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挖渣攻鱼塘+番外(41)
不得不承认,他怀念季知礼在身边的日子了。
尤其怀念季知礼骂他的样子。
太生动,太鲜艳。
他要把季知礼追回来。
季知礼又重新忙碌起来。
季睿说好了只住几天,却住起来就不走了,而且粘人得很,季知礼走到哪他跟到哪,一点儿没有从前季家三少爷的傲慢劲儿。
季知礼烦死了。
还好有其他事值得高兴。
首场演出的票,销售一空。
当然,这其中也有周骞和何诗玥帮忙宣传的功劳。
首演当天,座无虚席。
严文渊,严怿,季琳,季睿,周骞,何诗玥,全部到场。
《伏妖》是季知礼当初比赛剧目的衍生故事,这是写在宣传广告里,众所周知的事。
但他无法说出口的是,《伏妖》也是他上辈子的成名作,让他在十八岁那年一战成名。
整场演出有两个小时,讲述一个玄幻故事,从舞台效果到每个舞蹈演员,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演出结束,满堂喝彩。
季知礼的装扮比比赛那天还耀眼,吸引了全场的注意,谢幕之后刚下台,就被记者围住了:“季知礼你好,请问你对本场演出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知礼你好,请问你和周骞是什么关系?”
“季知礼……”
大家同时发问,季知礼根本没听清他们问的是什么。不过他不慌不忙地扬起笑脸,边走边说:“先让我去后台喝口水,累死了,谢谢大家。”
周骞、何诗玥、严文渊、季琳、季睿也在后台。
同时聚集明星和名流,记者们更加兴奋,逮着他们采访。周骞和何诗玥没什么可遮掩的,直说季知礼是他们老板,他们是来捧场的,同时祝贺演出成功。
严文渊另有目的,语焉不详故意道:“来给我家知礼捧捧场,我替他谢谢大家的关心和赞誉。”
记者们眼睛立马放光,之前两人的离婚消息不让大肆报道,这会儿他们听了这话,觉得果然是准备复婚。
季睿年轻,当即变了脸色,要质问严文渊。还是季琳及时拉住弟弟,示意他不要出声。现在的任何表态,都有可能添油加醋地变成新闻,所以最好闭嘴,过后再问。
周骞和何诗玥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何诗玥看了一眼周骞,周骞虽然恼火,却也掩饰得很好。
在场唯一不掩饰的,是季知礼。
季知礼喝了水,剥开一块糖含嘴里,是他喜欢的蜜桃味道,配合严怿给他发来的信息,心情也更美丽。
严怿说:【我在停车场等你。】
其他人都是主动要来的,季知礼让人安排座位的时候,就刻意把大家都安排在一处,包括严文渊要来,他也让人安排。
目的就是不让他们发现严怿。
严怿就混在普通观众里面,季知礼在台上,根本不知道严怿坐在哪里,他只知道严怿肯定会来。
严文渊话音落下,记者起哄,没人反驳,只有季知礼放下手机,笑眯眯地抬头道:“别听严总开玩笑,我现在身边有人了,也祝严总早日脱单。”
“嗡!”
一石激起千层浪,记者闻到八卦,七嘴八舌地又一番盘问,严文渊脸色稍变,却碍于场合不能发作。
其他人也一样,何诗玥偷偷拽住周骞衣角,就怕周骞被拍到变脸,季琳和季睿也不同程度的惊讶,纷纷表示不知道。
“好啦,我的私人生活就说到这儿,各位朋友问一些演出相关的问题可以吗?”
后台还有其他舞蹈演员,一直隐形的申晓音,被季知礼一把从人群后方拉到前方,申晓音在剧里扮演一个书生,表现同样出彩。季知礼道:“这是申晓音,他比我还厉害,一旦我出了岔子不能登台,他就要帮我救场。”
申晓音一阵慌乱,眼睛都不知道往哪个镜头放。
而且他刚刚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失落,在听到季知礼与人交往之后。
季知礼不断把别人推向记者,一阵兵荒马乱中,他看准时机,赶紧往外溜。
外面也并不安静,有等待的粉丝和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他左躲右躲,眼看着要被人看见了。忽然有人搂住了他的腰,下一刻,他被拽进旁边一扇门里。
“哥哥,你喜欢这么玩儿啊?”透过门缝的光,季知礼看到严怿的脸。
严怿低头亲了他一下,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身边有人了?是谁?”
“嘿嘿嘿。”季知礼靠在严怿肩膀上笑得花枝烂颤,反问严怿,“你觉得我今天跳得怎么样?”
“好看。”严怿实话实说,“有你在,我看不见别人。”
季知礼还是笑,并抬起胳膊,搂住严怿的脖子。他往前倾身,紧贴着严怿的耳畔,让唇畔摩擦严怿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洒在严怿耳垂:“那我今晚不卸妆,回去,你亲自伏妖。”
说完,季知礼明显感觉到严怿一僵,随后猛地收紧了怀抱。
“好。”严怿克制地吐出一个字。
只要想想刚才那么多双觊觎的眼睛望着怀里的人,他就已经不能忍了。
更何况这小狐狸如此会勾人,还是应该尽早盖章得好。
第31章
第二天,季知礼在陌生的床上醒来。
昨晚他们既没回季知礼的住处,也没去严怿的老宅。严怿把他带到一座偏僻的别墅,周围也没什么人住的样子。
季知礼浑身酸痛地睁眼缓了缓,严怿没在身边。
他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以至于后遗症严重,这会儿像散架了重装一样。他龇牙咧嘴地起身,下床。
昨晚太累了,最后是严怿帮他洗的澡。
他随便套了条裤子,裸着上身就走出了门。到了客厅,看到严怿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抽烟?
因为跟严怿的形象太不符,季知礼愣了一下。
严怿正好转头发现了他,弯起唇角:“怎么不穿件衣服。”
季知礼也笑了,走过去就着严怿的手,抽了一口烟。
“不冷。”
虽然他说不冷,严怿还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季知礼的同时,把季知礼搂到怀里,带着笑意说:“我不知道你也抽烟。”
“为了戒烟。”季知礼贴着严怿笑,“所以才吃糖。”
严怿亲了季知礼一下,把烟熄灭:“我也不抽了。”
季知礼就着这个姿势,靠在严怿怀里。严怿身上穿着真丝睡衣,薄薄的,能感受到严怿的体温和心跳。
“按照我的风格,上完床,这段关系就该结束了。”他没心没肺地说道。
语气是开玩笑的语气,内容却是是试探的内容。
“这样吗?”严怿柔声道,“本来我还想,把你抢走了,得把位置让给文渊谢罪才行,看来我想多了。”
季知礼直起身子,仰头看向严怿。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提起严文渊。
严怿垂眸盯着他,不戴眼镜的严怿,眉眼有种锐利的美感,季知礼眨眨眼睛,正经发问:“严怿,你不会真的想跟我谈恋爱吧?”
严怿也同样正经地凝视他,眼神柔和幽深:“嗯,可以吗?”
季知礼慌了一瞬。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他计划了很多,给自己铺路,给原主铺路,给好多人铺路。
可他从没想过跟任何人发展感情。
感情是累赘,是麻烦,是他最不愿意捧的。
可他看着严怿的眼睛,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而且心脏被拉扯着,让他舍不得推开严怿。
“我考虑考虑。”他重新靠进严怿怀里。
严怿的怀抱太温暖了,就让他再赖一会儿吧。
季知礼是上午回家的。
严怿要忙,他也有一堆事要处理。
换下来的舞台装被他装在袋子里,他穿了一身严怿给他准备的运动服到家。
电梯一开,看到严文渊。
因为没回来,季知礼不知道严文渊在门口守了一晚,经过了气愤,恼怒,疑惑,焦虑等等情绪,最终心如止水,只有一个等他的执念。
季知礼只是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严文渊脸色冒气青色的胡茬,他越发体会到季知礼超出他的掌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爱他爱到没有底线的人了。
这一刻他甚至有点慌,扬声便问:“你一晚上干嘛去了?”
“跟你无关。”季知礼走到门口,“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哪的,但是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你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