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校草男主标记后+番外(119)
听到对方的话,段唯没有回头,他看着窗外洒落下来的月光,问道:“不知道什么?”
“真不知道,有些话你是无意说的,”傅度秋在他身后摩梭着,“还是故意的。”
“……”
听到这句话,段唯十分有眼力见的闭上了嘴,他背对着傅度秋,突然想起来之前回家时,彭炎和自己说的事。
一句话在脑海里成了型,在唇齿间流连了许久,最后鬼使神差地和傅度秋轻声说了一句:“那你要看吗?”
周围霎时间陷入寂静,只能够听见若有若无的心跳声,那声音时而快、时而慢,只听得段唯整个人都绷紧了。
良久之后,身后的人终于再次出声,似乎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看什么?”
此时段唯的心脏怦怦地猛跳,他压根不敢回头看傅度秋,只是低着头,看着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支支吾吾地说:“看看我,除了脸上和锁骨之外……其他地方有多少痣。”
话刚说完,身后的人动了动,随即翻身覆在他身上,双腿分开跪在段唯的腰侧,重重地吻着段唯的唇。
段唯被迫仰起头,接受着傅度秋略带侵略性的亲吻,他怕自己的勇气在看见傅度秋的一瞬间荡然无存,于是闭着眼睛。失去了视觉的一瞬间,唇齿间的触觉在黑夜里逐渐放大,吻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次他和傅度秋的亲吻,但他依旧十分青涩,被动地接受着傅度秋汹涌的爱意,有时候因为紧张,甚至会磕到对方的唇。
吻了足足几分钟,傅度秋终于慢慢放开这一场对段唯的“讨伐”,他低头看着段唯,声音带着些低哑的磁性,“你知道刚刚那句,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段唯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盯着傅度秋因为俯身而暴露在领口里的身躯。
好像有很多块腹肌。
段唯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合不合时宜。
傅度秋第一次见段唯这样主动,他吻了吻对方的腺体,确定了对方现在并没有在发情期,于是更迟疑了。
他的段唯还是一张白纸,他不确定在这个时候给对方添上属于自己的色彩这件事,究竟对不对。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所想,段唯咬了咬唇,壮胆似地将头顶的开关摁灭。随后他伸手勾上傅度秋的脖颈,有些害羞又十分勇敢地说:“我没有来发情期。”
窗外的月亮落进来,微弱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他终于看向了傅度秋的眼睛,眸光流转间,他继续说:“所以,不是Omega对Alpha的索求。是我,段唯,想和你傅度秋……永远在一起。”
“……”
这是傅度秋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当衣摆被掀起的时候,段唯还是往床上缩了缩,他感受着傅度秋的索取,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随即又后知后觉地将嘴蒙上,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哪里。
他竟然在家里,和傅度秋……
还没来得及荒谬,他轻哼出声的嘴就被傅度秋轻轻堵住。傅度秋顺着下颌滑向锁骨,准备吻段唯脖颈的时候,被对方用手挡住了。
“明天还要上课,”话说出来,其沙哑程度让段唯本人都有些震惊,但他无暇顾及这些,随后轻声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话音落了,傅度秋明白了段唯的意思,于是谨遵段唯的嘱咐,一路往下移,等到他再起身的时候,段唯的身上全是红色的印记。
不仅如此,段唯的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往下挪了挪,露出了他一大片光洁的皮肤。同样的,上面没过一会儿也被覆盖上了一颗颗鲜红的印记。
亲吻着怀里的人,傅度秋像是想起什么,调笑一般地对段唯说:“小唯,不开灯,我数不清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痣。”
而此时的段唯用手遮着眼睛,争取不想任何一处光漏在眼皮上,他感受到傅度秋马上就要按上床头的开关,于是带着哭腔地说道:“别……别开灯……”
见他红得要烧起来的脸,傅度秋心里一阵软,哄着说:“好,不开灯。”
这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但也许是Alpha的天性使然,傅度秋比他从容许多。直到最后段唯实在受不住挪开了手,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傅度秋往常平静的表情中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情绪。
那丝情绪勾得他心里微微一动,随后浑身被带得往上一颤,他眼前好似起了一阵白光,直逼得人要昏死过去。
……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窗外的月光都有些暗沉时,傅度秋才起身,借着月光,看见了已经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的段唯。
即使周围一片黑暗,但他视线往下压时,还是看到身边白得晃眼的段唯。
他低身靠近,吻在段唯的唇上,随后将对方抱进被子里,随后又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着。在这个间隙里,月光落了进来,照得他看清了段唯锁骨上的那颗红痣。
那颗痣安安静静地,随着段唯的呼吸起伏,像是一粒朱砂。
傅度秋看着那一处,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想起了那句话: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朵白玫瑰,和另一朵红玫瑰。得到了其中一个,另一朵玫瑰就成了床前明月,抑或是心头朱砂。
思及此,他把目光从那颗红痣上挪开,又将视线落在窗外的明月上。
段唯就是他的朱砂痣,也是他的山间月。
除了段唯,还是段唯。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在擦拭的过程中似乎睁开了眼睛,对着傅度秋嘟囔了几句之后,又睡着了过去。
那声音很小,傅度秋反应了一会儿,他才理清段唯说的什么
段唯说,傅度秋,你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耶!本章评论区留言有红包哦!
第96章
因为并不是在发情期,所以没有任何辅助下的情/事就变得有些折腾人,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段唯微微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傅度秋的背影。
似乎是有所感知似地,傅度秋也转过了身,见段唯醒了,于是走过来抬起手背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确认了没有发烧才放下。
“几点了?”
话音落了,段唯才有些惊讶地触上自己的双唇,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像是久未经过雨露的沙漠。
他抬手的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随后他就感受到全身密密麻麻地疼痛,细品任何一处并不钻心刻骨,但遍布全身的疼就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见状傅度秋连忙伸手坐过去,让半起身的段唯靠在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时间说:“十点了。”
段唯:“???”
十点,学校的课都快上到第三节 了。
“我和老师请了假,你爸妈也去上班了,”傅度秋亲了亲段唯的额头,温声说:“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对方此时的温柔眷念,与昨晚的大肆侵略全然就是两个人,段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我爸妈……有没有看到什么?”
“什么都没看到,”傅度秋安慰似地说:“我和阿姨说你昨晚学到了一两点,让你早上再多睡一会。”
“……”段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眯起眼睛,“你觉得她信吗?”
“不知道,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傅度秋笑了笑,和平时一样温和中不参杂任何攻击性,“可能是信了吧。”
“……”
说到这里,段唯有些气恼地推开了傅度秋,想往床下走。可是他现在哪还有力气,脚尖刚沾上地板腿就软了,而一旁的傅度秋时时刻刻注意着段唯,见状眼疾手快地把对方重新揽回了怀里。
似乎是察觉到了段唯的情绪,傅度秋低声说:“怎么了?”
不知道是Omega的天性使然,还是昨晚傅度秋折腾得太厉害,身上的疼痛刺激得段唯闭上眼睛,晶亮的水雾迷蒙了他的双眼,他双手抵在傅度秋的胸口上,用力锤了一下,“都怪你……”
“嗯?”傅度秋吻了吻段唯不断渗出的泪,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怎么了?”
“我都说了,让你少几次,”段唯越想越委屈,赌气似地侧过头不让傅度秋亲自己,“好疼……”
其实要说准确点,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酸软,让他浑身都使不上来什么劲儿。段唯从小到大到处打架,比这还疼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哭,忍不住想让傅度秋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