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王爷后(美食)(137)
前一段时间,米叔不在,女儿能看出娘是不开心的。
娘,你就和米叔一块回漠北吧,这一路,你正好可以好好想想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娘,你可要记得,你可是漠北叱咤风云的玉罗刹啊,是许多人眼中的女豪杰,拿得起,放得下,怎么能总让自己活得这般患得患失呢!”
林若男的眼睛有些发热,是啊,她是该做出决断了,不止是因为她是漠北玉罗刹,也不止是为了她和米海宗,更主要的是为了女儿。她不想女儿担心,也不想女儿认为天下男人最后都会是虞文礼那种模样。
“好,晚儿,娘答应你!”
劝好了林氏,要走,当然就得尽快走。
虞晚晚直接吩咐林氏身边的人赶快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出发。
虞晚晚回到王府,下了车就见王府门前,江帅气哼哼的拦在那,而他对面,赫然站着的是涅古斯的二王子答木雷。
这两个人见了虞晚晚忙都见礼道:“大嫂”,“王妃娘娘”。
虞晚晚看江帅与答木雷之间一脸的斗鸡模样,这是怎么了?
也不好在王府前给人看热闹,便道:“二王子还请进府说话吧。”
江帅不赞同的瞄了虞晚晚,让答木雷进府,朝堂上肯定会有人借此做文章,说平北王府与涅古斯人私下联络。
虞晚晚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一是看在清月公主的份上,二是答木雷都到门口了,若再撵走,就显得太刻意了,失了风度。
答木雷自是十分高兴。等进了大厅,上了茶,听虞晚晚问他有何事,便忙笑道:“前些日子,康宁郡主与我说过想学骑马,正好昨日,我们部落进贡天、朝的马匹到了,我特意挑了一匹矮脚马郡主送来。
。
这匹矮脚马就比大狗高不了多少,性格良顺,郡主用它练习骑马,十分安全。”
虞晚晚还没说什么呢,旁边的江帅便瞪起了眼睛。
这个答木雷真是脸大,用得着他在这里献殷勤,江佑安要骑马,王府和长公主府有的是好马。
虞晚晚看江帅急扯白脸的样子,忙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微笑的对答木雷道:“多谢王子的好意了,一是王爷刚刚给郡主配了一匹马,二是按朝堂规矩,平北王府是不能私下与外族的人有所接触的,所以您的马我们是不能收的,我也不能多留二王子了。”
说着,虞晚晚端起了茶杯。
这便是端茶送客!
答木雷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娘娘,郡主在吗?我有两句话想与她说。”
……狗皮膏药啊,这还贴上了。
江帅直接道:“康宁不在王府,去了长公主府陪祖母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答木雷是怎么也不可能去长公主府去找江佑安,只能悻悻的离开。
等回了官驿,涅古斯大王看了儿子一脸的郁闷:“怎么了,不是给康宁郡主送马去了?”
“父王,孩儿没见到康宁郡主,平北王妃没有收我的马。”
这个结果倒是在大王的预料之中。
等答木雷出了屋,大王对一直垂着眼帘的清月公主笑道:“当年,我在北胡对你一见倾心,没想到如今答木雷竟也喜欢上了你的女儿。”
清月公主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她抬眼也笑道:“大王,康宁才十二岁,二王子也才十五,都是孩子,说喜欢还太早了。”
“答木雷的性格我了解,在草原,他何曾理过其他女孩,对康宁郡主喜欢肯定是喜欢的。”
清月倒了一杯茶递给大王:“也许吧,但肯定也不是男女之情,就是像朋友一般,二王子在草原也是最是喜欢交朋友的。”
大王握住了清月的手:“是,他们都还小,但本王倒希望再过一两年答木雷能把康宁郡主娶回草原,这样你们母女也能团聚了!”
清月的心蓦地一沉,她努力平缓了呼吸,眼圈微红的倒在大王的怀里:“大王,这么多年,你一直对我这般好!”
当年身边这个男人也是以一个赤子之心爱过她的,让她在草原安稳过了十一年。
可对一个枭雄来说,什么样的感情也抵不过他的千秋大业。
原来这一次他带她来京城,打得竟是这般主意。
但她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他拿捏江泠棋子……
第二天一早,十里长亭,林氏与虞晚晚自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还是虞晚晚笑着把林氏塞进了马车。
林氏掀开车帘,看着官道上的向她挥手的女儿。
虞晚晚穿了一袭湖水绿的长裙,玉带束腰,风吹动起她的衣袂,翻飞飘逸,就仿佛要凌云御风而去。
虞晚晚一直目送着林氏的车马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才回过身,眉毛不由得一挑,长亭旁的柳树下,一身白衣的卫曾正含笑看着她。
卫曾的容貌本就出众,今日再穿白,更是清雅绝俗。
但在虞晚晚眼里,此人就如汤圆般白皮黑心,坏得很。
虞晚晚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看在卫曾的眼里,他只觉得心有那么一瞬间倏地疼了一下,就仿佛突然塌了一角。她再也不是那个痴痴爱恋他的女孩了。
可不管怎样,他也要把她留在他的生活中。
“卫曾拜见娘娘!”卫曾恭迎施礼。
但虞晚晚理都未理他一眼,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就要上车。
忽然,虞晚晚就觉得袖子一紧,她低头,是卫曾侧身,用手拉住了她的袍袖:“娘娘,请留步,六郎有两句话要说!”
“你放手!我没工夫听犬吠!”虞晚晚用力的一甩袖子,就像袖口上沾了极其恶心的东西。
但卫曾仍紧紧的拉住,侍卫看了就要上前,虞晚晚微微摇了摇头。
她忽然一转身,挥起另一只手,狠狠的打在了卫曾脸上。
卫曾的白净的脸颊上,立刻就显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虞晚晚也感到自己的手掌心都麻痛了,但打得太痛快了,让她太解气了:“滚开,毁人名节的东西,你妄为读书人,还哪有什么圣贤之道!”
不光打,她还要骂他个狗血喷头。
卫曾怔怔的看了虞晚晚片刻,忽地笑了笑,松开了握着虞晚晚袍袖的手:“晚晚,你打吧、骂吧,只有你解恨就好!
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但我还要说,我真的并不知昭阳公主找你说了些什么,但我的确没有和她说过任何有关你我的事情,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送我的手帕和信,我一直保存得很好,可昨晚我发现它们都不见,被人偷走了。”
虞晚晚嗤笑一声,这是把她当傻子忽悠呢。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没有必要和你撒谎的,还有,你要想一想,能从我房里无声无息的拿走这两样的,会是谁。
还有,晚晚,无论出什么事情,我都会一力承担的,不会让你失了清白,受委屈的。”
虞晚晚眨了眨眼睛看卫曾,他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还把自己当情圣了。
“晚晚!”卫曾叹了口气:“皇上是定要平北王纳妾的,你觉得你可以拦一次,可是以后呢,这种事一定不会少的,你次次都能拦住吗?等你年老色衰时,你还会有今日的心气吗?还有,以平北王的个性,他真的能容得下你我的过往吗?我也是男子,若我的妻子这般,我定会想办法杀了他们的。”
“住嘴吧!”虞晚晚鄙视一声:“我和王爷怎样用不着你来说,王爷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不是你这般龌龊之人可想的,你最好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只是虞晚晚坐在车上,心下骇然,她知道,卫曾说得有关纳妾的离间之语,一字一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
京中的发生的事情,长公主都写信告诉了江泠。
江泠日夜兼程,从江南赶了回来,一进上京的南城门,早有人等候:“平北王爷,皇上请您进宫。”蓝袍大太监恭敬道。
皇上真是料事如神,平北王爷果然抛下大部队,一个人先行回京了。
江泠本想先回王府看虞晚晚,但皇帝拦他,也在他预想之中。
“回府告诉娘娘,说我进宫稍晚回来,让她做点吃的等我。”江泠吩咐心腹侍卫道。
“阿泠,你回来了!”
勤政殿,皇帝的寝宫中,魏景帝半靠在龙床上,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