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31)
岳铭刚想继续说,手机响跑去接电话,折回来小声对骆崇宴道:“祁浒行动了。”
他派人给时昼送了份校友会周年庆礼物,说是周年庆礼物,其实是为了上次不慎伤骆崇宴的事道歉,缓兵之计。
“昼哥收了?”骆崇宴捏着手机爆出青筋。
“程东说那礼物是藏在校方礼物中一起送来,拆的时候才发现的。”
骆崇宴快把手机捏碎了才松手,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前脚放人走,后脚他就追昼哥屁股后面了!
“你叫家里开车过来把他们俩接走,你跟我走!”骆崇宴带着一脸怒意冲出去。
刚准备过来拉他一起涮火锅的裴远差点被骆崇宴一骑绝尘的凉风刮趴在地上,懵了,哪个不长眼的又给他喂枪/子儿了?
……
IPF分区总部楼下,骆崇宴让岳铭乖乖在楼下等,自己一个人冲进去。
之前得了教训的前台小姐没等开口,骆崇宴便直奔时昼的办公室,腿上还抱了瓶五十度的白酒。
“小少爷?”程东的办公室在时昼办公室外面,见骆崇宴闯进来没反应过来,小少爷这个点儿不应该在比赛吗?怎么还抱着酒……?
“昼哥在里面?”骆崇宴摁住他捏着电话筒的手。
“是,但是先生在里面……”开会。程东没说完最后要命的两个字,没拦住人,眼睁睁看着骆崇宴推门进去。
“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合上,阻断程东的目光。
视频那端的会议还有人在汇报,听见时昼那边传来的巨响,不约而同地停下,扭头望着显示屏。
时昼看见怒气冲冲那发丝儿都恨不得竖上天的骆崇宴,开口让会议暂停,随后关了视频抬眸望着与自己视线一致的熊孩子。
“那东西在哪?”骆崇宴伸手问。
时昼不解,他要什么?
“祁浒送的礼物呢?给我!”骆崇宴伸手抢过他桌上的内线电话,摁了免提给程东打。
嘟地一声后,程东开口问:“先生。”
“把祁浒送的礼物给我拿进来!”骆崇宴视线像钉子一样锲在时昼脸上,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可供判断的表情。
“这……”程东迟疑了,他一向只听先生的,如今小少爷这一听就是吃醋的举动他真不知道要不要照做。
时昼以为他要什么,没想到是要这个,见程东迟疑开口:“拿进来。”
“是。”
程东将东西放在办公桌前面的茶几上,骆崇宴走过来看着那没有拆开的礼物盒子,那盒子上面贴了条儿,写着祁浒的名字还有他说的屁话。
祁浒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伤他骆崇宴是无心之举,天太黑踩空了台阶,是他误会了以为自己要伤害他,还被挨了一板砖!
原本他想用学到的那种白莲花路子撒个娇哭哭啼啼地再捏着嗓子白莲回去,可真到这个份上儿,骆崇宴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一把扯下那张纸,掌心死死攥着揉成一团的破纸,心底的怒火被这样颠三倒四的话浇了满满一桶油,烧得他理智全无。
“无心之举……”骆崇宴笑着攥住酒瓶口,当着时昼的面儿“啪嚓”敲碎瓶身。
瓶身四分五裂,碎片渣子混着酒水四处飞溅,一半洒在桌上一半洒在地毯上。
时昼走过来,看着骆崇宴捏着剩下的那半儿瓶身对准他,竟一时不敢再往前走。
“把它给我。”时昼伸出手冷静道。
骆崇宴勾起右边的嘴角,摇头:“不。”
他不光不给酒瓶子,另一只手轻轻一推,将桌上的盒子扫在地上。
“昼哥,我不喜欢祁浒!”骆崇宴盯着时昼边说边给它把最后瓶子里剩下的那点儿余粮淅淅沥沥地浇上去。
浇完那瓶子被骆崇宴随时一扔,掼在墙上碎成另一滩碎渣,他垂下眸子从兜儿里掏出一只打火机。
“我讨厌他!”他小声嘀喃着。
他讨厌祁浒那双眼睛,讨厌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讨厌他的存在!
“我讨厌他!”骆崇宴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是他让自己经历了一次失去挚爱的滋味,是他亵渎了自己的心中神祗,他不该讨厌他吗?不该吗?!!!!
骆崇宴红着眼睛将心里一肚子的怒火委屈嫉妒绝望一嗓子吼出来:“我恨不得他像这个盒子一样被我一把火烧了!”
“我今天烧了它!”
“总有一天也会烧了他!!!!”
他说着胳膊微颤着用大拇指搓开打火机的盖子,摁出蓝黄色的火苗,四五厘米高的火舌晃动着曼妙身躯,叫嚣着示威着想要壮大,想要吞噬!
“崇宴!”见他掏出打火机,时昼又往前走了两步,想拿走他手里的危险品。
“你别过来!”
骆崇宴眼眶噙着泪珠威胁道:“昼哥,你敢阻拦我烧了它,咱俩十四年的兄弟情就跟这把火一样烧没了!”
“你过来……”
“咱俩没得兄弟做!”
说完,骆崇宴举着打火机的右手一松,那银白色的打火机带着火苗骤然坠地,带着那簇火苗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恍惚间,骆崇宴见到了万年冰山没有大幅度表情的脸上彻底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第26章 目光所及的骆崇宴
火苗悬空旋转了无数圈后火苗着地, 砸到了地毯上。
骆崇宴盯着那簇火苗,下一秒一道身影快速略过,他只觉得自己的腰被两只孔武有力的“钳子”夹住抱到了外面。
那两只钳子力气很大, 掐得他腰疼,胃都快要被挤出来了。
“砰。”
时昼抱着人出去,对程东撂下一句话“处理一下”后匆匆往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程东跑进去一看,在轮椅前方的地毯上有簇火苗在蔓延, 好在打火机没落到骆崇宴撒酒精的地方,不然这办公室是不能再要了。
骆崇宴腰部被箍着,一路被时昼抱在休息室的床上才得以解放。
没等他喘两口气,时昼坐他旁边紧紧把人摁在怀里,力道似乎想要摁在自己胸腔里。
骆崇宴窝在时昼怀里,听着他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目光盯着一处虚影, 无意识抠着手说:“时昼, 我不想跟你做兄弟了。”
不管是法律上的还是世俗眼光里的, 他骆崇宴都不想做他的弟弟。
时昼抱着骆崇宴的胳膊颤了一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上受伤的表情一闪而过。
“你还不知道吧, 去年我成人礼那天,我找爸爸妈妈开了证明, 将我的户口迁出来了。”
“我没监护人, 我的户口本里只有我!”
“只有我。”骆崇宴抬头,受空间限制他只能看见时昼白玉雕刻似的下巴,还有微微下沉的喉结,他判断不了时昼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时昼松开抱着他的胳膊, 脸上多余的表情收拾得一干二净。
“认真的?”时昼问。
骆崇宴拼命在他脸上想扒拉出一丝有别于现在无动于衷的表情,可他失败了。
“嗯,认真的。”
……
骆崇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车回家的,他的全部神经注意都丢在了那间休息室里。
这个点儿正等上晚班高峰期,路上下班回家的接孩子的车把临近商业区的这几条大路都堵得水泄不通。
骆崇宴坐在车门边儿,偏着头望着天色渐黑的外面数着慢吞吞划过的车灯与轮胎。
岳铭从后视镜看见小少爷脸上挂着亮晶晶的东西,他没敢问两人究竟谈了什么。
他只是才知道,向来受一点伤就要闹得满城风雨的小少爷,哭起来居然是没声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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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昼冷着脸从休息室回到办公室,程东正挪开地毯上的茶几沙发,见他回来无端搓了搓胳膊,心想问小少爷这是又闹什么脾气了?这位冰山的度数直降一百度啊!
地毯被烧了一个大洞,好在程东灭火灭得及时,除了地毯基本没烧到什么,但这些也免不了要全部换一茬儿。
“先生,这个怎么处理?”程东拿着水淋淋的盒子问。
时昼瞥了一眼,蹙着眉说:“烧掉。”
程东:“是。”
“那天发生的事因为地段有些偏僻,只在两街交界的摄像头以及对面一家商铺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了一些画面,由于画面太黑只能初步认定是小少爷先抵达,祁浒在后。”程东拿过桌上的一沓资料递给时昼。
时昼认真地翻了两遍,快速浏览了一下专业人士的分析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