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33)
明明已经想好了要保持距离的。
骆崇宴跟着岳铭他们还有tomb走出来, 程东站在出口处的路边等他们, 身后停着时昼经常坐的那辆车。
“先生想跟您吃顿饭。”程东鞠躬, 拉开车门对骆崇宴说。
“我……”
骆崇宴望向符偌允想拒绝, 岳铭插/了一句进来,阻断他后面的话:“您去吧,我将他们送回去。”
骆崇宴瞪着岳铭, 这人真跟东哥成一家了啊!
胳膊肘儿都往外拐了?!!!
程东笑得一脸灿烂,心里疯狂腹诽求求这位小祖宗快上车吧, 全公司被低气压冻得受不住了, 每人头顶上悬空的杀猪刀可就在等着您解救啊!
骆崇宴没来得及再找出拒绝的理由,岳铭带着符偌允钟毓麻溜儿地上了车,头也不回地撇下他走了。
骆崇宴在原地指着那呼啸而过的车屁股,气得真想脱了鞋照着车屁股扔过去,在心里狠狠地给岳铭记了两笔!
被赶鸭子上架的骆崇宴坐在一家安静的西餐厅二楼, 约等于一个篮球场的包厢只坐他们两个。
桌上除了时昼面前的几种素菜,其余都是骆崇宴爱吃的又辣又荤的菜。
时昼从始到终没说过一句话,等菜上齐骆崇宴动筷的时候,他也安静地拿起刀叉,仿佛两人真的只是为了吃了顿饭,又像是老旧的黑白无声电影,在替骆崇宴庆祝这一阶段的胜利。
骆崇宴还没从时昼会来看比赛的震惊中走出来,别人不知道,可他对于时昼讨厌人群讨厌这种极具热闹的环境有多排斥了解的非常透彻,就好比一个不能吃辣椒的人,生啃了一大桶辣椒一样。
他是想逼迫自己进行脱敏治疗吗?
骆崇宴在肚子里来回翻滚的话,滚到了嘴边又跟着塞进来的食物一块儿吞咽下去。
问了又如何,他在期待什么答案呢?
两人像个互不交叉的平行线,互不干扰的进餐,房间内只有刀叉碰向碗碟发出的清脆瓷器敲击声。
吃完后,岳铭被程东打电话叫来接骆崇宴,因为时昼还要赶回公司处理未完成的事情。
在回家的路上,骆崇宴点开微信放大时昼头像的那张图,是他七岁上美术课画的昼哥哥。
有次两人下棋时昼居然输了,被小崇宴强烈要求以后他的头像都只能是这个。
过了这么多年,时昼居然还没用腻。
“少爷,那会儿东子给我解释说先生特意为过来看比赛空开的时间,临近年底事儿多,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岳铭见骆崇宴闷闷不乐,以为他还生气呢,替先生解释两句。
“哦……”骆崇宴整个后背靠在椅背上,望着外边儿快落下去的夕阳。
岳铭见他反应不大,又平底扔了一声雷出来:“对了,听东子说下周先生要出国……”
“咚。”
骆崇宴手机滑出手心掉在地上,他弯腰伸手捡手机,摸索了好久才找到。
“那我们就趁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搬走吧。”骆崇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做事像戴了镣铐一样变得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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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两人在时家过的一个国内时间一个国外时间。
骆崇宴昼夜颠倒,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在卧房搞导师给他的课题研究,就是泡在工作室升级维护tomb。
下次二进一的淘汰赛在下周四,给了他们一个周左右的时间准备。这次事关他们能否进入三十强的最后一战,所有的战队都绷紧神经背水一战。
要么进,要么明年再见。
岳铭逮住还没睡觉的骆崇宴快速说了几句,他手里派出盯着祁浒的人有动静儿了。
手下人说祁浒在医院上夜班的时候等上一位病患没抢救过来,永远躺在手术台上了。
家属们情绪激动哭天喊地楼上楼下的闹腾,祁浒被推搡着从楼梯摔下来,还被踩了几脚,两条小腿连带着脚踝处大面积骨折,还伤到了里面的神经部位。
“呵,他这也是尝到走不了的滋味了?”骆崇宴脸上浮现出嘲弄,在草稿纸上随意画了两笔。
“是,起码这半年是动不了了。”
“祁浒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这样吧,你挑副好的拐杖送他的科室里。当医生的天天坐着对腰不好,这次机会还可以让他好好练练臂力,说不定弹跳性也变好了。”骆崇宴笑眯眯地说。
“他忍不了多久,你亲自盯着,蚂蚱撑不住的时候你加把料,看能不能钓到同一根儿绳上的另外几只。”
“是,您放心。”
岳铭说完又将手里的文件夹推在他面前:“这是选定的三处别墅。”
“我看看。”
骆崇宴翻了翻,过了一会儿指着第三套别墅说:“这个不错,明天去看看。”
……
符偌允与钟毓第二天一早照例开车去俱乐部抽签,抽到的对手是特别吃操作的夹持类机器人蓝猫。
这种类型的机器人主武/器没有杀伤力,只能靠武/器夹住对方,利用地形控制或者掀翻对方的方式攻击。
骆崇宴站在别墅外面回复消息,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商量怎么制定战术,没给他们看新家的照片,要给个惊喜。
岳铭选的别墅非常符合骆崇宴的要求,他当天看完后就交了定金。
一次买了紧挨着的两套,一套自己住,一套做战队基地,楼下当工作室,楼上供他们两休息。
时昼出差的时候全家人以为骆崇宴还在睡觉,没有人敢打扰他。
时昼也只是叮嘱管家好好照顾骆崇宴便安静地离开。
骆崇宴当时坐在落地窗旁边,扒着窗帘的一条缝儿看时昼穿着西装外套深蓝色大衣,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坐进车里。
他把手搁玻璃上,隔空想碰碰大冰块儿,直到眼睛看不见车影,他才收回被窗户捂冷的手。
时昼出差的第三天,骆崇宴从时家搬出来,等管家一行人反应过来,桌上只有一张便条,哪儿还有他们的小少爷。
符偌允后知后觉地被拐在另一辆车上,一脸懵逼地问旁边的钟毓:“毓哥,骆队不是在家里住了十几年吗?怎么好端端要搬出来啊?是因为咱们吗?”
“我们以后是不是要自己动手做饭啊?我其实手艺不太好哎,哥你会做吗?”
钟毓被吵的用车上的苹果塞住他的嘴,这孩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儿那么多问题!
他倒是能猜到骆队为什么要搬走,但这些肯定不能给这孩子说,他还是少知道的好。
原本有点害怕新住所没时家舒服的符偌允下了车后,嘴里的苹果惊掉了!
“这……这也太漂亮了啊!”
符偌允行李也不拿就跑去门口,仰头望着眼前浅黄灰色的欧式别墅,感慨道:“我这是穿越了吗?”
“这简直就是小型的城堡啊……”
“这是你们俩的钥匙,去休息吧,岳铭都应该给你们说过了。”骆崇宴将两串钥匙递给钟毓。
“说过了,那我们先去收拾一下,晚上收拾好了就准备开会?”
“嗯,去吧。”骆崇宴进了旁边的那套,这套房子完完全全属于他骆崇宴一个人的。
他不喜欢人多,除了有固定来做饭的阿姨之外就剩一个负责打扫的一位。
而且她们两位很少会有出现在骆崇宴面前的时候。
岳铭早就帮他收拾好了,连大白都带了过来。他有自己的住处,而且想着这个时候他想一个人待待便没跟着,在门口看着他一人孤零零的进去。
“以后要适应一下一个人的生活呢。”骆崇宴抬头看着客厅后面旋转的楼梯,以后再也没有专供他方便的坡道,他的楼上也不会再有时昼的出现了。
在新地方住的第一晚,骆崇宴并没有睡着,一闭眼各种繁杂纷扰的画面争先恐后地蹦在他眼前,将困意挤在角落,只能睁着酸涩的眼熬到天亮。
第二天他是趴在桌上睡着的,然后硬生生被冷醒,打了好几个喷嚏。
……
第三天,时昼回来了。
对比非常温馨和谐的别墅那边,时家这里已经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十级地震裹着泥石流海啸过来了!
时昼坐在客厅沙发中央,沉下来的脸都能看见近乎实体的杀意,这回连程东也被毫不留情的严厉惩罚。
时家所有人一个个垂着头不敢吭声,胆儿小的咬紧牙关也控制不住上下打颤。为首的管家一大把年纪倒是不怕,但他这张老脸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把小少爷丢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