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今天争宠了吗(43)

五两银子够吗?不,十两银子都不够!应该给他一百两!因为他值得!

糖浆勾出来的线条含在嘴里很快就化了,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麦芽糖,可因为换了种新新式,温蹊依旧吃得很开心。

纪北临小心抿下一块糖,舒心地弯了弯唇,这世上没有比糖画更好吃的东西了!

温蹊含着吃了一半的糖左右观望,忽然目光一定,瞧见熟悉的两人进了首饰铺子。

“是谢嚣和婉儿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生意的最喜欢的就是纪大人这样出手阔绰的人!

新年快乐吖大家!

第35章 寿宴(一)

虽说是温蹊先叫住的谢嚣夫妻二人, 可尴尬的也是她自己。

谢嚣一早在看见纪北临时,一双大眼睛就闪闪地盯着纪北临,倒显得温蹊和王婉儿有些多余了。

王婉儿见了温蹊与纪北临, 微微惊讶了一瞬, 却还是得体地同二人打了招呼。她较之上一回温蹊见她时更瘦了些, 两侧的颧骨都有些突出,整个人憔悴异常。出门时府里姨娘将王婉儿的侍女拦下, 推着谢嚣陪她出来买东西。谢嚣手里提着两三个包裹站在她身边, 王婉儿却刻意离得他远了些。

王婉儿傲气, 原是天之骄女, 要成太子妃的人, 却被人用下作手段不得不被迫嫁给了谢嚣,她这样书香礼仪, 家教严格的姑娘,又哪会瞧得上不学无术的谢嚣。

温蹊也看出王婉儿不愿与谢嚣待在一块,便挽着王婉儿的手臂同谢嚣道:“我们女儿家挑首饰,你们男人站在跟前就是碍眼, 要不谢少爷你就与纪大人在此地等着吧。”

谢嚣本就是不情愿被姨娘掐着肉威胁出来的,自然没有异议,倒是纪北临看了温蹊一眼,再见谢嚣对他笑, 身上就不自觉带了些冷意。

温蹊推着王婉儿往楼上走,忽然记起来自己手里还有未吃完的糖画,快速吃完后四处寻不到地方扔。

纪北临见状便将竹签接了过来。

温蹊微一点头就又拉着王婉儿甜甜地叫婉儿姐姐。

铺子与外边的小摊自然不同, 做工样式讲究得差了好几个价位。金银玉器单个的摆在垫了丝锦的红木盒子里,柜台上高低摆着也有讲究,产地不同,成色有殊。

“婉儿姐姐怎么想着来买首饰了?”温蹊对首饰了解不多,但能戴在她身上的都绝非凡品,见多了也能一眼看出个好劣来。

王婉儿声音微微带着些哑,“不久就是太后寿诞,届时我也要入宫,想着挑一些首饰,也不好叫人看了笑话。”

温蹊奇道:“谢府不给你准备首饰吗?”依他们这些得脸的皇亲国戚,自然有上门的手艺师傅,何需自己亲自来挑选。

“准备了的,”王婉儿一双眼睛如同死水,“只是我不想用。”

她虽折不过母亲答应嫁给谢嚣,心里却从未接受过他,打从一入府就将自己与谢家摘的干干净净。

温蹊瞧着她憔悴虚弱的模样,王婉儿上一世嫁与太子不过两三年便病逝,依她如今模样岂非连两三年都熬不过。

“谢府可有委屈过姐姐?”温蹊问。王婉儿怔了会儿,摇头,“没有。”

“姐姐想,谢家老爷夫人待姐姐极好,而谢少爷虽说浑了些,我看待姐姐也是千依百顺,都愿意陪你出来买东西,为了你将房里的人都遣了,这样的日子京里多少人羡慕不来,姐姐又何必怨艾。”

“我虽不曾惦念过太子妃之位,可我本该要嫁的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少年郎啊,我原想过,不是太子,或许我该嫁的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自幼严守女德,琴棋书画无不刻苦钻研,凭什么,凭什么如今嫁的却是这样的人。镐京的第一才女如今不堪至此,有多少人在看我的笑话……”

温蹊虽不是什么天之骄子,却也理解她的苦处,但总自怨自艾日子是过不下去的。

“他人笑你,你便要狠狠打他们的脸,那些看戏的人家里未必不是一摊子烂事,你若公婆疼惜,夫妻恩爱,旁人就只有眼红的份。再说谢少爷人虽是浑了些,但是……”温蹊但是了许久也没但是出一个谢嚣的优点来。

“婉儿姐姐与他多多相处说不定就能发现他的长处呢?”

这话温蹊说得尤其没底,在她上一世的记忆里,谢嚣依旧是个顺风顺水的纨绔,没惹什么大事,也没办什么大事,唯一成功的也就是个吃喝玩乐了。

“也是!”王婉儿似乎是被温蹊说动了,将原本拿在手上的金钗又放回去,眸光坚定了许多,“他们想瞧我的笑话,我就偏不让他们瞧,我王婉儿从前能胜过他们,往后也要将他们踩在脚下。”

温蹊被这忽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她就想劝王婉儿放下对谢嚣的偏见好好过日子,可王婉儿这气势怎么着?是要驯夫?

纪北临与谢嚣在掌柜安排的椅子上坐着喝茶,对于谢嚣的一切笑容与搭茬皆回应得不冷不热,任谁看见眼前娇软可爱的心上人换成一个笑起来露出一排大白牙还废话很多的大男人都不会高兴的。

而谢嚣丝毫感受不到偶像的嫌弃,在他心里,偶像的冷冰冰都是因为偶像是神,神一般都不爱与他们这些凡人说话的。但好比金台寺的菩萨虽然不会说话,却并不妨碍信徒们对着它倾诉,谢嚣见了偶像,嘚吧嘚就是停不住。

“女人买东西就是麻烦,一挑就是好几个时辰,但这家掌柜却要比其他家有眼色得多,还知道安排椅子给陪夫人买东西的人坐,不怪乎他能生意兴隆……”

“谢公子说什么?再说一遍。”纪北临不动声色地将茶盏放下。

“哦,我说,这家掌柜知道给陪夫人买东西的男子安排椅子休息,难怪生意兴隆。”谢嚣不疑有他,重复道。

陪夫人买东西。

陪夫人。

夫人。

纪北临眸里染上笑意,终于正视了一回谢嚣,“谢公子说的是。”

虽然不知为何得到了偶像肯定,总之谢嚣觉得无上荣耀。

还欲再和纪北临聊天,王婉儿忽然从楼上下来,直直地奔到谢嚣面前,“相公,我们回家!”

谢嚣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一圈,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她,“你叫谁?”实在不怪他没有反应过来,嫁给他许久,王婉儿连话都与他少说,基本都是不带搭理他的,这一下如此主动,还叫的是相公,谢嚣属实没能适应。

“不买了,”王婉儿将谢嚣拉起来,“姨娘准备的首饰已经很好了,我们回去吧。”

掌柜的巴巴看着谢嚣与王婉儿离去,那一步步离他远去的,是金子,是银票,是希望!

纪北临抬头看温蹊一脸错愕地从楼上下来。

“我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温蹊有些心虚,“我觉得,我好像把谢嚣害了……”

王婉儿态度的转变纪北临也注意到了,想来也是温蹊与她说了些什么,至于那些话会不会害了谢嚣,人各有命,与他何干。

街上的玩意儿也就图个新鲜,温蹊逛了一圈,新奇也抵不过腿酸,纪北临索性就送了她回府。

长公主见纪北临将温蹊送了回来,极热情地邀他进府里坐坐,被纪北临以还有事情要忙婉拒了。

“期期,娘已经进宫替你与北临请过旨了,太后与皇后听闻是北临,倒也都满意,想来不日便能下旨赐婚了。”

温蹊由着秋霞将她头上的珠钗一点点卸下,对此并无异议。

“娘不担心是我强逼纪大人了?”

长公主笑得极温和,语气亦很是欣慰,“你爹问过北临了,北临说”

——年少初见,心慕已久

***

太后寿宴并不想大办,但皇上作为儿子,也自然不会草草过去,远在领地的亲王被准许回京为太后祝寿。

温蹊与纪北临的赐婚圣旨昨日就下了,今日进宫还被太后打趣,温蹊只好佯装害羞。

“哀家瞧纪北临就很好,当初还说他不喜欢你,你看看人家,初见时便对你情根深种了。”

温蹊也没明白纪北临演得是哪出,她尽心尽力演了一个苦苦纠缠终于打动心上人的痴情女,孰料纪北临反手就给自己立了一个一见钟情,千帆不忘的深情男子的形象,一下博取了好多人的喜欢。

费解!委实是令人费解!

“哀家听说理亲王也回来了?”太后忽然问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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