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写虐文后我遭报应了(穿书)(57)
话音稍落,火折子便从他手中滑落,跌向那幅诡异的画。
“不!不能——”凌王拼命地挣脱,满眼猩红。他痛苦的嚎叫着,仿佛那火烧在了自己身上。
褚景玥眯眼,一脚踩灭还未燃起的火。他俯身,眸中寒光闪闪:“凌王殿下或许不知,你所饲养的那些异物已被尽除。”
凌王身子一抖,怔怔地望着褚景玥。他双眼被恐惧所占据,理智被不断地啃噬。
“若是不想这最后的画卷也消失,便将你所知道的都吐出来。”褚景玥挪脚,拾起地上的火折子。他踢开碍事的干草,拾起画卷。
他眉头下压,一字一顿道:“这画从何而来。”
狭小的窗口忽传来传来孩童的欢笑声,沉重的镣铐勒红手脚。粗重的喘/息声在牢房中回荡,隐约还带着哭腔。
怀彦宝面无表情,用力拧断凌王的手腕。他听着刺耳的叫声,又一掌拍在凌王后背。随后只听得咳声连连,凌王再无喊叫的力气。
“大丈夫从不落泪,你当真是怯懦。”他起身,提起四肢疲软的凌王,“若再不说,我便将这画撕碎塞进你的肚子。届时,你便真的可以好好供着这鬼画了。”
褚景玥意外的一挑眉,十分配合的递出画卷。他换上一副看戏的表情,添火道:“我瞧凌王殿下正有此意,怕是已等不及了。”
“那便如你所愿。”
“不!不——等一等,请等一等!!”
凌王大口喘气,被折断的手腕红肿不已。他强忍着心中恐惧,声音颤到快要没了边:“这,这画是......是一陌生男子交给我的。其他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不知道了......”
“你是不会好好说话吗?”怀彦宝一拳捶在墙上,震下些许浮土,“既不会说,那便别强迫自己了!”
“会,会!”凌王连连点头,下意识的躲避着怀彦宝。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此画是六月前,一黑衣男子突然交给我的。他并未多言,留下这幅画便离开了。”
褚景玥挑眉,问道:“那男子长什么模样?穿着有何特点?”
凌王摇头,答道:“他戴着面具,我什么都看不见。一身黑袍,几乎是将全身遮挡。”
啧,狡猾的家伙。
“不过,他靴子上有着一团火。我想......这大概是什么线索吧。”
火?
褚景玥垂眸,若有所思的捏住下巴。
未曾听闻有何组织以此为标志。
且若是某不知名的帮派中人,将此画交与凌王又有何意图?一不能谋权篡位,二不能为其卖命。
他抬眸,双眸忽一亮。
又或许,凌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作他人棋子。
褚景玥与怀彦宝一交换眼神,而后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若是如此,我可保你不死。”
“你,你先前便已答应过......”
“凌王殿下尚会留一条退路,我又岂能在断掉殿下其他退路前露出原本面目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抽出绢帕,将疗伤的药粉倒在上面:“欺瞒、威胁、诱导、利用,这不是殿下常用的手段吗。”
凌王咬牙,红肿的手腕被仔细包扎。药粉覆在手腕之上,带来丝丝凉意。他望着褚景玥,却猜不透这双眼在想什么。
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危险而又冷静。若是与之周旋,稍不注意便会跌入深渊。
“我将一切都告诉你,你当真会保我性命?你的承诺,可作数?”
“至少在殿下尚可利用的时候,是作数的。”
褚景玥仔细地卷起画,收入袖中。他直言不讳,没有丝毫的担心。
把控此人的情绪,可要比揣摩女子的心意要简单的多。
女子的心思,当真千变万化难以揣测。即便问出口,也或是口是心非的答案。只是,若不问,又该从何得到答案?
这样想时,褚景玥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偏离了重点。他看向怀彦宝左耳听进了凌王的话,右耳又一字不差的将话送出。
怀彦宝听着凌王的话,能清楚地感觉到褚景玥奇怪的视线。
他余光略略一扫,暗自奇怪道:这家伙又在想些什么。
这家伙到底是如何打探到她的喜好的,褚景玥不明白,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许是被这目光盯得不自在了,怀彦宝转了转脖子,催促道:“挑重点的说。”
正废话的凌王顿了两顿,而后小心翼翼道:“那我便......不知道了。二位若仍有疑惑,不妨向镇中老人打听。他们,他们知道的......应当比我多。”
褚景玥回神,这次终是听进了凌王的话。
倒是怪了,普通人竟会比他这始作俑者更清楚画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