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对又厌又怕的竹马真香了(48)
【好像听沈哥亲自说爱你么么哒啊~~】青年嗓音,清朗好听,即使娇起来一点也不腻。
【那我和沈哥说吧~~】
从古至今,情诗情话发了一通,沈阎实在不好意思外放,只能戴上耳机,一边听一边处理文件。
过了没多久,秘书来告诉,有人来访。
是在沈阎意料之中的人,欧阳澄的父亲欧阳靖。
耳边还是欧阳澄又苏又土的情话,他只摘掉了一只蓝牙耳机,看了眼手机屏幕,就让人把人请进来。
三年不见,欧阳靖苍老了很多,当年那副盛气凌人,高不可攀的样子,好像弱了几分。
“您好,欧阳董事长。”作为晚辈,沈阎还是率先伸出了手,他伸的是伤得最重的右手,修白如玉的手指上,仔细看过去,还有些许伤痕。
欧阳靖撑着拐杖,去年被欧阳澄气得大病一场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
“沈总。”欧阳靖和沈阎握上手。
“您请坐,小李,泡杯咖啡过来。”
“不用麻烦了,我就来和沈总说几句话,不爱喝咖啡。”
沈阎也不坚持,让人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沈哥为什么不理我,好气哦(;_;)】
【你爸过来了,我和他在谈事情。】沈阎没有遮掩,这样回完以后,就没再看。
“沈总,或者我可以叫你一句小沈。”
“当然。”当初在他面前只是沉默冷傲的青年,如今也会弯着眉眼笑得冠冕堂皇。
“欧阳家于你,牵绊过深,即使你怨恨我们,但是老爷子,还有小澄于你,你怎么能够,处处针对欧阳家?”欧阳靖在沈阎面前,还是放不下自己当初的架子,直接开门见山,并不打算虚与委蛇。
对于欧阳澄,沈阎半点怨恨的想法抖没有,他懂对方的无可奈何,一切不过是世俗的为难。
可是是谁在为难他?
上辈子,为了一个做尽畜牲事的欧阳越,他丢了工作,被污蔑,被诋毁,差点丢了一条命…
这辈子…不过再次重演。
“您说笑了,做生意而已,哪有什么处处针对。”沈阎面沉如水,一双黑眸黑沉沉地看着欧阳靖,“老爷子对我有养育之恩,他卧病在床时,我服侍在床前,他老人家去世后,我自然披麻戴孝,逢年过节,我会为他老人,家点上一柱香,我始终铭记在心。这与欧阳家又何关系?”
“至于小澄…”沈阎笑了笑,说不出的讥讽,“如今,我和他才是家人。”
欧阳靖气得面色铁青,沉着声说,“欧阳澄再怎么和你胡闹,他也是欧阳家的人,三年过去,你可曾见过他针对过欧阳家任何一次,我是他父亲,你若把欧阳家逼到绝路,你觉得你们之间还能长久?”
沈阎垂着眼没有说话,敲门声响起,还是我们高挑美丽的秘书,面带微笑,神色如常,拎着甜点和下午茶,“沈总,欧阳澄先生说了,午饭后,来点甜点,趁热吃好,没有什么比您重要。”
礼仪满分地摆在沈阎面前,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欧阳靖脸上的面具一点点碎裂。
“在您有生之年,您大可以拭目以待,我和他,究竟能走多久。”
欧阳靖冷哼一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欧阳家在京安几十年的根基,还能怕了你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儿不成,沈阎,我如今与你商量,你大可以不识抬举,撕破脸皮,我不仅要让你认清什么叫现实,欧阳澄早晚也必须回我欧阳家,你好自为之。”
说完气冲冲就想往外走。
沈阎打开点心盒,慢吞吞地说,“他不会回去的。”
“要真想回去。”奶油很甜,神情很认真,“我就用手术刀把他的手筋脚筋给切断。”
“你!疯子!”砰地一声砸关上门。
沈阎只是平静地吃着蛋糕,刚刚的话,仿佛不是他说的。
…
抖落了烟灰,手腕和脚踝处突然一凉,一身休闲打扮的欧阳澄打了个喷嚏,在看到沈阎时才把烟灭了,然后喷了点香水把烟味盖去。
下车,几步就走到沈阎面前,直接来了个熊抱,在沈阎颈边蹭,“老头今天没欺负你吧。”
“没有。”沈阎推了推他,“就说了些话让我知难而退,抽烟了?”
“你可不能不要我,我现在可是你的人,房也圆了,沈哥要对我负责。”欧阳澄慢吞吞地说,“都喷了香水还闻得出来啊。”
“欧阳澄,你酗酒又抽烟,你是要干嘛?”
沈阎叫他欧阳澄的时候很少。
欧阳澄咽了咽口水。
完了,他沈哥好像生气了就跟他小时候不肯写作业一样。
第八十九章 这也是我的心机
“我以后努力克制,我也没多大的瘾,这不是这几年太想你了嘛。”他说起话来,一贯都是很好听的。
沈阎抿了抿唇,神色认真地看着欧阳澄,“小澄,我是要和你长命百岁白头偕老的。”
“…”
他整理了一下欧阳澄的衣衫,“我不是故意要和你生气,我们都要惜命。”
他曾经是一个医生,最知道生命的可贵,所以无论在怎样艰难的情况下,他从来没有想过轻生。上辈子,最终孑然一身,他也好好生活。
只是命运捉弄,让他有这一身伤痛,却仍然还活着,所以他特别珍惜和欧阳澄活着。
能尽量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欧阳澄自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白头偕老,长命百岁,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下,然后乖巧地点头说好。
压下心底的酸意。
…
深秋的季节,夜里气温凉,沈阎抵着唇咳嗽了几声。
他的手,只能握笔拿筷,开车为了安全是不被允许的。
一咳起来,几分钟都不带停,连脸都咳到涨红。
欧阳澄心疼地为他拍背顺气,苍白细瘦的手揪着领口,眼角都是红的,
低着头,弓起脊背,脖颈处突起的骨头…他对那三年不言不语,但是一切都清晰明了。
“沈哥,我先带你去医院…”欧阳澄慌了神,他的手在发抖,他说完就想驱车去医院,沈阎却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手指没有力,根本抓不住。
“没事…秋天…冷…咳咳咳咳…”沈阎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忍一忍…”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就会好了…咳咳咳…”
欧阳澄眼底有湿意,他无能为力。
他这辈子,有太多的无能为力了。
他只能探过身子,轻轻把沈阎搂进怀里。
对方咳到全身颤抖,沈阎没有忍,他甚至有些放纵自己。
欧阳靖的话他并非全然不放在眼里,他想要欧阳澄明白,欧阳家把他害到如今的境地,他不是圣人,他也会想要报复。
可是欧阳靖有句话没说错,哪怕和欧阳家闹得人仰马翻,欧阳澄也从未对欧阳家做过手脚。
会有隔阂吗?生理性泪水模糊了眼睛,当咳嗽终于停下来时,沈阎已经气喘吁吁。
欧阳澄沉默着,等沈阎咳好坐好,他给对方打开保温杯,“喝点水吧沈哥。”
嗓子干哑疼痛,尝到了铁锈味,他接过水,“天气暖和,就会好点。”
“嗯。”欧阳澄发动了车子,“我包了一艘小船,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好约会,好好吃饭,好好地过剩下的日子,这是欧阳澄的想法,其它的他并不想去费神。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在城区里前不久建成的一座古城,古城里有古时的酒坊客栈,有河,地都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到处挂着红灯笼,河里甚至放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夜里还有不少游玩的客人,穿着汉服旗袍的应有尽有。
欧阳澄的目光从几个穿着月白旗袍的女人的身上掠过,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多看几眼。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没有办法抵挡。
沈阎看在眼里,只是微微垂下了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船是一艘不大的小船,精致古朴,船篷上挂着橘红色的方灯,欧阳澄先上去,他向沈阎伸出手把人牵了上来,方灯晃了晃,淡淡的光晕有些虚幻。
船篷内已经摆好了小桌和几道精致的菜肴和一小瓶酒,欧阳澄把船撑到了河中央,才走了进来。
坐在了对面,欧阳澄为沈阎倒了一小杯酒香,酒香瞬间弥漫在整个船内,“沈哥,这是鲜花酿的酒,度数不高,喝点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