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一路OOC[快穿](54)
裴熙没有反驳,从理智来讲,裴升说的没错,裴家的命门拿捏在施洵手中,不主动出击就会时时刻刻悬着一条命任人索取。但是,他想到白日里帝王意气张扬的承诺,□□裸明晃晃的威胁,
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诱惑着,让他相信那人。
理智拉扯着他,可让他犹疑的因素不止是帝王而已。
裴升露出失望的神情,“这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这昏君的狗命留他几日也不迟,等你带兵离京,为父自有打算。”
“父亲真的要弑君谋逆,另立裴氏江山吗?”裴熙淡声开口。
“自然。”
“父亲可还记得裴氏先辈的祖训?”
裴升一怔,慢慢抬起眼,有些危险地看着裴熙,声音却慢慢降低:“你想说什么?”
“裴氏世代忠于皇室,为国效忠,父亲要在这里将祖辈的心血毁于一旦吗?”
这熟悉的腔调瞬间惹怒了裴升,一天两次被两个小辈用同一番话教训羞辱,他怎么挂得住面子!“够了!你这是在说为父不仁不义?别忘了,是那昏君愧于天下社稷,我裴升是顺民意、行大道!”
“还有,那昏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一直替他说话?不过短短数月而已,就从昏君改口成陛下了?还是说到谋反你就怕了?”
裴升气得直哆嗦,裴熙在一旁站得端正,等着他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孩儿曾经所为不过是怒其不争,并未想过取而代之,让裴氏做这江山的主人。否则,也不会亲自去父亲安排的截杀里救下陛下。”
“若陛下的确不堪为君,孩儿会亲自将他逼下皇位,另择明君,孩儿并没有父亲的野心。”
裴升听着他说完,脸上怒气渐渐满溢出来,有些狰狞地大笑起来,“那你是说,卑鄙阴险的只有为父一人?”
裴熙略微低下头,否认了裴升的逼问:“不,或许孩儿,会比父亲更过分。”
他所求的,已经不只在朝堂、在沙场。他的心思,或许比官场龃龉更龌龊一点。
裴升慢慢平复了怒火,他已经不愿再考虑裴熙的想法:不容置喙地开口:“不论你怎么想,还是那皇帝给你使了什么迷魂手段,为父心意已定,你都不必再干涉。”
裴熙顿了一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过弱冠之年,年轻俊朗的脸庞上却没有丝毫稚嫩,在官场稀少的经验和未怎么经历征战的现实让身为父亲的裴升对他不以为意。
可那平静无波却格外深沉的目光却猛得让裴升一颤。
“父亲,抱歉,恐怕你已经无力对陛下做出威胁了。”
裴升皱起眉,对他这句话颇为不解,可心里似乎又有种了然的心慌,“什么意思?”
裴熙不再看他,走向门口,“因为父亲培养的死士和亲卫,已经是孩儿的了。”
房门被打开,深寂的夜晚一轮圆月将庭院照得格外清亮。
裴升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从容高大的背影,神情从震惊慢慢转为无奈,而后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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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方夜怎么也没想到,历史上昏君可能遭遇的事,他会全部轮过一遍。
这个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侧盯着他的动作,他想翻身,身上却有如千斤压顶,皇宫的锦被明明很软很轻,却压得他有些呼吸困难。
方夜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梦魇住了,他似乎陷入了沼泽,拼命地想要脱离,却只能被拖着越陷越深。
眼前梦境驳杂破碎,急速地变换着场景,方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亮的帷幕缓缓降落,让他误以为终于脱离了这诡异的梦境,却没曾料想,他又被拉进了那熟悉的场景中。
是那个英挺俊美屡次出现在他模糊记忆中的男人,此刻他背对着方夜的视线,两侧是柔顺的浅色床幔,男人正附身看着安静平躺在床上的另一个男子。
男人露出的侧脸浮现出一抹温柔,而后化为略带些遗憾的无奈,他轻启唇角似乎说了些什么,而后慢慢放下了床幔,遮住了床上仍在沉睡的男子,转身走向方夜所在的方向。
方夜心中立即一沉,有什么情绪鼓胀在胸前堵得他有些难受,而透过浅色的帷幔,他看到那个深眠中的男子似乎随着男人的离开挣扎着想要起身。
俊美男人走到方夜身侧,似乎顿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犹豫地推开了一侧的殿门,离开了。
而随着沉重的殿门重新闭合,床上的男子纠结的眉眼透出了难以克制的痛苦,一颗清泪顺着他紧闭的双眼流了下来。
视线逐渐模糊,刺眼的光芒将一切吞噬殆尽,方夜猛地坐起身,从梦魇中脱离出来。
他大概猜到了那两人的身份,又和梦境中那人共情得厉害,此刻更是心慌得难受,不仅坐立难安,手脚更是凉得透彻。竟是隔了半晌才发现虽然已经醒来,可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
他寝殿里一直燃着蜡烛,哪怕无月的深夜也会透着些光亮,而不会像现在这般......而且脸颊和耳朵旁边有丝绸缠绕的冰凉触感。
方夜思绪本就有些紊乱,有些无力进行更多的思考,只是凭着本能想要抬手扯掉脸上的丝绸,手腕却被勒着扯了一下。他这才清醒过来,
自己这是又被绑了?但是似乎自己还是在皇宫的寝殿里?
他深吸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人,没等他开口,那人的气息已经逼近,伴随着低沉的笑声,那人握住了他的腰,
而后贴着他的耳垂用刻意伪装过的声线笑着开口:“陛下睡得这么沉,我还以为就算把陛下的衣服脱了,再将陛下脚上也挂上锁链,陛下也醒不过来呢。”
裴熙! 艹!
方夜几乎一瞬间就辨出了这人,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立刻化为乌有,一股憋闷愤恨的恼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过见裴熙这样也没打算亮明自己的身份,方夜便也按兵不动,他倒想瞧瞧这厮绑了他是想做什么。
裴熙却是有些急切了,让他日思夜想了多日的人此刻就在咫尺之间,先是睡着虽然有些不安定,他便保持着一种包装珍宝的心情给人一丝不苟地带上眼罩,束上双手,
但现在,人醒了,珍宝完美地摆在面前,又平添了几分生动,微凉的体温隔着单薄的寝衣传过来,化为灼烧一切的灼热,裴熙不由得生出几分迫切拆礼并把玩的心思。
他本想伪装成夜入皇宫的采花贼,可手法实在生涩,又加上言不由衷,看着帝王平日气焰高昂,现下却乖顺得没有反应,连句驳斥的话语也没有,不由自主地隔着那层遮目的薄纱落下了一个轻吻。
“......”
“......”
温柔却蜻蜓点水般得吻一时让两人都失了反应。
方夜虽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嗤笑了起来。
裴熙的表情也有一瞬的凝滞,而后抬起手在帝王遮住的眼睛下轻按了一下,湿热的触感让他心下一沉。
果不其然,他刚刚没有弄错,这人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哭了。
裴熙心里不是滋味,可另一种隐秘的兴奋又慢慢覆盖了这种心情,他想起了自己采花贼的身份,轻薄开口:“陛下是故意的?皇宫防卫这么薄弱,是不是想故意放我进来,采你这朵娇花?”
“什么?”
方夜还没反应过来,但裴熙的动作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那有些温凉的掌心从他宽大的寝衣口伸进去,轻捻了一下他有些脆弱的敏感点,方夜浑身一颤,不可自抑地挣扎起来。
裴熙将他抱坐在怀里,炙热压抑着欲/望的的呼吸紧紧缠绕在他的颈间,手中轻挑的动作缓慢又情/色。
虽然动作青涩,但举止间都带着熟悉的感觉,连带着温热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方夜在这样的触碰间渐渐有了反应,但这时他也没忘当初男人是怎么拒绝他的,
他以为这人在这个世界的性格是禁欲系,没想到却是闷骚?还和他来绑架这种戏码,看来这段时间不光是他一个人在这难受。
心里憋着口闷气,方夜无论如何也不想顺了这人的意,一边冷笑一边挣扎着躲开男人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