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74)
骆崇宴端起桌上管家送来凉掉的牛奶,从抽屉里拿出来个东西,坐上轮椅悄咪咪地出去。
整个宅子静悄悄的,壁灯亮了几盏,照亮了楼梯走廊的路。
他嫌轮椅太慢,走到楼梯口干脆爬过去。先把牛奶杯放在台阶上,嘴里叼着他从抽屉里拿的东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上去。
时昼是他的。
他圈定了的。
漆黑的三楼房间,“咔擦”一声门被推开,床尾角落的机器人刚好熄灭待机休眠灯,整个房间只能听见里卧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骆崇宴随手将牛奶杯放在一旁,他又不是真的来送奶的,不过是个闯他房间的蹩脚敲门砖罢了。
骆崇宴怕吵醒时昼没将门关死,只把外面的灯光都掩在门后。
他匍匐在地板上,像只美艳的大眼基伍树蝰吐着蛇信子,嗅着空气中看不见摸不着的指引线,缓缓朝他垂涎已久的“猎物”驶去。
骆崇宴一路像在人工拖地板一样爬到里卧,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毯上,拿下来背后别着的一瓶酒。
他目光落在平躺在床上的时昼身上,一寸一寸用眼描绘,从脚到发梢,想把他每天的细微变化都刻在心里。
比起白天,他更喜欢这样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夜。
只有在黑夜里,他才能剥掉层层伪装的躯壳,露出腐朽流脓的肮脏内心。
只能在大家都睡着的夜里,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千遍万遍。
没有会知道这个时家十几年前带回来的孩子,会对他哥露出贪婪独占的眼神。
也没有人发现,在这样的一个晚上,他的所有克制与癫狂能达到平衡。
他承认自己不够勇敢,只能做个借着酒劲撒泼的怂包,但忍耐已爆表,由不得他了。
“昼哥哥……”骆崇宴用气声叫他。
“你见过地狱吗?”他问。
没人回答他,骆崇宴笑了一声也不在意。
他拔开酒塞捏着瓶子仰头咕噜咕噜狂灌。
不是在饮酒,只是想喝醉,醉到头儿了,这些闷在心里的情绪是不是就能消失,他也不会真的去时昼的雷区蹦迪。
辛辣的烈酒向四周弥漫酒气,瓶里赤红液体正咕咚咕咚不停往外倾泻,骆崇宴由着酸涩侵蚀通红眼眶,视线模糊景色重影,世界颠倒旋转黑白混杂……
咚,没有一滴的空酒瓶横尸在骆崇宴坐着的地方。
“我见过。”
骆崇宴低喃着擦了把嘴,上半身爬在床边。
他拿出来之前嘴里叼着的那根曾经属于时昼的蓝色领带,摸索着时昼的双手……
骨节漂亮的一双手只有在睡觉时才不戴手套。而时昼平时戴着腕表的地方,连同左手都被那蓝色领带缠绕着打个不勒手的结,像是古代囚徒一般被束缚着。
无法抵抗,无言顺从。
骆崇宴看见这样满足他变/态想法的时昼,低头咧嘴露出满意的笑。
眼前在床上闭眼熟睡生人勿近的男人此刻触手可及,平缓绵长的呼吸撒在骆崇宴伸过来的掌心,带着一丝痒意轻/搔他心头。
他睡得真乖。
“我见过地狱。”骆崇宴慢吞吞说着话,不紧不慢地伸手隔空从发际线一路描过他眉峰、眼窝、睫毛、鼻梁、人中……停到嘴唇换了个方向画圈。
我见过地狱。
在你不爱我的每一天,都是地狱。
可他一个人好孤独啊。
骆崇宴双手一撑让自己坐他床边,酒意再次卷土重来搅乱视线的清明。
什么分寸什么克制什么理智什么尊严,通通抛掉。
大冰块儿惹他不开心了,他为什么不能在他雷区蹦迪?为什么铭哥要拦他?
他偏要!
骆崇宴虔诚地双手捧着时昼的脸,睁着略微涣散的眼睛,俯身一点一点凑过去。
“时昼,下来陪我吧……”
话音的末尾戛然而止,被接触在一起的嘴巴封住。
骆崇宴闭起眼睛,颤抖着像筛子一样的眼皮睫毛,皱着眉不想眼里的泪滴他脸上,连碰在一起的唇瓣也克制不住的发抖。
他知道亲亲是什么感觉了。
终于——
终于,知道时昼是什么味道。
若是只有看不见光的地方能触碰到他。
我愿从此不见光明。
第61章 拿爱绑/架他
骆崇宴亲着亲着脑袋一歪, 压时昼脖颈窝里乖乖巧巧地睡着了。
时昼动了动眼皮,从很深很深的困倦深渊里清醒,小混蛋拿领带绑手怕真勒着他, 活结松得一动就散。
时昼睁眼,顾不得心中荡漾的心绪,解放双手后轻轻揉了揉骆崇宴的头发,抱着他放床上。
时昼坐起来, 浓郁的酒意从地毯一路传到他身上,被这醉酒的小混蛋压着又啃又咬的,他下嘴唇都破了。
整间卧房都是酒味儿,时昼下来用薄被裹着骆崇宴打横抱起,好在他下的助眠药量不足,他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时昼直接把人抱二楼床上, 给他盖好被子想出去洗了个澡, 骆崇宴下意识揪着他衣服, 无意识往他身上黏。
“乖, 你先睡。”时昼柔声说,拨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回被子里才离开。
在楼上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的时昼,在自己卧室待到体温回归正常才下来。
骆崇宴睡着在睡梦中感受到喜欢熟悉的味道传来, 翻了个身缩他怀里。
时昼伸手让他枕着自己胳膊,细密的目光落在骆崇宴闭起的眼睫毛处, 回想他断断续续的低喃声, 他没听清多少,可他的难过他接收到了。
时昼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嘴巴,对他无声回应。
你没在地狱。
若在,我来陪你。
“小混蛋。”时昼亲完闭眼抱着人睡觉,无视右边大腿被自己掐青的隐痛。
……
骆崇宴睡醒时床上只有他一人, 宿醉的后遗症来报复了,记忆断片儿,脑子有人在里面狂砸,脑袋超疼身体贼累。
他坐了一下又躺回去,看着自己熟悉的天花板发呆,昨天他都干什么?
脑子第一时间回放的就是时昼灼热的鼻息撒在他脸上,差点点燃他的脸,两人的嘴挨得没有任何缝隙……
那感觉那滋味儿,大概类比狐狸精吃到唐僧肉了!
骆崇宴没跟别人亲过,没有参照物。
但他昨天酒精上头,再加上我特喵的都快熬成肉干了终于亲到心中的天仙这种心情,激动刺激兴奋的他理智全无。
现在回味儿发现,只顾激动的愣头青连门儿都没进去。
骆崇宴翻身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他脸又烧起来,再不压着冷静一下,脑袋要咕噜咕噜冒热气了。
反正不管怎么着,他亲了!
骆崇宴在床上扭成麻花,脸上身上的热度一直降不下去,反而因为刚醒来的生理反应热度更变本加厉,还想再亲一下,再更进一步。
时昼醒的很早,早到整个时家除他之外都还在睡觉。
管家还有厨师长起来干活儿的时候,时昼已经坐池塘边儿的椅子上看完日出整个过程。
厨师长洗漱完马不停蹄就开始做早餐,不想让先生饿着肚子,管家也急忙把很多事都提前做。
程东过来,见基本吃完早餐的时昼正在看早间新闻,怀疑人生地看了眼钟表,他不会迟到了吧?
时昼像是看穿他一样,让他去车库等他。
昨晚三楼小混蛋搞出来的现场都被机器人第一时间打扫干净,时家上下口风很紧,不该看的问的说的都烂肚子里。
程东走着走着发现先生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时昼看完新闻换了衣服出门,临走看了眼二楼骆崇宴紧闭的房门。
国内过年,但IPF对外合作的项目还没有停,他今天要去听报告会。
程东在车上等时昼上来,替他开门才发现哪儿不一样了。
他压下惊讶,在开车间隙借着后视镜重点关注时昼的嘴巴,脑子被问号包围。
先生昨晚梦游磕着了?
还是先生缺维生素,会无意识撕嘴皮或者咬嘴吧?
还是被谁给强吻了?
程东又悄咪咪看了一眼,否定了第二个判断,先生嘴巴从来没干到起皮,不可能。
第一个也不应该啊,先生没有梦游的习惯。
难不成是最后一个?程东想了想,笃定没有人敢这么做。
程东直到下车都没想明白,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事,还是岳铭等骆崇宴醒了之后旁敲侧击问出来的,过来跟他通个气儿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