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炮灰有梦想[快穿]+番外(77)
他这皇帝跟空气没甚区别,与其被对方赶下去,还不如自己放手,弄座宅子和一些银钱,带着小安子出宫去。
至于这任务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失败就失败吧,系统也不会将他怎么样,大不了再做个惩罚任务。
符明渊轻磨后槽牙,垂眸道:“臣,没有那个意思。”
宋奚还欲说些什么,符明渊便倏地起身,“臣府中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他甩甩袖尾,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宋奚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抽了,瘪瘪嘴又躺下了。
原本以为两人短时间不会再见,谁知道这不足半日,宋奚便浑身发烫,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
太医诊出宋奚是感了风寒,若是想快速退烧就得下猛药,可偏偏他这身子孱弱得很,没有人感开方子,都怕宋奚撑不住方子,到那时候,可就是满门抄斩的事了。
几个老太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商量着让人将符明渊请来,让符将军来拿主意。
符明渊赶进宫时,身穿宽松长衫,头发随意地用玉簪固定,散落的发梢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
他随手挥退行礼的宫人,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有位太医出来解释了番,说出顾虑,又苦笑着摇头道:“若是半个时辰内不能退烧,可能会危及性命。”
符明渊微微思索道:“药不能吃,去准备一壶烈酒和毛巾,剩下的都先退下侯着。”
没多久,宫人就动作麻利地送来东西,符明渊将人全部撵到外头,关上门拉上帐纱,面不改色地伸手解了宋奚的衣裳。
宋奚烧得浑身都泛着绯红,嘴上胡乱呓语,听不太真切。
符明渊将毛巾浸在酒中,捞出来拧个半干,从头到脚地替宋奚擦了擦,酒精挥发,烧果然退了些,但是酒精不能多擦,擦过一遍就放下了。
符明渊伸手放在宋奚额上量量体温,温度渐渐有回潮的趋势。
看着宋奚难受地翻滚,他扭头冲着门口吩咐:“送桶凉水来。”
……
宋奚烧得浑浑噩噩,其实还有一丝微弱的意识存留,今天中午吃过药,他就下榻在殿内里溜了圈,哪知道这具身体虚弱的这么夸张,吹了点窗口的冷风,没过多久就发了热。
高烧持久不退,他整个人仿佛被扔在火炉子里来回翻转烧烤,随便呼出口气都烫人。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身上凉嗖嗖的,没持续多久又发散开,宋奚难耐地翻腾,刚伸腿将被子踹开,又被人拉回来。
他嘴角动动,正要出声骂人,蓦地身上靠过来冰冰凉凉的东西,散发着令人舒服的冷气,他如同在深海漂浮中突然抱住一块浮木,死死抓着不肯松手。
宋奚轻轻喟叹一声,埋头舒服地蹭了蹭,还蹭到几颗水珠,沾湿了鬓角的发丝。
没多久,类似冰块的东西被他捂热,宋奚皱皱眉松开手,“冰块”动了动退开,等到再次贴过来时,便又恢复到先前冰凉的触感。
往往复复,宋奚就这么抱着冰块,身上热度也随之慢慢退下去,最终眉目舒展开,沉沉地睡去。
……
殿外几位太医来回踱步,焦急地看着视线一分一秒地流逝,要看半个时辰将近,门才被缓缓推开。
符明渊嘴上微微泛着青紫色,发梢看起来比先前更湿了,他神色坦然地:“陛下烧已经退了,多注意着点,有事及时汇报。”
说要,他便匆匆忙忙离去,只留下几位太医立在风中面面相觑。
宋奚醒来时,感觉自己就跟睡了长长的觉一般,只不过脑袋有些昏沉无力。
见他无事,可把小安子给高兴坏了,忙前忙后地给他喂粥递药,嘴上止不住絮叨这些天的事。
宋奚后宫没人,自然八卦就少,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人的事。
“陛下您都不知道!昨夜您高烧不退,那些太医愁得不行,还是符将军出马,用自己帮您退烧降体温,听说昨儿回去,符将军还连喝了好几碗姜汤呢!”
“噗——”宋奚一口热水没憋住直接喷了出去,瞠目结舌地道:“你说什么?他用…身体给我降体温?”
小安子避之不及,被喷个正着,他捻着袖子蹭蹭衣服上的水,一脸感慨地道:“是啊,当时情况危急,还真是多亏了符将军。”
宋奚突然有些结巴,“你怎么知道他……难道你,看见了?”
小安子摇摇头,“没看见,不过听说符将军当时挥退了所有人,还要了桶凉水,出去时头发衣领都湿了,好多人都看见了!”
宋奚将重点词汇挑出来,再组合延伸,良久,他手上的空茶杯掉落在锦被上,呆怔着缓慢道:“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才回家!先发点~
第73章 皇帝也有梦想09
小安子一头雾水:“陛下,什么完了?”
宋奚把茶杯捡起来,再次确定:“你说,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
小安子:“是啊。”
宋奚叹口气,“这下真的说不清了。”
“什么说不清了?”小安子真是越听越觉得迷糊,陛下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就让人晕头转向了。
单纯的小安子哪知道,这世上,有种比八卦更令人惊悚的东西,叫谣言。
他们这些知情者只当符明渊是救人心切,可那些压根不清楚内幕凶险的人,关注点只会放在深夜两人独处这上面。
宋奚跟他说也说不明白,摆摆手生无可恋道:“没什么,你去再帮我倒杯热水吧。”
小安子倒完水,又被支着出去打探消息,等再回来时,他稚气未退的脸上满是震惊,嘴唇蠕动片刻,才将打探的消息娓娓道来。
果然不出宋奚所料,昨夜这事经过口口相传,在深宫中,已经变成了风向奇怪的八卦。
据某宫扫洒宫女所言,她听说:昨夜陛下偶感风寒,符将军连夜进宫,挥退众人,两人共处一室,没多久这位符将军便叫了水,在殿内待足快半个时辰才堪堪出门。
据小道消息,符将军再次出门时,头发凌乱,衣冠不整,而圣上,当晚就召了太医。
这消息后来不知怎么流传到宫外,先前还看不懂符明渊迟迟不肯夺位的人,这下如同被打通任督二脉,瞬间了然,原来符将军和陛下,竟是这种关系,难怪不得,威震天下的符将军愿意对个草包皇帝俯首称臣。
不过这些宋奚暂时还不知道,他正裹得严严实实,侧卧在软榻上捧着书本长吁短叹。
小安子在旁边拨弄碳火,听见他唉声叹气,出声提议道:“陛下,要不然让符将军施压将谣言给压下去吧。”
宋奚说:“我不是为这个叹气。”
“那是为何?”
“因为……”宋奚顿了顿,卷着书敲小安子脑门,“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小安子似懂非懂:“哦~”
宋奚展开书,眼睛盯着书本文字,心里想的却是昨晚的事,自从知晓原委后,在他心里,昨晚那个大冰块就蓦地变了模样,变成剥了皮的大柿子。
这种降温的法子,两个大柿子都得剥皮吧……
想到两个大柿子放在一起贴贴,宋奚现在满脑子都是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
虽然这个世界的爱人蠢了点,但是身材颜值都没得说……
“陛下,您脸怎么红了!”小安子腾地站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走,“是不是又发烧了,我这就去叫太医!”
宋奚连忙喊住他,解释了好久才让小安子相信,他这只是热的。
皇宫内气氛如常,这边将军府就有些怪异了,这宅邸的主人从昨夜回宫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至今未曾出来。
若不是茶水更换,府邸中人都当他是不是在书房里出什么不测了。
虽没有遭遇不测,但符明渊此时丝毫不比死好过。
他昨日回来后,心口就闷得慌,特别是那块从出生起就有的胎记,感觉颜色看上去都要比往日鲜艳些。
符明渊将手放在心口,那枚印记摸起来有些烫,连带着心脏的跳动都快了几分。
窗外寒风呼啸,他看着窗户,蓦地眼前一晃,窗边似乎出现两个身影,矮点的那位手撑着拐杖,瞧着有些瘸。
旁边那位伸手从背后搂住瘸腿男人的腰,不满地抱怨:“哥,天冷,别老是趴在窗边。”
瘸腿男人转过身,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们是谁,为什么穿得衣服也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