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100)
骆崇宴嘴硬着,偏过头掩掉心底透出来的害怕。
他比祁浒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与他的腿,两方争执,在一方明显弱势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偏向于弱者。
所以他的腿是累赘也是最有用的武/器,他让时昼不管怎么样都能时时刻刻牵挂自己,在意自己。
可,一旦他知道自己腿好了呢?
时昼心里的负担、两世的心愿完成了,会不会就不在意他了?
骆崇宴还没把人追到手,何况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也需要他这个“残疾人”的身份。
“铭哥,我让你之前停掉的工作,可以继续了。”骆崇宴走出IPF,回头望了眼身后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厦。
“是。”
岳铭等车子开道大道上,见骆崇宴一直偏头看着车外的风景,想了想说:“少爷,您要想这么做,复健就不能在家里做了。”
不然先生醒来,就是没人告诉他,他绝对不出三小时就知道了。
“嗯,换到檬苑那里吧,家里那边……”骆崇宴一想到家里那群听到他能站,各个都特别开心的李叔薛叔他们就头疼。
“我去说,别担心这个了。”
骆崇宴点头,靠在椅背上闭眼,最近事情太多,他真的有些累了。
回到时家,骆崇宴吃过晚饭便没去训练室。
岳铭表面送走康复师,实际送去了檬苑那边,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其他人一听也不再谈这个事儿了。
骆崇宴半躺在床上,拿着平板点开某个app,跟裴远借了个账号,在上面定制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第82章 他不想再欠时昼一条命了……
从第二天开始, 骆崇宴基本只在家里吃早饭,吃完在三楼陪时昼待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跟他唠嗑。
唠完他出来换上一身西装坐着轮椅去IPF, 处理之前没解决的事情,解决完回檬苑练习。
练习累了就去隔壁工作室帮忙,这几天飓风团队的人也跟着住进来,方便大家一起商量judge的设计方案。
过了几天, 裴远寻逮住一个机会,偷偷摸摸背着所有人把骆崇宴拉到训练室,转悠了一圈才折回来问他:“你最近干嘛呢?我老是觉得你怪怪的。”
还没告诉裴远自己可以站的骆崇宴心虚了,捂住了他的嘴免得他一会儿跳起来,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裴远原本漫不经心的样子听完炸了,骆崇宴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咣咣咣地连续砸了几个雷给他, 彻底把他整懵了。
“你……你这……”裴远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他的心情简直是跳楼机外加大摆锤, 上蹿下跳左晃右摇的。
他刚被骆崇宴“会走了”的劲爆消息差点吓撅过去,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消化,没一会儿就品出了点儿不对劲。
“你特么的是疯了吗?”裴远压低声音问, 虫子真是被他哥给惯坏了,这种事都敢干。
他哥为了他都在床上快躺了一个月了, 他怎么就学不会保护好自己让别人不这么担心他啊。
“你这腿刚……刚好!你就不能消停点儿?!”裴远真想打这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 太不听话了。
“昼哥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能什么都不干?我能就这么放过他们?”骆崇宴回呛道。
“但你也不能……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啊,你特么的简直是在挑衅底线你懂不懂?那玩意儿的威力多大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你信不信,你前脚这事儿干完,后脚警察就在你屁股后面追着, 再让那群媒体添油加醋的胡编一通登上去,你让别人怎么想你?怎么看你哥?!”
见骆崇宴犟着明显没听进去话,裴远急了,话不过脑直接秃噜出来了:“何况那人不已经在拘留所苟着了吗?!”
“什么意思?”骆崇宴抓着裴远的手,强迫他看自己,他知道害昼哥哥的人是谁?
为什么连他都知道,铭哥却说查不出来?
明明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我……我……”裴远说完心道糟了,他把程东跟岳铭一直瞒着的事儿就这么给爆了。
“你还知道什么?说!”骆崇宴凶巴巴地问。
裴远哪知道那么多,他还是听覃砾说的。
前段时间虫子因为时昼的事儿,天天寸步不离守着人,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知道震惊全国基因实验这事儿。
基因实验这事儿当天晚上就爆了,有人匿名寄了份证据确凿的违规配置转基因药剂诉状,转接的过程被人拍了发微信群里,然后一个传一个被人po在网上。
这事儿一出,专业人士、吃瓜的甭管真知道还是浑水摸鱼都在网上发表评论聊得热火朝天。
上边儿早就注意到了,这开头的第一枪打/响,后面要查什么东西就顺理成章,时昼的计划也是借今日的手笔算昔日的旧帐。
在一只无形的手操纵下,自然有人好奇地深扒。
也怪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龙袍底下全是虱子——经不起扒料,拎起来随便抖出个罪证都够判他个八年九载的了!
偏偏这人手里头捏着个花名册,册子里的名字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惊天动地的鱼/雷,何况这人最后一张保命符就是那天拿骆崇宴威胁时昼——逼他亲自留下的。
这老狐狸心狠手辣,光脚不怕穿鞋的,干了这么多坏事,盘算真到了走不通路的那天,大不了把册子交了扯着一船人下马,跟着他抹脖子一死。
可被这活阎王手里攥着花名册上面的人不想啊,他们还没活够呢。
这颗烟/雾/弹完全就是砸在经不得折腾的深水沟里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多少人因为这事儿彻夜难眠。
这活阎王现在被违规操作、非法实验的理由拘着,几方盘踞着的势力拉拉扯扯不准这人出事儿,撕扯到现在快一个月了还是没个结论。
裴远自然什么也不敢说,这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但他也不能看着骆崇宴就这么再跳进火坑:“虫子,听我的,这事儿你不能冲动。
咱慢慢来行吗?你哥好不容易把你摘出去,你再跳进去,你是想让他再为你躺一次?”
“所以说到底,究竟是什么事?”别人越不想骆崇宴知道,他就越想弄明白。
他掌握的信息不足以让他串起所有事,他让岳铭去查,岳铭搪塞他。
问程东肯定不会告诉他,他甚至都给唐逸打了个电话,结果唐逸一听他话里有话,直接找借口挂了。
他自己查什么也查不到,他掌握的渠道,有关这类的新闻全部被屏蔽。
有一晚他睡不着觉,重新跑去那个四合院,朱红的大门紧闭着,大红灯笼的火也灭了,上面贴着封条,早没了前段时间的辉煌。
这个点儿附近院里的人都睡了,他就一直等到天亮,等到附近有人出来,可别人一听他要问的事,便三缄其口什么都问不出来。
所有人都瞒着他。
“虫子,别问了行吗?!”
“你……就当害你哥的人死了,这事儿解决了行不行?
你好好守着你哥,等他醒了该打比赛就打比赛,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裴远背过去真想扇自己两巴掌,让他嘴瓢!
“我只答应你,不会冲动。”
但他绝不能就当这事儿翻篇儿了。
裴远:“……”
他跟骆崇宴聊崩了,直接被气回工作室,留骆崇宴一个人在训练室待着。
岳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刚走进来,一个空杯子擦着他耳朵砸在身后的墙壁上,抬起的右脚见状又收回去。
骆崇宴扔完杯子背过去不想看见岳铭的脸,岳铭低着头站他身后,他来之前已经知道小少爷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而且小少爷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铭哥,我骆崇宴做什么都没瞒过你。”
这个世界上,他最信任的除了时昼就是岳铭。
可他们一个两个的都瞒他,搪塞他,把他放在他们制造好的保护壳里,只准他们州官放火,不许他这个老百姓点灯!
岳铭沉默,他承认小少爷让他查的事自己一直没敢查,或者说查了也不能说。
“你是不是还知道……我爸妈是因为什么才出的车祸?”骆崇宴侧过头,红着眼眶问他。
岳铭闻言头更低了。
骆崇宴点头,他懂了。
“你出去吧。”
岳铭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