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男主标记后+番外(28)
随后他就看见傅度秋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他不禁感叹道:“什么鬼,你还自己写在纸上了?这么骚??”
打开之后,他才看见册子上全是各式各样的数学题。
“写,”学霸傅度秋再次戴上自己冷酷的面具,“不写完今天不能回家。”
段唯:???
经过一晚上的练习题攻势,段唯决定还是将数学先放一边,主攻几门自己擅长的科目。
他这个时候十分庆幸这位原主当初选择的是文科,不然他觉得自己估计一辈子与智能机都无缘了。
考试当天,在去学校之前,段唯在家吃了乔莹亲手下厨的标准满分早餐,还从衣柜里掏出了一件大红色的棉袄,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看上去像个年画娃娃。
到学校之后,彭炎就被他一副喜庆的模样吓了一跳,说:“咋的了段哥?有喜事?”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段唯一副是你不懂的表情,不屑地说道:“我提前庆祝。”
彭炎眯起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说:“这两个,你要庆祝什么?后面这个不可能啊,难道是要洞房花烛了?”
“你大爷!”
段唯笑着骂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后突然主动靠近彭炎,脸上堆起笑容说:“小炎炎……”
以往的经验告诉彭炎,当他的段哥这么笑的时候就准没好事。他下意识心里警铃大作,双手放在胸前做防御状态:“干什么!”
“来和我洞房花烛吧!”说完,段唯迅速地靠近彭炎,把自己的手伸进彭炎的衣服里。
对于一个南方小城来说,穿上厚衣服是对冬天唯一的物理防卫。段唯从家走到学校,冬风把他的手险些吹成冰块,只是一靠近彭炎,对方就猛地一颤。
彭炎一直以来对段唯也没有防范心,即使是现在两人之间AO悬殊,他也不会真的对段唯下手。
“嗷”的一声,他就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周围的几个同学朝着两个人看过去。只见段唯轻轻踮起脚尖,将手尽数伸进彭炎的外套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直接触碰到彭炎的后背,但看上去就让人浑身一缩。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彭炎一边闪躲一边求饶,“段哥金榜题名!年级第一!科科满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唯玩得正开心,“早干嘛去了你!”
这时,傅度秋从门口走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同组的同学。
他给人家圈出了几道练习题错误的答案,听见背后的声音,刚转过头就看见座位上纠缠成一团的两个人。段唯的手依旧还放在彭炎的衣服里,两个人一上一下,笑得人仰马翻。
傅度秋脚步微顿。
站在旁边的同学见他没有说话,试探地问道:“还有错误吗?”
闻言傅度秋转过头去,站在门口把几道题目的题干扫了一遍,随后又把几处错误的地方全部圈了出来,淡道:“好了,就只有这些。”
“哦哦,好,谢谢。”同学接过练习册,走进教室里。
等到傅度秋落座的时候,段唯和彭炎已经停止了打闹。对于段唯的流氓行径,彭炎早就五体投地,在旁边狂吹对方的彩虹屁,一句话都不带重复的。
而段唯见傅度秋来了,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组长,马上就要考语文了,快来抽我几句,缓解我的考前焦虑症。”
抽几句的意思就是抽古诗词,这几天备考的间隙里,他们两个人有事没事就会给对方互相抽问几句,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傅度秋考段唯。
而彭炎现在也没事,转过身看着他俩说话。
傅度秋看了他一眼,把背包放在位置上,又将视线落在彭炎身上,说:“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不像是有什么考前焦虑。”
“……”
段唯这几天早已忍受了不少傅度秋的冷嘲热讽,觉得这一句的伤害性和别的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这不是等您来学校等得无聊嘛,光坐着更焦虑了,您说对不对?”
坐在前面的彭炎眼不见心为净转过身去。
见他连敬称都用上了,傅度秋看了段唯一眼:“别有忧愁暗恨生,”
“此时无声胜有声!”段唯回答得很快。
“君子喻于义,”
“小人俞于利!”
“朽木不可雕也,”
“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几番来回下,傅度秋眼底终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是朽木了,你现在进化成了栋梁。”
近三天的速成,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毒舌组长的称赞,“栋梁”段唯十分骄傲地仰起头,他就知道自己底子没丢,怎么说他的心理年龄也比这些人大了好几岁。
“字写好看点,古诗填空不要写错,作文开头和结尾不要太累赘。”傅度秋提醒道。
“明白明白!”段唯一一应了。
开考前十五分钟,老覃走进教室里,拍了拍手说:“现在开始搬座位,把位置全部都散开,前后桌不能桌子靠着椅子,书本全部放在教室外面,桌子上面、里面都不能有任何与考试无关的东西!”
全班闻言都站起来开始挪动座位,段唯靠近窗边不用左右动椅子,于是把书本全部都垒到了教室外面的窗台上。
趁着这个间隙里,他还不忘心机的把手机拿出来,打开聊天记录给傅度秋发送了一条消息:[学长考试加油!]
“唉,又要备考又要撩汉,真是难为我了。”段唯叹了一口气,把手机设置静音进了考场。
上午考的都是段唯熟练的几门科目,他这几天熬夜背完了所有能背的东西,写卷子的时候也如有神助,拿起笔就刷刷刷地一顿猛干。
监考老师是隔壁班的一位语文老师,对段唯自然也是熟悉,见他这样认真地写卷子,还以为自己错乱了,整堂考试都止不住地朝着他看。
一天就这样很快过去,今天考的全是段唯有把握的科目,一天考完之后除了有些累以外,心里却是有十足的把握。
而明天便是数学和英语,这是段唯最不熟悉也最不能速成的两门科目,于是他也遵循道家学派的经典名言:顺其自然,无为而治。
他坐在位置上,写了几道题之后就睡了过去,直到耳边一阵喧哗,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
此时窗外的走廊上站着不少人,他抬起头看过去,就看见已然全黑的天空落起了小雪,好几个同学把手伸了出去,试图接住天上不断下坠的雪花。
“下雪了下雪了!”
没有见过雪的南方人如是吼道。
坐在不远处的许佳念也听到了呼喊声,站起身对段唯说:“小唯,去看雪吗?”
闻言段唯刚想说好,见傅度秋还是不动如山地坐在位置上,于是摇摇头说:“你先去吧,我等会儿来。”
“好。”许佳念应了一声,走出了教室。
此时教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傅度秋桌上和往常一样瘫着几张英语试卷。把座位打散后没有了段唯近在耳边的吵吵嚷嚷,傅度秋比之前话少了很多,考完一天试之后也不像其他同学一样休息一会儿,而是像个永动机一样继续做题。
见状段唯走过去,蹲在他桌子边上,说:“组长,出去玩一会儿呗?”
傅度秋笔尖微顿,朝着他看过去。就看见段唯双手搭在他的桌子边上,下颌靠在手背,抬眼看着自己。额前的碎发被睡得软趴趴的,轻轻搭在头上。
他收回目光,看向窗外说:“走吧。”
“走走走……”
段唯嘻嘻哈哈地拉着傅度秋往外走,正巧就看见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边上的许佳念,于是特意走了过去,靠近她站着。
此时许佳念正在拍雪景,见段唯走过来,说道:“你帮我看看,我拍得漂不漂亮?”
许佳念一直都有摄影方面的爱好,以往拍到好看的照片都会找段唯看看。闻言他接过许佳念的手机,翻看了一会儿后连连赞道:“挺好看的。”
说完,他停顿了一会儿,踮起脚尖把手机凑到傅度秋面前,“你看看,好不好看?”
傅度秋看了他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屏幕上,给了一个官方的答案:“还行。”
“……”
段唯斜斜看着他,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过还好现在阳台上人多,对方的声音直接被人潮淹没,他把手机递给许佳念,笑着说:“下去拍吧,这里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