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3)
骆崇宴见到时昼后就全身忍不住颤抖,明明他记得他不是这个点儿来的,为什么提前了?
而且,昼哥因为这个人,推开他?
这可是时昼第一次推开他。
骆崇宴捏着轮椅扶手的手死死用力,要不是他这双没用的腿,他就该走过去把祁浒掐死在水中!
他趁时昼不注意,突然弯腰将右脚的皮鞋脱下来,径直扔石头似的朝前砸过去。
噗通。
那皮鞋不偏不倚砸中了刚被助理扶起来的祁浒,鞋子从他的胸口一路滑入水中。
祁浒被这皮鞋一砸,一个趔趄又跌回池中。
“崇宴。”时昼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含着一丝愠怒。
他蹙起眉头,眼神含着一丝疑惑,看着骆崇宴。
骆崇宴听到时昼喊他名字,气得理智全盘崩线。
“大冰块儿,你凶我?”
为了这么个男人?
时昼对上骆崇宴不可思议的红兔子眼,紧紧抿着唇,没开口解释。
“你……为了他……跟我生气?”骆崇宴觉得他脑壳里有无数只小手在狠狠蹂/躏着神经。
“你跟我生气?!!!”骆崇宴抓着时昼的胳膊,瞪着一双大眼睛问他。
时昼瞥了眼他抓胳膊的手淡淡道:“他是你主治大夫,你不准任性。”
“?”
“什么主治大夫?我不要他!让他滚!”
“让他给我滚——”
“骆崇宴!”时昼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黑了下来,甩开他抓自己袖子的手,连名带姓的喊他名字。
熟悉时昼的人都知道,这次是真生气了。
骆崇宴胳膊被甩开,心跟着猛地一沉。
时昼这不是抽开手,这分明是一记耳光甩他脸上!
正如两年后的那天一样,时昼甩下自己跟着这个男人离开。
在他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车轮旁的时昼。
骆崇宴半年前独立出户口,彻底跟时昼以及时家断开法律亲属关系。
可他却没想到,这一断,竟是天人永隔。
在他愣神的时候,祁浒在助理的搀扶下眼疾手快地被运离现场,从来没吵过架的两人吵架,简直是原/子/弹/爆/炸现场。
其他想看热闹的人也被时昼周身散发几乎实体化的冷气给吓走。
骆崇宴脑海中回放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重叠,他伸手想去够他的手,被时昼躲开。
他全身的血都在往头顶上涌,指尖又冰又麻。
只准自己碰他的昼哥。
现在不让碰了。
他在时昼这里的特权要被收回去了?
就因为见到了他暗恋多年的祁浒?
“何时学会的?”时昼冷着脸问他,“我把你教成这样?”
骆崇宴眼底迸发凶狠,低着头红眼瞪向时昼,如同一只饿狼盯着自己的盘中餐般占/有/欲/爆表。
他才不管时昼问什么,他只想得到他要的答案。
“昼哥……”
“不准我碰你了吗?”
时昼看过来:“不说?”
在骆崇宴挪过来望着他,想让他摸摸自己头的时候,时昼没动,在等他的答案。
“哥?”骆崇宴眼眶含着泪,不敢相信地看着时昼。
他真的真的……
时昼板着脸站在原地。
骆崇宴吧嗒吧嗒掉眼泪,一边咣咣锤着自己没知觉的大腿,脑中突然爆炸似的疼。
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双眼逐渐迷离狠厉起来。
骆崇宴揪着自己的头发,咬破嘴唇也没能将体内暴/动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压制下来。
没等时昼反应过来,骆崇宴伸手扯掉他手上的手套,一通撕啃。
顾不得抛掉满手碎布的骆崇宴脸上挂着清泪,抓住时昼的手腕拼命往自己脑袋上摁:“哥,你摸摸我……”
“你摸摸我……”
第2章 难吃
掌心的温热被寒意代替。
骆崇宴整个人如坠冰窖。
时昼抽开被他抓着的手腕,偏过头不去看骆崇宴失控的样子,接过助理呈上的黑色手套,昙花一现的双手再次被藏起。
时昼低垂着眉眼摆弄手套,方才眉间的愠怒也一同被收起,恢复平静。
骆崇宴看着时昼戴好手套,什么也没说就走,气得将另一只鞋子冲着他的背影扔过去。
时昼步履没停,走得比平常还快。
祁许。
骆崇宴用指尖在这两个字上画了大大的一个叉。
“小少爷。”家里管家听闻后急匆匆赶过来,还带了一双新鞋。
骆崇宴转过头看着他手上的鞋子,扯了下嘴角:“不过是累赘。”
“穿不穿有什么区别。”
他自嘲完,绕过管家以及他手上那双锃亮的皮鞋,坐着轮椅离开。
-
北方的十一月已入初冬,骆崇宴走到半路连袜子也一起送进垃圾桶,等他回到家里,两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冻成碳烤猪蹄。
管家跟着他身后一个劲叹气,就算这脚是“累赘”,可还是会冻坏的啊,但他奈何不了这小祖宗。
骆崇宴回家洗了个澡出来,瞧见阳台处还在窝里躺着睡觉的白毛垂耳兔,走过去抱在怀里。
在他记忆里自己无能,连时昼送的这只兔子也没能护住。
“拆宝儿……”骆崇宴垂眼望着窝在他腿间准备睡觉的儿子,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拆宝乖乖窝他腿上,身上的毛毛被他rua得横七竖八。
骆崇宴兜儿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有封邮件给他。
同时他微信有个备注P的人发消息问他:这次我可听说那几位要回归,你在哪呢?
-P:之前一直没机会,这次机会来了,你别怂啊一定要来,我牛皮都给人家吹出去了。
-P:还在国外的话就打个飞的么!你不想你哥啊?
-L:回来了
-P:?
-P:??????
骆崇宴关掉微信,没管对方铺天盖地问他毕业了还是回来玩这种无聊问题,拿过平板,对着那封国内CFR俱乐部发来的邀请函邮件沉思起来。
……
骆崇宴再来工作室,望着四周机床零件,熟悉又陌生。
他指挥初代的tomb停在他面前的台子上,拿遥控器指挥它灵活地原地七百二旋转、切割,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被一页页掀开。
tomb无数次的升级过程也是他在圈内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成长史。
他看着它,每一项参数都自动冒出,无数个日夜刻在本能里的东西,即使换了时间空间也抹不掉。
骆崇宴越发确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可思议,也愿意接受命运送他的礼物。
他写了张零件单吩咐管家去准备,随后注意力全在它的草图构架中,连时昼什么时候站他身后也不知道。
管家端着牛奶走过来时看见站门口的时昼,吓得托盘差点飞出去。
家里就是只猫都知道时昼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卧室洗澡换衣服,连半秒钟都不能耽搁。
可偏偏在太阳从东边落下的今天,先生居然连衣服都顾不着换第一时间跑来看小少爷。
要不是认出那是他亲自备好的手套,管家都要怀疑这个先生是不是假的了!
“先生。”管家走到时昼身后一步停下。
时昼带着一身还未褪却的寒意站着,目光一直盯着骆崇宴埋头伏案的背影。
管家照常给他简单汇报了行程,听到骆崇宴是袜子也脱掉才回来的,时昼视线移到他腿部,轻皱眉头。
骆崇宴画完草图,伸了个懒腰,管家走进来给他放下牛奶,“小少爷,时间不早了。”
“嗯。”骆崇宴端起牛奶嘬了两口,望着管家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跟着牛奶一起吞下去。
管家回头看了眼已经没有身影的门口,主动开口说:“先生一小时前回来了。”
骆崇宴抬起嘬牛奶的脑袋,飞出一记眼刀。
他拿起杯子咕噜咕噜两口喝完牛奶,手边没纸他直接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
把管家连人带杯子全赶出去,骆崇宴继续改他的结构图,无视管家假传让他早睡的圣旨。
中途骆崇宴出来续咖啡,瞧着几位女仆抱着一摞一摞的书往二楼书房走,顺手扯住一个。
女仆看见骆崇宴吓得手里的书全掉地上,他瞥了一眼,写的全是什么《叛逆心理学》《迟来的爱与教育》之类的玩意儿。
骆崇宴两只手指头捏起来一本《你的孩子叛逆期到了吗?》的书举起来问:“谁看?”
女仆后退了两步,低头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