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那小子狡猾的很,自然不能大意,今日你们有功,本君自会记得,待回去便迎你们进门。"
姐妹花一听,立即后退了一步。
"大人请自重。"
贺子炎扁了扁嘴。
"没意思。"
逃出来的贺子炎,在街上晃荡了许久,实在抹不开面子问女人借钱,身上又早已被慎王命人翻了个遍,铭佩也被收走了,如今兜里比脸还干净,去钱庄取银子也没有信物。
在街上晃荡了两日,饿的快没有力气了,突然看到有一江湖术士正在街上无头苍蝇般四处找寻猎物骗钱。
逐灵机一动,连忙走上前。
"近日运势低靡,大仙可否给算上一卦"
大仙转过身,两个人都愣住了。
贺子炎眯了眯眼,这不是沈秋秋又是谁
沈秋秋也愣住了,嘴巴张的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贺子炎蹙眉看向沈秋秋。
"半仙,为何不说话,难道是认识本公子我"
沈秋秋想到自己如今女扮男装,贺子炎或许认不出,连忙摇头。
"公子只是长的像在下一位故去的好友。"
贺子炎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才死了呢!"
沈秋秋尴尬的笑了笑。
"你怎么出来的"
贺子炎气极。
"你还好意思说,你出来了为什么不知道把我也救出来"
沈秋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贺子炎。
"若不是你要置我于死地,还装模作样的保护我,咱们如今也该追上元墨了。"
贺子炎闻言,挑了挑眉。
"原来你看出来了"
沈秋秋用手上的杆子打向贺子炎。
"你当我傻元墨想要杀我,自不会救我。若是别人想要杀我,你定不会想要护着。假惺惺演一出苦情戏,不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贺子炎没想到沈秋秋平日里看着挺欠,以为也是个胸大无脑的,如今看来,脑子还挺灵活。
沈秋秋也不多说什么,只摊开手放在贺子炎身前。
"有没有银子,我饿了。"
贺子炎像看白痴一样上下打量沈秋秋。
"你不是有营生的门路吗"
不说还好,一说沈秋秋立即挎着一张脸。
"生意太难做了,这两日我也是饥一顿饱一顿,连路费都未凑够。"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贺子炎揉了揉额角,突然眼前一亮。
"你看那边。"
沈秋秋一眼望过去,只见对街有小厮敲锣打鼓,一副"以文会友"的条幅挂在江府的门楣上。
经打听才知道,江府江老爷出了名的诗痴,今日举办赛诗会,就是要以文会友,胜出者,赏银五十两。
贺子炎的父亲是当今太傅,自小深受其熏陶,是京都出了名的情诗高手。
如今看到老天爷喂饭吃,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二人立即报了名,沈秋秋也拿了一张纸准备写字。
贺子炎见沈秋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抽了抽唇角。
"你还会作诗"
沈秋秋白了贺子炎一眼,"你瞧不起谁呢。"
贺子炎也不再管沈秋秋,自顾自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始落笔。
刚写了几个字,沈秋秋脑袋探了过来,摇了摇头。
"你这样写指定不行。"
贺子炎登时有些恼了。
"你别以为我没看过你抄的"女德经",就你那臭字还好意思说我"
说罢,也探头看向沈秋秋身前的宣纸。
只看了一眼,贺子炎不吱声了,一脸敬佩的看了沈秋秋一眼,一把将身前的宣纸搓揉一番扔了出去,再次提笔写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江老爷亲自站在台子上念名次,不时拿手上的帕子擦擦汗。
"第一名,沈秋秋,<我的太子夫君>。"
"第二名,贺子炎,<我的太傅父亲>。"
☆、太子妃的梦中情人
起初江老爷似是不信,沈秋秋用慎王兵符做为凭证,在江老爷的身前晃了晃。
江老爷立即躬身直跪,并恭恭敬敬的命人奉上一百两银子。
领了赏银,二人悠哉悠哉的朝着马市走去。
此时已临近傍晚,马市的马匹已经不多了,挑几匹皆不满意,逐准备先找间酒楼住下。
沈秋秋与贺子炎此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立即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周围突然变得嘈杂,慌张的谈话声徐徐落入耳中。
"不好了,听说了没有,西蛮人绕道淌水关,攻进滁州了!"
"这滁州与丽原不过百里,这里岂不是也要不安全了"
贺子炎脸上立即变了颜色看向沈秋秋,沈秋秋口中如同嚼蜡。
"现在速回京调兵!"
"我们去滁州!"
二人对看了一眼,贺子炎面露疑惑。
"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人,去滁州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