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真少爷养成APP(55)
这场闹剧结束后，陶知染慌忙跑到陶妈妈身边，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问：“妈，你怎么样，没被伤着吧？”
陶妈妈摇摇头，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我没事，多亏有明森在。”
闻言，陶知染转向江明森，扬起头对他说：“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谢什么。”江明森的眉目不由自主柔和下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这句话，他缓缓抬起眼睑看向顾潜，漂亮的桃花眼里平静无波，语气不善：“只是这两位出现的未免有些太巧了。”
“对啊。”陶知染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顾潜，你怎么会来这家餐厅？”
“我……”顾潜抿着唇思索片刻，望向那个被称为顾总的西装男人，欲言又止。
陶知染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顾总。
注意到她上下打量的眼神后，男人朝陶知染温和地笑了笑，刚才面对眼镜男的冷厉形象荡然无存。
陶知染愣了一下，那股面对顾潜时产生的亲切感再次从她心底莫名其妙地涌现出来。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也回给男人一个笑容，随后她走到顾潜身边，悄悄问他：“这个人是谁呀？”
顾潜在陶妈妈和顾总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纠结片刻，这才开口说：“他是我爸，我们这次来其实是因为……”
“染染，明森，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们先走吧。”陶妈妈垂着眸子，突然打断了顾潜的话。
陶知染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话，陶妈妈便迈开步子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在陶妈妈与顾总擦肩而过时，顾总骨节分明的手指颤动几下，似乎想要拉住她的衣袖。最终他还是默默垂下眼帘，放弃了这个举动。
“我们走了，下次再见。”陶知染朝顾潜摆了摆手，赶忙追上陶妈妈，江明森也紧随其后离开餐厅。
在三人离开后，顾潜和顾总沉默良久，情绪十分低落。
过了片刻，顾总率先打破过分凝重的氛围，声音又沉又低：“玲儿果然还是很讨厌我。”
“我们消失了十多年，突然再次出现在她身边，任谁都难以承受吧。”顾潜叹了口气，“我都不敢告诉染染我是她亲哥，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顾总苦笑一声：“可我……是有苦衷的啊。”
顾潜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管怎样，她们现在居住的那个小区非常不安全。我……我妈这次出来相亲也是因为想要有个男人保护她的家人，是时候把她和外婆以及染染接到我们身边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顾总慢慢抬起眼帘，紧盯着窗外路边变幻无常的霓光灯，“我一定会让她们尽早原谅并接纳我的。”
*
陶妈妈走的很快，和平日里优雅大方的模样完全不同，就好像在努力逃离什么令她恐惧的怪物一般。
为了今天应付相亲，她特意穿了一双崭新的银色高跟鞋。在经过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时，陶妈妈不慎崴着了脚，险些摔倒。
紧跟在她身后的陶知染迅速伸出手，牢牢扶住了她。
看出陶妈妈情绪不太对劲，陶知染关切地问：“妈……你这是怎么了？”
陶妈妈勉强弯起唇角笑了一下：“没事，就是走的太急，没看清路。”
尽管陶妈妈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凭借着小道旁黯淡的路灯，陶知染还是敏锐注意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以及脸颊上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在陶知染的印象里，陶妈妈一直都是个乐观坚强的女人。
虽然她在日常生活中表现的像个天真善良的傻白甜，可陶知染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傻。就算遇到什么令人崩溃的事情，陶妈妈也能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让陶知染和她外婆为她担忧。
可这次……陶妈妈是真的很难过，以至于根本隐藏不住自己的心情，那悲哀的眼神压的陶知染喘不过气。
她以为妈妈是因为眼镜男的言语侮辱才这么不开心，便微微蹙眉，手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头，气愤地说：“是不是因为那个眼镜男？他就是个傻X，说出的话就他妈的跟放屁一样，你千万别跟那种脑子有坑的人一般见识。”
“你怎么说脏话。”江明森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开口。
陶知染冷哼一声：“我说脏话怎么了？我不仅要骂那个眼镜男，我还恨不得亲手揍死他！”
江明森笑了一声：“像你这种脾气这么差的女生，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你。”
陶知染翻了个白眼：“没人娶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嫁人。”
“好啊，那以后我就带着我的另一半去嘲笑那个孤寡可怜的你。”江明森歪着脑袋故意刺激她。
不知为何，陶知染一想到他未来会和别的女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我才不会孤寡！”她凶巴巴地瞪了江明森一眼，“到时候我就趁着自己年轻漂亮，一星期换一个男朋友，什么小奶狗、小狼狗，全部都尝试一遍！”
“不行！”江明森微微瞪大眼睛，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行？”陶知染反问。
江明森被噎住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这样不好。”
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眼底流露出的醋意快要溢出来。
“怎么不好了？”陶知染扬起下巴，口是心非地讽刺，“总比你守着一个媳妇到老有意思，难不成你瞧不起我这种行为？”
“我没有这个意思。”江明森微微垂下眼帘，闷闷不乐地小声说，“为什么非要找小狼狗和小奶狗呢？猫咪那么乖巧机敏，找一个猫系男友不好吗？”
闻言，陶知染疑惑地抬头看向江明森。
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对方微抿着唇，像小刷子一般浓密的睫毛耷拉着，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脸上的神情似乎有点委屈。
陶知染感觉自己的眼睛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居然恍惚间从江明森的面庞间看到了自己曾养过的那只名叫月芽的猫咪的影子。
只可惜他脑袋上少了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
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给江明森买一对纯白色的猫耳头饰，强迫他戴上去看看效果。
陶知染用纤细的手指托着下巴，想象一下江明森戴着猫耳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声，江明森心里有点发毛：“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陶知染眨了下眼睛，朝他做了个鬼脸。
江明森被她俏皮的模样晃了眼，愣了一下才移开视线，满是不屑地说：“可爱这个词语是用来形容女孩的。”
他表面上无比嫌弃这个词语，实则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看着两个孩子在自己面前吵吵嚷嚷打打闹闹，陶妈妈轻笑着摇了摇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逐渐散去。
她跟在后面笑着叮嘱：“你们两个小心点，这里太黑，别磕着碰着了。”
*
回到家里后，陶妈妈便换上居家睡衣，和外婆一起去厨房准备丰盛的晚餐。
陶知染和江明森正一起坐在沙发上开心地看电视剧，外婆突然走过来坐到他们身旁。
她将陶知染拉过来，小声问：“我怎么感觉你妈妈心情不好，相亲很不顺利吗？”
陶知染叹了口气，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外婆，顺便再次把那个眼镜男狠狠咒骂一遍。
外婆皱起眉头，不安道：“最近怎么遇到这么多糟心事，看来还是要听我那些老姐妹儿的话，找个时间去测测咱家最近的运势。”
陶知染笑着安抚外婆：“可我们每次都是有惊无险，说明咱家福大命大，您就放宽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没多久晚餐就做好了，几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外婆给江明森夹了块糖醋排骨，突然开口对大家说：“今天下午警局联系我，说半夜骚扰我们的那个流浪汉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然后呢？”陶知染放下筷子，赶忙追问。
外婆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个流浪汉名叫刘吉，因为你妈妈对他表露出善意就想要得到她。本来刘吉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可是有个人蛊惑了他，并且把咱家的钥匙给了他。”
陶妈妈急忙问：“给他钥匙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
外婆无奈地耸耸肩膀：“刘吉说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他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