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被当猫养了(19)
说完又拿起笔,练习一天,比起早上歪歪扭扭的鬼画符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但还是难看的一言难尽。
薛影冷冰冰的准备客房,葛东苛把床铺好一旁安静的少年。
他记得当初手术醒来后,睁眼就看见坐在床前的男孩,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
男孩没说别的,只有两个字。
“谢谢。”
可没等他回应男孩就走了,他勉强抬起头看男孩被几个黑衣保镖带走,之后一个自称薛氏集团的秘书进来,给他五百万的支票作为报酬。
后来他想,那个男孩可能是薛氏从未露面的长子,据说性格阴沉,很不讨人喜欢。
可他当时觉得,那孩子只是缺爱。
犹豫之下还是问:“这么多年,你都一个人?”
薛影闻言不知想起什么,脸色蓦地变得难看,语气冰冷如窟:“不该问的别问。”
葛东苛见他摔门离开,手抬了一下,想说自己只是关心一下,顺道为他父亲说两句好话。
但看薛影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
薛影带慕流年去医院做检查,输完液后又返回公寓,走到半路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可回头看去,只有来来往往的路人。
“咋了?”慕流年探头。
薛影扫视,确定没什么异常才道:“没事。”
回到公寓后开始着手准备鬼契的事,薛影在一旁打下手,每一步慕流年都会详细解说。
到了午夜,阴气最盛时期。
公寓里寂静且昏暗,相对于城市的车水马龙红灯酒绿简直安静的诡异。
慕流年端坐在桌上,持笔沾了朱红色的砂浆,从拿笔的那一瞬起咒语喋喋念出,落笔写下的每一笔都泛着让人骇然的红光。
屋内阴风阵阵,似乎有人在呜鸣,数不清的黄纸被吹起,有意识的井然有序的飞舞着,带着红光一圈一圈将幸尤携裹。
慕流年朱瞳泛着琉璃色,字里行间有东西在流动,似乎有生命般,桌上的白烛在阵阵阴风下忽明忽暗却不熄灭,场面壮观,神奇不已。
待最后一笔写完,浮躁的一切开始安定下来,慕流年吐出一口气,看着面前黑纸红字的鬼契道:“可以了,你俩过来摁个手印就行。”
葛东苛听了拿起桌上的刀划破手指,鲜血摁上的瞬间就被吸取,然后出现个暗红色的指纹。
幸尤比较特殊,无法碰到任何东西。不过事先做过功课,闻言把手伸给慕流年,下一秒手指一疼,疼痛感让幸尤觉得真的太神奇了。
划破手指后,幸尤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无形的月星精华,摁下后同样呈现暗红色。
随即鬼契生效,红光一现化成飞灰。
“成了?”葛东苛还有点恍惚,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像是在电影特效,除了神奇外没别的感觉。
“成了。”这话是幸尤说的。
鬼契生效的那一刻起,他的魂体一下子就凝实了,握了握手,真实的触感简直不可思议。
见有情人抱在一起,抱着抱着还亲起来了,慕流年毫不客气的撵人:“要亲热回去亲热去,别在这教坏小孩子!”
慕流年:小孩?我?
幸尤面露羞涩,倒是葛东苛嗤了一声:“小孩?这里只有你没满月。”还在喝奶呢!
慕流年气呼呼摔笔:“葛东狗!你别忘了你爱人是谁救的,别过河拆桥我跟你说!!”
特么的,说他小?
他要是有后代,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孙子葛东狗都排不上号!
葛东苛听小猫叫自己“东狗”时桀骜的表情崩塌了一瞬,然后抱起媳妇走了。
你(我)是(不)大(跟)佬(奶)你(猫)有(计)理(较)。
“哼!”慕流年傲娇脸。
薛影将他捞起来:“该喝奶了。”
“不要,我已经快满月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断奶!我要吃小鱼干!”慕流年挣扎起来,他不要再当奶憨憨了,虽然牛奶很好喝~
薛影拍了下猫屁股,语气略微宠溺:“别闹。”
慕流年不依不挠,撒泼挺久才熬不住歪头睡去,薛影将他放下,转头去复习鬼契的过程。
几日后,恰巧是冬至。
凌晨三点慕流年就把薛影催起来了,沐浴更衣,换上清爽干净的长袍。
“从今天开始就要进入斋期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每年农历二月十五、三月十五、十月初三、十一月冬至,每月农历初一、十五都不可以食用酒、肉、葱、姜、蒜、韭、辣椒,你可都得记住了。”
慕流年坐在床上,仰头看皎月般的少年,清冷的气质犹如冬日的寒霜,怎么感觉……噫~~~慕流年立马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
薛影长袍半掩,手轻轻一拉系上腰带,紧实的腹肌被遮住,闻言手顿了下:“这些你可以以后慢慢说,没必要一股脑都灌给我。”
慕流年抽抽眼角,他倒是想啊,但是时间不允许啊,本来他可以活个四五年的,一张鬼契写的他只剩下几个月寿命了。
“早说晚说不是一样要说,早点知道不是更好。”小嘴吧吧的狡辩。
薛影侧目,眼神审视。
慕流年毛发一炸,就在以为薛影要戳穿的时候又移开视线,默不吭声难以捉摸。
呼…吓我一跳。
薛影走出卧室,慕流年没跟去,因为道术入门最好是一个人独自完成,容易清心进气。
客厅里,有个简单的法场,是慕流年提前就准备好的。
薛影面对东方设坛,点燃三根檀香插在米碗内,然后跪在垫子上,烧黄纸三张,磕三头,三拜三叩,默诵启度文。
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划一个“十”字,将每种咒语念了36遍,一直到天大亮,阳光穿透玻璃投射到地上才完成。
期间,慕流年盘在床上双眼轻瞌,气息潜长,看似在睡觉实则一刻不停的念着祈禳咒。
第31章 他在你身后
道术入门后,薛影每天都要引气吐纳,念咒语。利用周末来学习符箓,本闲暇的时间一下子变得充裕起来。
偶尔会帮有执念的冤魂传话,烧个房子元宝什么的。
慕流年躺在阳台的毛毯上,温暖的冬阳晒在身上别提多舒服了,昏昏欲睡i
g~
这时,“叮咚——”一声门铃把猫咪惊醒,瞌睡虫一下跑光,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薛影放下笔,起身去开门。
见是安文和邵严珅,安静的脸蓦地冷漠无情,毫不客气关上门,速度快的慕流年都没看清是谁。
巨大的关门声响彻整个走廊,安文焦急的表情傻了一瞬。
“薛影,你快开门,我真的有事要拜托你。”安文边按门铃边拍门,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慕流年听见声音,仰头看薛影:“安文耶?说不定是最近有案子了。”
薛影不可置否,因为这两人没事是不会来找自己的。
门外叮咚声不断,薛影通过视频看了眼脸色越来越冷的邵严珅,讥讽的嗤笑。
叫嚷的好几分钟见门总算开了,安文欣喜又歉疚:“我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案件太玄乎了,我真的处理不了。”
薛影冷脸侧开身,示意进门说话。
安文感激涕零,最近都快被一系列诡异的事情给整魔怔了,要是没接触过灵异事件还好,但亲身体验过后科学解释不了的案件就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安文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接到一起失踪案,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在家离奇失踪了,去了现场调查却查不到蛛丝马迹,但是…”
说来后面安文脸都白了,本来他就很怕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无关乎有没有做过亏心事,就是从心底里就恐惧而已。
他接手这起案件后总觉得比平时要冷,冷到骨子里,就是大晴天他整个后背心都是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有婴儿的哭声在耳边,撕心裂肺的哭,凄厉又阴森。
他都几个晚上没睡了,快崩溃了。
薛影淡定的听完,然后视线在安文惊惧的眼神中落在他的肩头:“他在你身后。”
在安文肩上趴着个小小人儿,瘦骨嶙峋,柴火棒一样胳膊上都是淤痕,婴儿很乖,甚至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薛影。
安文脸色煞白,一把拍在肩头但什么都没摸到,哭笑说:“你你你你别吓我。”
“我没那么无聊。”薛影伸手将婴儿提溜过来,对他说:“他是普通人,你不能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