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26)
“昼哥,这是要做什么?”骆崇宴下来发现时昼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
时昼看了眼程东,程东会意拉住岳铭让他在楼下等。
“跟我来。”时昼径直走进去,骆崇宴想起他输了答应他要见一个人,但他印象中没什么人住这里啊。
到了家门口,看见开门的白发老头,骆崇宴才彻底惊呆了,没想到昼哥带他来见孙老师。
“这么久没见小骆,都长大了啊。”孙老师笑眯眯说着,让他们两进来。
程东将带的见面礼放下打了个招呼走了。
“孙老师……”骆崇宴真的没想到他本科的导师还能认出来。
他跟时昼本科都是孙老师手底下的学生,一个零九届一个一四届。
骆崇宴进来发现家里还有位老先生,老先生满头银丝蓬松着,目光温和的看着他们两。
骆崇宴有心好奇这位老爷子是谁,但孙老师没介绍,还一个劲关心骆崇宴,知道他在读博还兴趣盎然地探讨他这个选题。
时昼与另一位老先生坐着,基本就听他们两讲话,仿佛他们两只是个旁听充人气儿的。
骆崇宴跟时昼在老师家里待到晚饭吃完才离开,送骆崇宴回去后时昼当夜又折回去,与那位老先生单独谈了几句话。
“打扰您了。”时昼得到他的答案后道别。
老先生关了门见孙老师满脸的疑问,叹着起踱步走过来。
“怎么?还是不好治?”
老先生面露一丝哀愁,也是真心疼那孩子:“老孙啊,腿要想治好容易,可医心难啊。”
深夜回到自己卧房内,时昼站在可以看到工作室的阳台前,透过那玻璃望着还亮灯的工作室,脑海里还盘旋着老先生与他对话。
“目前腿是好的,能保持肌肉不萎缩绝对还有希望。”
“至于为什么没有知觉为什么不能走,能看到的伤口是表,真正的病根在心里。”
“为什么他这个年纪会出现叛逆的行为?”时昼问。
老先生叹气道:“那是他在求救。”
身体常年累月的成为负荷,对于成长期孩子的塑造有极大的影响,这事儿急不来。
“可他不愿见医生。”
“医生只能依靠药物心理外界干预,治这里,靠用心,靠自己。”老先生指着胸口说。
时昼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胸腔跳动的位置,眼底第一次浮现出无措。
第23章 劳资就爱它烂着
比赛前三天,各大战队收来了比赛方的检查邀请,他们要判断比赛时所使用的机器人是否合格,若是赛前检查不过关则要取消比赛资格。
骆崇宴自接到消息后,不爽烦躁的情绪一路飙升,在检查那天达到了顶峰。
因为第二天就是时爷爷的忌日。
每年到了这个时间点儿,时昼的心情都会阴云密布,冰山震动,这几天时家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地做个缩头乌龟,不敢去触这霉头,连带着骆崇宴心情也不好。
时爸跟陆妈身上背负的责任重大,连所在的方位都要保密,只能打来电话道歉,尽管很无奈但也只能选择缺席。
骆崇宴压下烦躁乖巧应答着爸妈的叮嘱,他们是舍小为大的逆行工作者,可他还是替昼哥哥委屈。
谁知道这样的日子对时昼来说有多难熬。
明明是最需要他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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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搀扶着唐爷爷从家门口出来,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不要大孙子碰他,唐逸无奈了,很想说爷爷您能不能别闹了,天冷地滑您要是摔一跤,那他今天就得被两位阎王爷给打折腿了。
唐爷爷拄着拐脾气上来不在大门口等,要证明自己身体好着呢,非得跟唐逸走地下车库。
“爷爷,您跟时爷爷也认识了近七十年了吧?”唐逸算着时间,护着颤颤巍巍的老爷子走。
“有了,七十二年零四个月。”老爷子记性很好,还记着。
人老了,身边儿的老兄弟一个一个都走在他前边儿,每到这时老爷子都要出门一趟,带着一副老棋盘、两瓶二锅头去坟头跟他们唠唠嗑。
每年如此,这是他们哥儿几个多年约定,谁走了都一样。
“爷爷,您今儿要是见了时昼,少说几句,当年那事儿怪不着谁。”唐逸是知情人之一,每年这时候最头疼了。
“呵。”老爷子倔脾气还记仇,这事儿记了十几年,还没忘。
“行行行,您叨叨吧,小心头。”唐逸开车门把老爷子扶进去,刚绕到驾驶座兜儿电话响了。
他就地接电话,不敢走远,“有屁快放,爷忙着呢。”
唐逸靠着车门接电话,老头子坐车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两人谁也没发现躲在绿色通道门后面有道躲藏的身影,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唐逸背影。
“什么?哪儿?”唐逸站直身子黑着脸,鬼面阎王似的语气搓火,“不行,我告诉你,西边儿那块烂尾楼,你他妈的这辈子都甭想打这儿的主意。”
“什么?对!我的!就是我的!”
“劳资就爱它烂着,管你屁事?十个亿?你就给爸爸一百个你爹我也不卖!滚!”
唐逸气得扬手想砸了手机,缓了口气又放下,老爷子盯着呢,砸了又得叨叨。
“爷爷,您说时爷爷给时昼什么不好,给个这,打听到消息的电话都跑我这儿来了,我天天成搞房地产的了我!”唐逸拉开车门吐槽着,“哪天我憋不住说漏嘴了您甭揍我啊,我扛着压力还不挪窝,我快成钉子户等着上黑名单了!”
唐逸都快委屈死了,对上老爷子的目光又把委屈憋回去,任劳任怨地开车。
通道门后面有个男人走出来,盯着唐逸开出去的车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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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崇宴检查完回来的时候唐逸跟唐爷爷刚从墓园过来,唐爷爷记挂这两孩子,要过来看看。
与骆崇宴同时出门的时昼还没回来,老爷子叹气,这孩子怕是躲他呢。
骆崇宴摇头:“不会的唐爷爷,昼哥可能还有事要忙,我催催他。”
他说着让岳铭跟李叔再继续打电话,岳铭拨了电话,对方无人接听。
管家打给程东,谁料程东电话也没人接。
老爷子拄着拐站起来,坐着难受,慢吞吞地走到外面的池塘面前,撒了一把鱼饵,看着池子里精贵的小东西游过来。
微微佝偻的脊背驻在原地,阳光洒在失掉胶原蛋白的脸上,星星点点的老年斑与皱纹布满全脸。
“老时啊,再等个几年,老哥哥我也下来陪你了,我这皱巴眼儿的下来,你还嫩着,老年斑都没我多……”老爷子说着从兜儿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两张紧挨着的年轻脸庞缀着恣意的笑容。
骆崇宴跟唐逸站在老爷子背后,安静陪着陷入回忆里的老爷子。
他望着老爷子,就跟看见时爷爷一样,虽然他只在照片里见过时爷爷。
“小少爷,还是联系不到先生,要不要派人去找?”管家拉过骆崇宴小声问,眼里难掩着急。
“什么?”骆崇宴抓着扶手的手一紧,“什么叫联系不到人?”
“程东呢?”
“先生电话关机,程东电话无人接听。”
“去找!”骆崇宴心像是被人猛地狠狠抓了一把,“快去找,快派人去找。”
唐逸听了一耳朵,安抚好老爷子跑出来帮忙找人:“崇宴你别担心,你哥不是莽撞的性子,肯定没什么事,我帮你去找,你别担心啊……”
“对,他不是莽撞的性子。”骆崇宴也知道,可偏偏在爷爷的忌日前出事,让他不得不担心。
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来,已经做了很多规避风险的措施,可他知道,有些事情就算他怎么阻止都会发生。
万一,那天发生的事提前了呢?
骆崇宴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心慌得厉害,一秒也待不住,没等岳铭反应过来他已经窜出去。
“少爷!”岳铭顾不了那么多,跟着追过去。
可人的腿哪能跑的过堪比摩托车速度的轮椅,等岳铭开车出来,骆崇宴已经飙到了门口的大路上。
“少爷,您上车!”
骆崇宴坐在车上,回想着时昼最有可能去的几个地方,可每次到了都是一场空,谁也找不到他。
“通了!”岳铭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见程东的电话通了,忙不迭地开口问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