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9)
“你好,请问这里有位祁浒先生在这里过生日吗?”穿着小二跑腿服装的年轻小伙子两只手抱着近百朵花束,低头看着路问。
“在前面。”有人给他指路。
小伙子从人群挪开的小道走到舞台前,歪着头问还怔在台上的祁浒:“您是寿星祁浒先生吧?”
“我是。”祁浒点头。
“这是旁边过白事的主人家送您的花束,请您签收。”小伙子把那大束花塞到祁浒怀里,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用手肘擦了把汗。
想起客人叮嘱的话,他掏出签收单开口道:“哦对,送花的客人还说希望您不要介意他们的唐突,原谅他们无意打扰您的生日宴。他们原本以为包场了,却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祁浒看着由白色跟黄色菊花组成的花束,脸色更是狰狞。
谁过生日送菊花?
没等祁浒丢掉花束,岳铭左手提着暗红色的木箱,右手端着一个小盒子站在大厅门口。
议论纷纷的人群还没讨论出祁浒这是得罪谁的结论,见岳铭出现,又默契地让开路。
岳铭微笑着谢谢各位的配合,走到抱着花的祁浒面前:“祁先生您好,我是岳铭。我家小少爷听闻今是您三十岁生日,特意为他与先生备了两份生日贺礼,祝您生日快乐。”
说着他没等祁浒有任何反应,将手里的小盒子放在蛋糕旁,又将那红木箱放在另一张桌上,先打开了红色的小盒子。
“嚯——”前排看清楚的人群都惊呆了。
还有好事的人掏出手机在祁浒跟那盒子之间徘徊。
那小盒子红色内衬上用白色菊花铺就,菊花中央还坐着一只羊毛毡扎成的狸猫。
岳铭又走到红木箱面前,当众打开,附言道:“这是我家小少爷送您的开光蜡制双腿。”
“祝骨科大夫祁浒先生往后的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愿您身体健康,有它庇佑,想必此生都不会用到它。”
祁浒被岳铭嘴里那阴阳怪气的祝福语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岳铭送完礼物,以示友好地走到祁浒面前与他握了下手,靠近他耳边时还送了他一句话:“小少爷说再有下次,怕是要‘狸猫换太子’了。”
岳铭话毕无视祁浒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揍人的眼神,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道:“礼物送到就不打扰各位,祝各位用餐愉快。”
祁浒藏在袖口的拳头颤抖着,目送岳铭不疾不徐的背影离开。
他站在原地,任由身边的人神色各异窃窃私语,那一道一道关切的眼神都像在嘲笑可怜他。
“这是谁啊?这么缺德,怎么送了双蜡腿过来?”
“这不是咒小祁吗?”
“太晦气了吧,我要走了。”
“走吧走吧。”
没等他开口,其他人已纷纷找借口离开。
祁浒回神过来,全场只剩他还有那个等待签收的小伙子,小伙子见他走下来,放下手里的甜点走过来:“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先签收了啊?我还有别的活儿要忙……”
等小伙子走后,祁浒滑坐在地上,望着身边一片狼藉,不由得笑出来。
骆崇宴,够狠。
这笔账,他记下了。
唢呐不知在何时停下,等祁浒走出来时,哪儿还能再看见那群孝子孝孙们。
若他与那经理再聊几句就能知道,整个酒店宴会厅,除了他的C位都被骆姓先生包场了。
骆崇宴站在八楼走廊栏杆旁,左手无意识地摸着拆宝儿,右手捏着萝卜片怼拆宝嘴边,目光投到二楼中央大厅处,身后站着沉默的岳铭。
“好戏落幕了,我们走吧。”
“是。”
回到家里,宅子空荡荡的,大冰块儿还没回来。
骆崇宴洗完澡上床闭眼睡觉。
在床上烙了半小时饼的骆崇宴坐起,摁开床头夜灯,唤醒休眠的大白道:“去找李叔。”
大白眼睛闪烁等待他后半句命令。
骆崇宴捂住自己的脑袋,无颜面对自己嗡声道:“算了……给我倒杯牛奶吧。”
大白接收到命令走到门口,又听见重物砸在床上的声音伴着那道隐忍声传来——
“还是……给我找件昼哥的衣服吧。”
第7章 任性的鸽王
密闭的窗帘遮光性很好,没透出一丝光线。
卧房中央的大床上五只枕头,床身两边各掉一只,一只在床尾,还有一只被骆崇宴抱在怀里,脑袋下还有只荞麦皮枕头。
他整张小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松散的头发四处炸起。
怀里那只枕头上还套着一件芽黄色的衬衣,两只袖子被紧紧攥着。
床头桌上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有起床气的骆崇宴蹭了蹭枕头,闭眼想把枕头扔出去,睁眼看见衬衣又没舍得。
坐起来捞过手机一瞧,划开搁耳朵里,又砸回床铺,身/下蓬松的褥子挤压干空气下陷。
电话那头没管他听不听,一个劲叭叭:“我说您自从回国之后忙什么呢?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哥哥,您今儿再鸽我,我就上你家门口堵你了啊!”
“下个月初比赛就开始了,现在报名还没截止,你想想咱解放路皇家男子职业技术学院大名鼎鼎的虫神王者归来,就冲这个噱头,今年的比赛就爆了!你今儿不见我,我就擅自做主把你大名挂上去……”
“你敢!”骆崇宴蹭地坐起来,盯着露在外面的脚丫子,叹气,“见见见!地址给我。”
裴远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麻溜地吐出一段地名给他:“行,虫子,你再鸽我,明儿你在赛事报名单上找不到你,我就跟你姓!”
骆崇宴懒得听他胡咧咧,挂了电话烦躁地挠头,一把推掉床尾的枕头。
躺下抱住套衬衣的枕头,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把枕头压在肚子下面,骆崇宴捞过手机,点开通讯录,一通未接的新电话都没有,微信唯一置顶的那位发来的消息还停留在前几天的那条[猜他尿裤子没]。
“大冰块儿,你啥时候回来啊?”
……
骆崇宴洗漱完下楼,门口传来轰隆隆摩托声,随后吱——的一声,法拉利新款摩托停在宅子门口。
裴远摘掉头盔,坐在车座上冲刚下楼的骆崇宴挥手。
骆崇宴翻了大大的两个白眼,无视走进来的人,从餐桌上顺了一盘煎蛋,绕了裴远一圈停下。
“不是说在茗楼见么?”怎么跑他家来了?
裴远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放下背上的包,端起管家送来的茶咕噜咕噜喝完才开口:“茗楼见?我蹲明儿都未必能见着你人影儿。”
他自从上了大学认识了骆崇宴这位,才知道什么叫做任性的鸽王。
骆崇宴嗤鼻,所以这人就上他家来蹲人了。
“你是知道昼哥不在吧。”
不然时昼在的话,他这位大儿子才不敢来。
裴远听见骆崇宴他哥就脊背发寒,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那天然大冰山的怵人寒意,起码他扛不住。
裴远又随口问了几句他啥时候回国的,暂住还是不走了之类的屁话。
骆崇宴摇头:“暂时不回去。”
他研究的东西又不是种庄稼,没个几年是拿不出什么看过去的成果。
“那你跟你导师那边……?”
“视频。”骆崇宴吃完煎蛋,放下盘子,“你今天约我就是为了打听我八卦?”
“什么叫打听你八卦,你爸爸我这是关心你!I care about you,懂?”裴远说着拿出平板,调开收藏的网址,递给他,“这是今儿下午葡萄跟毒蝎场的,看不看?”
见骆崇宴不为所动,裴远又一口喝完盏茶道:“你不知道毒蝎多嚣张,这才预热赛,海选还没开始,三十强还没进呢,这货就满世界嚷嚷在座的都是垃圾,中二病似的……唔……”
吐槽的小嘴被塞上了颗苹果,裴远咬了一大口拿下来,默默腹诽这人拿东西塞别人嘴的习惯真是没得改了。
“不过毒蝎这次升级了,换了电机,听说锯片有这么——宽。”裴远说着给骆崇宴比划了下厚度。
骆崇宴接过平板,点开毒蝎的资料看了起来。
裴远见他盯着毒蝎团队人员的照片,问:“怎么?有熟人?”
“没,走吧。”骆崇宴接过管家准备好的东西,朝门口走。
裴远捏着平板抱起书包跟着往外冲,嘴里叼着刚刚没吃完的苹果:“唔……你嘚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