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有个前夫(365)

刚上任的曾首辅曾原,面对着桂伯舟岂能不加以落石?虽然没有查到实际证据表明桂伯舟所作所为,但是曾原能从一个世家娣从子到族长,三外放三起,最后扛着南越归顺之旗回朝,直至现在位极人臣,又怎可能胸中无城府?

现在跟着落石罢了,他只要一个轻轻的表情,自有门人同仁出列。

无非是容王挑这个头,桂伯舟户部一众人自然紧随其后,还不知道这番话到底是针对何人而发,却偏要说的处处替皇爷着想,言臣子之大义,横竖官仓的事。

哼,若不是私下两人早已进言,同朝堂之上这众卿家脱不了干系,是故贾太尉等人毫无动静?倘真无干系,松知子美缘何需要当众提及?

这是查出什么来了,一个个的,轩辕烈焱焉能不知?

贾少白到底是精明啊,不愧是贾太尉一手教导的。尽管在某些行事上他不认同桂子美,但是现在桂子美是他的上司,有些锅他觉得自己得背。

轩辕烈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面上并无多少表情,他有意借题发挥,却又只肯蜻蜓点水,好似一枚石子轻轻巧巧落入水中,早搅乱一池子人心,自己置身事外,大有等人入榖之意。

桂子美心中冷然,自从张从文去之后,贾如发越发的敷衍了事,只有涉及到贾府之利方才出面,明显的为贾少白铺路。

陛下看起来早已不是三十年前雄心壮发的陛下,可是一日只要他盘踞在上面,别说朝中众人,就连一直在后面的荣亲王不也只是居于府中含饴弄孙。

曾原暗道,贾如发果不负贾狐狸之名,只是贾少白能不能担得起,朝堂内只要有他桂子美,十年内众人得只能为他让路,否则这二十几年他岂不是白干了?皇帝的鹰犬岂是二字能简单说明。

眼角睨见皇帝的视线,曾原悠悠接了话道,“既贾大人认罪一件事,这才多久,就弄得自相矛盾,先言官仓满库,后云账目有错,许自有疏漏之处,却不能不说亦有欺君之嫌,贾大人这是如何当差的?还请皇爷明鉴。”

本着虽然贾家和桂府这弯弯曲曲的亲戚关系,桂伯舟和贾如发一脉本当相辅相成的,可惜了早年贾如发轻视了桂伯舟,只不过是妹妹家中庶子所出的玩意儿而已。这样的人能出息也是有限的,不过仗着家中声望有口饭吃罢了。

现在即便桂子美声名鹊起,可是孙子现在位居他之下,要穿小鞋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贾如发心中虽然暗生警惕,不过亦以为皇帝的鹰犬罢了,改日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未尝诧异。只是目前不得不出维护之言,行维护之事。

众人见曾首辅所言不过冰山一角,知情的不知情的倒出奇一致地沉默,眼下谷粮正是敏感之事。一时殿中寂寂,连呼吸声都能教人生出几分焦躁。

贾少白神色肃然,“皇爷圣明!”

阿爷曾私下说过,陛下为人看起来爽朗、性情大方、颇有圣明之主之象,可是实际上却是……,若不是当年端佑皇后把持朝廷和后宫,连穆真帝都奈何不了她,又岂能轮到轩辕烈焱上位,荣亲王在背后不知吐了多少血。

既然如此,还不如少说少错,贾少白低垂眼眸。

朝中众人只点头称是,一时又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起来。

桂伯舟只道,“台阁如何行事既有台阁之道,皇爷又要如何鉴察,不是尔等此时所能妄自臆测的。”

还是这么滴水不露,曾首辅一脉听得憋闷。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事情却并未摊开来讲。

“那朕就等着台阁给个说法,方才松知和子美既言府库出了问题,看来只要开仓救济就能安抚百姓,众卿可还有要说的?”

轩辕烈焱忍住哈欠望着前方,两侧忍忍作痛,虽然他不信那些老鼻子道士的成仙之说,最近他也不是不感到自己处处的不自在,那些养在太医院的废物却是一个问题都找不出来。若不是替他把脉的两人是父皇留给他的,他都怀疑被人渗透了。

他的百姓眼睁睁等着这些父母官去救,可这些人呢,却在这里明里暗里地较着劲!

松知和子美倒是不错,松知一心为民,子美一心为他,如果不是有这两人,这些人岂不是以为朕真的老了?

轩辕烈焱不知为何,总是忍不住去思量季成涛和桂伯舟,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似游移一阵,很快便收了回去。

“近年澜沧江多灾,只靠朝廷一味地救济并非长久之计,除却常用的开仓放粮,降低税收、以工代赈、鼓励开荒之外,最重要的是从源头上堵其害。”

容王心中暗叹,稍作停顿,将话题引到水利方面,“澜沧江水利,向来弊端多生,朝廷应优选精通水务之人,治水之法,既不可执一,泥于掌故,亦不可妄意轻信人言,是以必得躬历山川,亲劳胼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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