:“不好意思啊,这种时候了,还要麻烦贺总为了我的事操心。”
贺辞东摘下耳机,走过来突然拍了一下他的头。
岑景抬眼看过去。
贺辞东:“别睡着,容易感冒。”
“放心,睡不了。”岑景说着打了个半大哈欠,手撑着椅子扶手闭上眼睛。
贺辞东:“轮渡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会靠岸,带你出去的人会是自己人,别紧张。任何情况往东面走,出口处会有一辆车牌为a开头的黑色大众等在那里,直接上车就行。”
岑景没睁眼,嗯了声。
贺辞东倒是看着他的样子继续重复了一遍。
最后说:“别逞能。”
然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关门声。
整个仓库一样的房间里突然恢复了安静。
岑景反而缓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依旧是刚进来时候的样子,只是窗外的月光更盛了,证明这趟航程总共也就三个小时左右。
仿佛贺辞东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如果不是岑景身后的椅子,后背上已经不再火辣的痛感。
他可能真的会有这样的错觉。
贺辞东似乎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岑景默念了一遍他刚刚对自己说过的话,发现自己似乎忘了问他,他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他们不适合插手对方的事。
轮渡靠岸那瞬间,有人进了岑景所在的房间。
还是最初把岑景推上来的人。
对方重新给他的手套上绳子,一般说:“贺先生吩咐了,等会儿下了船,让你从右边的通道走。”
岑景最终还是问了句:“贺辞东呢?”
“贺先生要去拜码头。”
“拜什么?”岑景是真皱眉。
心想这什么年代了,还搞旧时代那套。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估计是贺辞东说过让他把岑景安全带出去,所以对方对他知无不言,边走边小声道:“这连春港是三大交通的要塞,这次老谢一伙人选择在这边碰面,就是想寻求庇佑。”
这个提供庇佑的人肯定就是这个地方说话最管用的人了。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真要遇上什么狠人,还真是难说。
岑景蹙眉:“会有危险?”
“不会。”对方笑道:“贺先生对这边很熟的,他以前还在这边待过几年,现在每年因为生意也会过来。不过他每次在这边见什么人,身边都不带人的。”
岑景到当下,也没发现自己对贺辞东这个人了解多少。
他对他的印象就来自于书中的人设。
真正接触后,就知道他过去不简单,现在是“时渡”老板,当然,还有个白月光。
可一个真实的人的一生,不单单只是某个阶段,更不是一本书里的只言片语。
他所有的过去,每一个清晨和黄昏,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真实经历过的。
那是个有血有肉真实存在的人。
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过去,因果。
岑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这样一个瞬间,感慨到这件事。
估计是贺辞东在变,他也在变。
他没了初来这里找不到根的漂浮感,他扎了根,越来越深。
事业,朋友,还有像陈嫂他们一样的家人。
贺辞东也不同,一步一步,他们走到现在。
两个原本命运完全交错的人,一本简单用渣攻贱受概括的主角人生,因为岑景穿来的意外,发生了诸多变化。
岑景活在当下,却并没有作为穿书着该有的上帝视角。
因为这是他正在经历的,完全不知道明天或者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比如他就料不到,岑戴文会突然折返。
岑景终究是没有随着贺辞东所安排的步调走,因为岑戴文的缘故,岑景甚至见到了所谓的老谢本人。
那不是个像岑戴文这种好歹披着个有钱人金贵皮囊一样的人。
那就是个游走在边境线,为了金钱卖命的家伙。
老谢是个起码四十好几的干瘦男人,脸又长又窄,一双倒三角一样的眼睛显得他有股让人打心底里发冷的凶狠。
连春港左边山坡后的一间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