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65)
出来的骆崇宴过了马路,站在LED显示屏下面, 仰头望着, 目光灼热而赤诚,还想再看一遍那条新闻。
平时害怕时昼知道他内心藏着不堪的奢求,不能大方的把心剖给他看,可他不在场的时间里,骆崇宴未说出口的话都蕴含在眼里。
程东将车子停在路边, 时昼扭头就看见道路中央穿流不止人群中,唯一驻守原地的背影,逆光中恬静而坚定。
穿着白色休闲服坐轮椅的男孩子在前面认真地看着屏幕,穿着黑色大衣的冷酷男人站他身后。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近,但两人的气场合在一起形成看不见的薄罩,阻断其他路人。
“在看什么?”时昼站了一会儿,走到骆崇宴身旁。
骆崇宴眼里闪过失望,还依依不舍地继续望着大屏幕:“没有了。”
“你。”
那条新闻再看不到了。
时昼:“……”
骆崇宴收回视线,转过轮椅朝前面商场入口走去,时昼跟在他旁边,轻蹙着眉头似乎不明白这孩子失望的点儿在哪?
屏幕里看不见,但他不是来了吗?
骆崇宴鲜少动手教训人,这会儿缓过来状态有点像电量不足,焉儿了吧唧的,连轮椅也不想指挥,拽过时昼的袖子示意他推自己走。
跟着他们俩身后的程东都惊呆了,小少爷可是从来都不让别人推他的,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时昼戴着手套将他椅背后面的扶手调上来,缓缓推着他走,原本习惯迈开大步走的双腿不得不调成最慢的那个档位小碎步挪着走。
骆崇宴反而觉得新奇,一仰头发梢就能蹭着时昼咧开的衣服,从他这个角度看起来他像在抱自己。
骆崇宴发现后眼神时不时就往上瞟,反观时昼推着他要看路,目不斜视地注视前方。
“看前面。”时昼停下来,伸出手指头点了下骆崇宴额头。
“怎么?看你的脸还要收费啊?”骆崇宴干脆扭成麻花状,偏要看,“你自己又看不见你的脸,还不准别人看了?”
时昼:“……”
“要不这样……你学阿拉伯那边用白毛巾裹住,只露个眼睛怎么样?”骆崇宴比划着说完,见时昼被自己说得脸跟冷下来,笑得贼开心。
他心里腾升一种诡异的甜蜜,仿佛在给所有人包括自己证明,就算他是那个白月光的替代品,他也是特殊的,何况那个白月光都凉透了。
就算是当那个人的影子,这些特殊算他偷来的……也行。
程东:“……”
小少爷你就趁着大庭广众之下先生不会动手,可劲儿皮吧!
时昼没再说话,他要看就让他看吧。
商场一楼除了些专柜之外,还划出来一块儿童游戏区,里面顶最大的孩子也不超过十二岁,剩下的大孩子都看不上这些幼稚的把戏。
骆崇宴余光扫见后眼睛直勾勾盯过去,像只饿狼瞄上猎物一样走不动道儿,嘴里的哈喇子吧嗒吧嗒滴溜下来。
他虽然没说,但那个小模样儿谁看不出来啊。
程东跟着他们俩拐进去的时候纳闷了,时家把小少爷当真儿子疼,比先生还宠的厉害,很少有什么东西能让小少爷稀罕的,怎么就这小孩子的东西偏偏入眼了?
游戏区玩儿什么的都有,娃娃机、打/气球、碰碰车、玩具车还有各种滑梯……,玩上瘾的小孩子个头还没时昼膝盖高。
两个大老爷们儿推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进来,在一堆抱着娃衣服的爸爸妈妈身边简直就是鸡群里单脚独立的“鹤”!
时昼被这么多位女性看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骆崇宴扫了一圈看上了往很大一个桶里扔球球的游戏,门口小黑板还写着扔进去五个兑换一个小玩偶,进去十个兑换个大的。
骆崇宴仰头望着时昼鼻孔上面的眼睫毛,伸手揪着他衣摆,故意瘪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委屈的样子,仿佛他要是不答应下一秒就哭给你看。
程东见机行事直接走到老板面前扫码先来二十个,时昼推着突然化身成小孩子的骆崇宴走过去。
老板把二十颗球用盒子装好递给他们,目光打量着这三位气质不凡的男人,用粗糙的声音问:“你们谁玩儿?”
时昼垂下眼皮看着骆崇宴,示意他接。
骆崇宴自己扔那玩意儿有什么意思,他把手背过去,抬头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时昼。
老板:“???”
没人玩儿?
时昼拿起一颗球,骆崇宴眼睛都亮了,自己把轮椅带着自己挪到旁边,等他抬手准备扔的时候开口了:“昼哥哥,我要最大的那个娃娃。”
时昼捏着球看他,很想直接掏钱给他买个娃娃,但显然骆崇宴不要,就要他扔够得来的奖品。
程东看着时昼脱掉大衣,只穿着毛衫套衬衣,手里拿着一颗与他气质非常不符弹性极强的球站那个大桶前面。
他默默地低头数地缝,先生只要遇上小少爷,所有外界给他贴的标签没一个还留着。
时昼抬手扔了第一个进去,结果力气太大球触底被弹出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抛物线砸地上又弹了几下,显示自己特好的弹性。
骆崇宴捂住嘴偷笑,看大冰块儿吃瘪真的太好笑了。
时昼望了一眼笑弯眼睛的骆崇宴,拿起第二颗继续扔。
……
结果前三颗球失败的时昼总结出了距离、力度以及球弹性的大概数据后,第四颗球进去在桶沿滚了两圈又滚进去。
有了第一个成功案例,时昼后面基本没怎么再失误,老板的脸也越来越黑,不得不怀疑这三个人是不是隔壁对家派来找茬儿的。
但一轮二十个,进了十七个不能拿到最大的那个娃娃,骆崇宴看了眼时间想回去了。
“走吧,该回去了。”骆崇宴看开心了,不在意那个娃娃,他又不是真稀罕这个。
只是重来之后与时昼的每一天,他都特别特别珍惜,很想再多制造一些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上一世他上学的时候忙见不到时昼,周末的时候他们两也是各忙各的很少能聚在一起吃饭。
骆崇宴很想他了也不敢去找他,还要扮演乖乖的那个弟弟等着他哪一天能回来吃顿饭,能躲在暗处偷偷多看他两眼就心满意足。
等他从桥上跳下来的那刻,他脑海中划过自己二十二年所有铭记的画面,为数不多的都是时昼。
从初次见面时的惊艳到躺在血泊里的心痛,画面像本相册,一页一页翻过时昼成长时的每一种样子。
可记忆中两个人的交集还是好少,少到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忘不掉,少到画面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他偷看得来的。
上一世他告诉自己不要贪心,这一次,他还想要更多。
时昼见他准备走,直接抓住他轮椅后面的把手,不顾他眼里的惊讶推到自己刚刚站着扔球的地方。
时昼接过程东递来的球,抓着骆崇宴的手腕把球塞他掌心里,戴着手套的大掌从外面裹住他的手。
时昼站在骆崇宴后面,弯下腰贴近他右侧的脸,两人的视线基本持平。
骆崇宴感受着时昼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好闻的味道慢慢渗透过来。
“扔。”时昼话毕,抓着骆崇宴的手腕带着他扔出去。
骆崇宴的手基本只有抓球的力,扔球的力全靠时昼,就这,那球都进去没滚出来。
程东:“……”
老板:“……”
骆崇宴顶着快冒火的耳朵,整个身子僵成一块砖,眼睛只会眨巴眨巴往前面看,不敢动一点脑袋,他怕转过去忍不住亲过去。
骆崇宴丧失了右手的控制权,任由时昼抓着他手把一颗一颗球扔进去,两人配合默契,次次成功。
……
半晌,程东在他们两离开游戏摊儿之后,按照时昼的暗示又加了十倍的钱给老板。
骆崇宴抱着比他坐着还高的大熊,整个人几乎都被大熊挡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让时昼推着他走。
时昼说让姗姗来迟的岳铭拿着,他还不行,就要自己抱着。
大冰块儿亲自扔球给他赢得,谁也不给,是他骆崇宴一个人的。
等回去他就从处理室再偷一件昼哥哥的衣服给大熊套上,今晚抱着“昼哥哥二号”睡觉!
第54章 实在不行去床上打也行啊……
骆崇宴抱着处理后新鲜出炉的“昼哥哥二号”睡得特别好, 完全忘记了游戏里要跟人举行婚礼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