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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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月光挂在薄雾后夜空处,倒影在海面处微动,洒下细碎银光。
伫立在西湘私人码头的两排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挡住半张脸,每人手里拿着棒球棍杀意腾腾,腰背后别着伸缩棍与长刀,冷脸严肃地守着搬运工。
海面靠岸处停着两艘游轮,游轮一侧的三处大门开着,与港口出口处搭起一座活动桥,不停的有人扛着没有任何标示的箱子用最原始的方式运输着。
这些货都是高精尖,吊头李不相信现代的科技,只能这样的人工搬运才最安全。
另一艘游轮比前者略小一些,但内置豪华舒适,专供人休息。
在游轮尾巴处却悬挂着正方形的铁笼子,笼子里有个人被吊成耶稣受难的姿势,双手双脚被麻绳捆绑,垂着头不知死活。
港口不远处的房子里,吊头李正与化着妆戴帽子的骆崇宴面对面坐着,两人相安无事地品茶,等货物装完这笔合作就算彻底达成了。
骆崇宴懒得跟他废话,整个人靠在轮椅的后背,右手放在桌面上轻敲,一副等的不耐烦的样子。
岳铭低头守在骆崇宴身后,一只手里的时刻捏着一颗电子烟/雾/弹。
“年轻人,做生意要有耐心。”吊头李瞧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想这个合作方怎么会指使这么个废物过来。
骆崇宴闻言一副敷衍受教的样子,越发瘫在椅背上,用混不吝的痞子样儿开口:“李叔,你这货要运哪儿啊?”
吊头李扫了眼这不懂规矩的残废,压着怒火说:“你交货我交钱,这生意就算做成了,至于别的……不是你一个小孩儿该问的。”
“是是是。”骆崇宴勾着背点头,“叔,我瞧着那船上吊着的小鸭子长得挺嫩的,他犯什么错了啊?”
“吊着怪受罪的……”
吊头李眼里闪过一丝精明:“怎么?喜欢?”
“是……”骆崇宴话音刚落,眨眼间围在房间里的手下举着棒球棒对准他。
吊头李侧着头点了支雪茄,眯着眼吐出灰白烟雾,阴恻恻地瞧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骆崇宴。
骆崇宴吓得缩着身子抱头:“叔!叔!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该死!”
正当骆崇宴窝在轮椅处瑟缩着抱头,屋外突然有人吼了一声:“玛德!是空箱!”
空箱是道上行话,正在运送的一批货里有两箱装的不是原本的机械零件,变成了一堆废铁片。
“嘛的!”吊头李狰狞着脸蹭地一下蹿起来,狠狠拍了下桌子,“你坑老子?!”
“咔哒。”围着骆崇宴的人,扳动膛/线的声音纷纷响起。
骆崇宴双手撑着桌子,反手将其推到吊头李身上,先前的平静被瞬间撕毁。
岳铭紧跟着扔出电子弹,骆崇宴趁机跳起来,一脚撂倒攻围过来的人后趴着开溜。
逼仄狭小的房间瞬间烟雾缭绕,视线受阻方便他们逃跑。
吊头李捂着口鼻砰砰放了两空枪,怒吼道:“给老子追!”
西湘码头是他的底盘,这小兔崽敢驴他,简直是找死!
骆崇宴一边跑一边戴起口罩,解开手表扔给岳铭:“你去救人。”
岳铭接过手表,很想问不是说好的一起吗?
现在他去救人,那你要做什么?
但骆崇宴不给他追问的机会,他甩过绳子,往游轮的反方向跑去,帮他吸引火线。
当初怕引起吊头李的疑心,骆崇宴只跟岳铭两人单枪匹马的过来,如今两人背道而驰,犹如一滴水在对抗整片大海。
吊头李的人兵分八路,从港口处源源不断地汇聚中央,锁定骆崇宴的位置进行围剿。
“少爷,F5 566、W6 899、U8 765、K3 956。”岳铭解决完一个人,扒了他衣服给自己换上,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伪装 成内部人,小声给骆崇宴报点。
“我来解决!”骆崇宴两手抓着绳子,三分钟内爬到楼顶,开启疯狂跑路的模式,一边跑一边掏出兜里的遥控器,输入密码、位置,重重摁了下启动器。
游轮里摞在一起的箱子同一时间发出机器启动的轰鸣声,皮带与链条咔哒咔哒的声音越来越大。
“什么东西?”
“什么声音?”
负责看守货物的两人惊恐着凑在一起,环顾着黑漆漆的房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机器声音出现?
“嘶——”锯片割裂铁皮的声音响了一声又一声,金黄色的火花在黑暗的仓库里乍现,炫美如夜空烟火。
摞在一起的箱子不停地摇晃震动,接二连三的掉在地上,摔出一地的机械碎片。
在碎片的废墟堆里,几微米细的铁线将碎片串成一片,缓缓将碎片组成巨型的斩杀机器。
“嗡——”组成放大十倍版的锯片类tomb启动。
在看守货物的两人瞪大的眼里,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完美复刻版的tomb,那带着鲨鱼般的三角齿牙锯片正缓缓地向他们袭来……
与此同时,无数个箱子里的零件被组成庞然大物,它们中心处亮着一颗蓝光,两侧机臂转着螺旋,硕大的锯片置于中央。
吸引全部视线与火力的骆崇宴坐回自己的轮椅,先前逃窜的老鼠翻手遮天,一跃化猫,反倒吊头李成了他掌中的逃窜小鼠。
接受统一调配的机器人队,正以极快的速度从游轮鱼贯而出,它们只威慑不杀人,却以绝对碾压的实力征服众人。
在骆崇宴的指挥下四方包围,筑起一道铜墙铁壁让吊头李无处遁形。
在机器人战队完美的配合下,骆崇宴从轮椅处跳起,气势汹汹地抓着绳子,从空中荡在准备逃窜的吊头李面前。
岳铭见缝插针,解决完源源不断的手下,打开铁笼把船尾吊着的祁浒用黑色的透气袋子装好,抗在肩上朝先前计划好的地方跑去。
……
程东一路从别院跑到时昼三楼的房间里,连门都顾不上敲:“先生,四线那边传来消息说……”
时昼趴在桌上睡着了,被他惊醒坐起来,睁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咱们的人说吊头李那边突然遭人反水,还受到了对方的袭击。”程东喘了口气说,那边情况太急顾不上拍照片,他只能靠声音判断,而且“对方目标似乎不只是他,就连祁浒……也丢了。”
时昼彻底清醒,站起来抓过外套就往外走。
程东跟在他身后继续汇报:“现场有机器拆机的声音,听说合作方只来了两个人,却……”让吊头李那么多人都忌惮到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时昼穿好外套,摘掉手腕处的项链递给程东,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去查他的定位。”时昼攥紧拳头,拉开大门走出去。
不听话的小混蛋,这次居然连他都算计在内。
程东拉开车门等时昼坐进去,他只听了自己人的汇报就知道,能造出这么大动静的,整个国内都只有小少爷一个人有实力也敢这么做。
时昼坐在驾驶座,拉下手刹一脚油门飙出去,只给站在车边的程东交代了两句话:“给上边报备,今晚发生任何事……”
“都是我做的。”
“是。”程东拿着项链点头。
这次小少爷是真的彻底将先生推到绝路上了,可不管怎么样,先生都会替他收拾局面,替他抗下所有。
他看着时昼的车子出发才转身坐上另一辆车,反方向走了。
尽管程东第一时间拿到了定位,但等时昼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西湘码头已经被拆得“体无完肤”。
到处都是机器砍过留下的黑色痕迹,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数不清的机器碎片混杂着斑驳的血迹,彰显着这里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残酷毁灭。
时昼只是看着这样的场景,腿都有些发软,他的虫宝到底做了什么事?
他这完全是不要命的做法。
靠岸的桥也被机器砍断,还停留着的游轮大开着舱门,里面也是同样遭受了毁灭,同样没有一个人。
“虫宝……”时昼迈着发软的腿,踩在破碎的路上,借着月光还有码头一盏微弱的夜灯漫无目的地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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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交代完了吗?”骆崇宴坐在轮椅上,瞥着躺地上奄奄一息的吊头李,问身旁的岳铭。
“是。”岳铭点头。
骆崇宴示意岳铭带他下去,他想要的已经都拿到了,这人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就不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