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千娇百媚(16)
沈栖舟咬牙切齿,猝不及防的怒声道:“是谁敢戏弄我堂堂嫡公主,千万别给我揪出来,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他。”
“公主,这件事情不可轻视啊,竟然有人敢戏弄到你的头上来了,你得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书儿打抱不平道。
她这一小小的宫女,冷眼热脸都在这宫里尝了个遍,还从未遇上这样无法言出于口的破事。
沈栖舟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她这一天天安分守己的,能得罪谁呢?
偶尔除了到父皇和太后那闹闹嘴皮子,还真没有干过什么蠢事了。
突然,她瞥见那艳紫色的肚兜上有一个正红色的蝴蝶结。
正红色?
莫非是季北淮那斯,就他那顶绝的品味,才会喜欢这□□裸的正红色。
“莫非是我老是揍他,他不高兴了,偏偏用这种损招来对付我?”沈栖舟眼睛骨碌碌的转,那副样子,像是陷入了什么深不可测的思考。
“公主,你……怀疑季大人?”
沈栖舟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抓起书儿的手,振振有词道:“没错,书儿,就因为我老是欺负他数落他,不给他好脸色,而且他这阴招一使,我没办法和父皇太后哭诉,他真的好毒,这破肚兜,绝对就是季北淮放的。”
书儿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那么回事,只是看沈栖舟气的不行,就一个劲的跟着点头。
“季北淮!我要你好看!”
此时宰相府上,季北淮对沈栖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然无知,仍在与老太傅对饮于此,商讨着政治上的事情。
季北淮饮了几杯小酒,此时感觉心情尚佳,便与太傅聊的更起劲了。
而老太傅一改话题,从国事猝不及防的聊到了家事。
他看这名声大噪的年轻宰相依旧房内无人,诺大的宰相府实在是空。
除了那些负责打杂侍奉的奴婢,就再没有别人。
老太傅看不下去了,本着劝季北淮早安家室的心,开口就道:“小季啊,我做你的老师也做了这么多年,眼看着你从壮志小生一步步走上宰相的位置,现在你什么都好了,老师也没什么可为你操心的了,就还剩你的家室问题犯急。”
老太傅本是儒雅之人,如今小饮了几口酒酿,面色逐渐红润,开口也就随意了些。
“总听朝中盛传你与那嫡公主有姻缘,小季啊,你怎么看?”
季北淮万万没想到老太傅会问他这个问题,简直是把他给问住了。
什么怎么样?
哪方面怎么样?
还不待季北淮开口,醉醺醺的老太傅抢先说道:“那嫡公主啊,听说娇气得很,在圣上和太后面前顽皮不堪,脾气还暴躁,你娶回家,非得受她这母老虎的剥削,少一层皮不可。”
季北淮听后,脸色青青,他完全不知如何应付有关沈栖舟的一切问题。
心急火热下,一喉白酒壮了胆。
季北淮附和道:“臣也是这么觉得的,母老虎……对,母老虎。”
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傅堪堪的醉倒在桌案上。
可老太傅倒下的瞬间,并没有传来头撞在桌案的瞬间,却传来了此时最不该出现的声音。
“季北淮,你死定了!”
沈栖舟张牙舞爪,摩拳擦掌,一肚子火从方才他们的讨论憋到了现在。
季北淮先是猝不及防,他只是小饮了几杯,也不至于醉到这个程度,在眼前凭空生出这么一个大活人。
“公主殿下?”季北淮支愣着问道。
这声音绵绵,像是在问候,又像是在疑惑些什么?
沈栖舟拿起手边的凉水,就这么直堪堪对准了季北淮的头顶倒了下来。
季北淮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一幕看起来,沈栖舟简直是照应了老太傅起的尊称——母老虎。
“公主殿下,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不进来,还当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衣冠楚楚的大臣,私下探讨起女人,竟是如此不堪。”
季北淮急了,“公主殿下,你听我解释 ,老太傅喝醉了,请公主殿下切勿怪罪。”
“我这个母老虎,怎么学得会宽宏大量。”沈栖舟怒气冲冲:“看来的确没有什么事,是你这伪君子做不出来的。”
季北淮一听沈栖舟这口气,就知道此母老虎来者不善。
沈栖舟二话不多说,将那木盒子扔给了季北淮。
季北淮不明所以,面上虽呈现几许嫣红醉态,可手脚仍是利落。
他急忙打开那雕花遍布的木盒,直到他看到里面那一段轻薄的丝绸。
季北淮可以说是内心一颤。
他瞬间烦躁极了。
今天本是好好与太傅喝着小酒,探讨江山一二,突然老太傅开始口不择言,把自己给说的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