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帅离婚后(245)
这一搏斗耗时很长,时泽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这个地方到底打了多久。
等最后一只魔兽倒下的时候,他和贺森也倒下了。
两人摊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喘气,灵力消耗巨大,身上伤口火辣辣疼,整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
贺森的大腿上还有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被魔兽狠狠咬去了一块肉,就算是金丹修士,这么严重的伤如果不治好,也会失血而亡。
时泽焦急,他的空间被禁,那些丹药都拿不出来了,那只该死的……
嗯?
时泽的手掌心里突然多了一瓶药瓶。
时泽愣了一下,赶紧试了一下,发现他的空间又能打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想不明白,时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与一兮一湍一√。赶紧在贺森的伤口上撒了止血的药粉,然后喂他吃了一颗疗伤的极品丹药,伤口的血迅速止住了,并且伤口正在缓慢的进行愈合中。
时泽松口气,接着就是自己也嘶的倒抽了一口气,他自己身上也都是伤。
贺森接过他手上的药瓶,“把外衣脱了,你背上的伤比较重,先处理一下。”
……
两人处理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在不知不觉中周围的灵气疯狂地朝他们涌过来,滋养着他们的经脉和丹田。
两人干脆就地打坐,留了一线清明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外,疯狂地吸纳着周围的灵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打坐中的两人察觉不到外界时间的流逝,他们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丹田的灵力已经填充,并且隐隐有比刚才扩大一些的趋势。等他们再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这一次依然是幽深地穴,但是范围更大,周围潜藏的魔兽也比上一次更多。
……
“呵……呵……”
时泽撑着墙壁拼命喘着气,噗咚一下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处理伤口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力气了,他给自己和贺森的嘴里塞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后,就晕了过去。
这一次他们身上的灵力几乎被榨取一空,丹田都在隐隐抽疼了,经脉也在叫嚣着疼痛,最后一只魔兽是他们用了肉搏的方式杀死的,杀死后,他和贺森都完全动弹不得了。
在他们昏迷过去后,那些灵气再次蜂拥进他们的体内,滋养他们的经脉和丹田。
这一次恢复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很多,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身体的灵力已经恢复。
而且有一点很意外,他们的经脉和丹田居然比之前扩张了近一倍,就连体魄也都比之前要强了很多,同样的负重压力,他们明显感觉到比之前要轻松了很多。
时泽若有所思。
贺森:“这里看样子确实是历练的地方,凤帝倒也没有诓骗。”
时泽抿唇,片刻后道:“如果照这样的速度修炼下去,修为很快就会上涨。”
但这种近乎严酷的修炼方式根本就不是普通修士能吃得消的,换做其他人来很可能就会直接死在这个地方。
这是一种用极端极限的环境来提升修为的方式。
可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当前时泽和贺森最需要的训练方式……
贺森站了起来:“地穴又扩大了,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会是更多的魔兽。”
时泽也起身,他也感觉到了周围地穴的扩大,而且这一次他们似乎拥有了安全区,那些魔兽在周围虎视眈眈,却不敢靠近这个区域。
他们当然可以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但这是绝对不可取的。
“动手吧。”
……
时泽记不清自己和贺森在那幽深的地穴内待了多长时间了,也快要数不清他们经历了多少场战斗,每一次的战斗都会压榨干净他们身上最后一丝的力量,并且极其凶险,他们受的伤也一次比一次严重,当然带来的结果也很显着,他们的修为在不断地稳定上涨,在他们的修为踏入金丹后期的时候,他们终于从那个幽深地穴里出来,进入了一片沙丘起伏的沙漠。
周围是茫茫黄沙,身上熟悉的负重感降临,再次让他们感受到了几乎被压得不能动弹的滋味。
这一次,他们在沙漠里遇见更难缠的魔兽。
疯狂地攻击,存活下去成了唯一的目的。
时间没有了意义,当他们终于从这片沙漠地图历练完毕的时候,他们已经从金丹后期到达了金丹巅峰的阶段,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元婴期。
然后他们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差一点就真的死在了那些暴乱的魔兽之下。
轰隆隆。
天上雷声不断。
时泽和贺森突破元婴的时候,他们被从禁地里放了出来,迎接天雷的轰击。
本来时泽以为面对元婴期的劫雷,他会有害怕,至少要提前准备很多的符咒、法宝之类的抵抗天雷。
但真的等天雷降临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怕了,并且轻松就渡过了元婴劫。
他甚至觉得,这天雷还没有最后一次差点让他和贺森死了的那次魔兽暴动的危机可怕。
到此,他当然也明白凤帝把他们丢进了凤族历练之地的意图。
但在他和贺森双双晋升元婴后,凤帝却没有把他们扔回之前的历练秘境,而是凌空伸出来一只手掌,将他和贺森抓了起来,扔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是兽人界最凶险的三不管地带,是兽人界以凶恶残忍出名的地方,在这里存活下来,我就让你们离开。”凤帝的声音响起,丢下这一句话后他就离开了。
但时泽这一次已经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离开]是指放他们离开兽人界,只是让他们[离开]这个三不管地带而已。
想到之前在历练地经历的那一切,时泽也不会以为这个地方会比那个地方安全,这里只会更凶险。
此刻真是天黑,天上的星星在这个地方都不亮,只亮了一轮染着血色的月亮,危机潜藏在暗夜中,在时泽和贺森突然出现在这条看似空旷、寂静的巷道上的时候,他们身上就被各种充满揣测、恶意的视线盯上了。
时泽和贺森没动,他们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步步地走入了黑暗中的巷道中,法器上沾满了魔兽的血,将它原本的颜色掩盖,两人身上还有这没有退去的血煞杀意,以及雷劫过后,那种属于元婴修士威压。
周围的视线一下子减去大半,但也还有一些视线依然粘着在他们身上,充满着贪婪嗜血的欲望。
在他们走进了巷道深处的时候,两道高大的黑影也出现在他们面前,虎背熊腰,身上散发出来的暴烈的气息同样强大,长满横肉的脸上挤出了狰狞的笑容看着时泽和贺森,“新来的,不会以为那把染血的剑就能跑到老子的地盘撒野吧。”
“和他们费什么话,我都等不及开吃了,看他们细皮嫩肉的,身上血肉的滋味一定非常鲜美!”另一人目光充满着赤裸裸地吞噬的欲望。
时泽和贺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也不废话,同时出击。
“哎哟,居然敢先动手,老子这就捏碎你们的头盖骨!”
“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吃起来肯定特别带劲!”
巷道里的打斗立刻展开,双方一交手,时泽就知道这两个兽人为什么敢来拦住他们,因为这两个兽人的力量和他们几乎不相上下!
时泽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得吓人,他早就被那历练之地里的魔兽搞得心头火大了,这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想要毁灭周围的一切,这敢拦住他们的兽人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实力相差无几正好,这样打起来才更痛快。
时泽不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磨砺出了锋利的锐意,他已经开始享受战斗。
剑光在巷道中闪动,打斗时引起的庞大力量应该是足以摧毁方圆一切屋舍的,但奇怪的是这些屋舍岿然不动,像是被什么力量牢牢固定着,而那暗中有很多兽人藏在这些屋舍之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巷道中激烈的打斗。
鲜血的气息,让那些兽人蠢蠢欲动,但巷道中打斗双方强大的力量又让他们不敢真的冲出去。
他们在看是哪一方获胜,失败的那一方会成为被撕裂的血肉,他们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希望是那两个细皮嫩肉的,他们的血肉一看就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