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106)
听着他跟路人鸡同鸭讲的对话,骆崇宴头都炸了,直接说:“你给我站在原地不要动,我来接你!”
“哦。”师兄真听话地站出站口前面的路上不动了。
……
骆崇宴跟岳铭开车来接人,他刚下车见到人的瞬间就想转身走掉。
金色短发身材魁梧的卡尔直接坐台阶上等他,旁边放着军绿色的登山包。
手里拿着临时不知道是谁给的废纸箱片,学着小粉丝来接爱豆机的方式,用粉色的荧光笔歪歪扭扭写了四个中文:【我在这里】。
非常显眼的色差让路过的旅客都多瞧了两眼。
卡尔瞧见车窗里的骆崇宴,举着粉色牌牌晃了晃:“我在这儿!”
骆崇宴:“……”
骆崇宴对着上了车还不忘带粉色牌牌的卡尔,直接没收那辣眼的玩意儿。
卡尔笑眯眯地说他受导师嘱托,要来看看他,顺便把查到的资料给他。
卡尔对这里已经好奇很久了,特别是这里的某个人,非常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骆这么牵挂了多年。
骆崇宴不信他的屁话,什么关心他学业,明明就是找个机会来看人的!
他真的是防都防不住。
“我带你去吃火锅吧。”骆崇宴无奈道,不能直接把人带回去,不然以师兄的尿性分分钟要在昼哥哥的面前把他底裤都掀得底儿都不剩了。
……
时家这边,时昼到了饭点儿等不上骆崇宴回来。
程东接到岳铭的电话后,走得很慢才过来。
“先生,小少爷国外的朋友来了,他带人去外面吃。”程东说完,顺手将岳铭拍来的照片给他看。
照片里,骆崇宴跟卡尔挨得很紧,笑得很开心。
“是吗?”时昼声音很轻。
“是,而且……”
时昼抬头,等他的下半句。
“岳铭说他还曾是小少爷的追求者之一。”
第87章 你跟先生都错了…………
火锅店内的包间里, 长条形的桌子中央放着鸳鸯锅,周围摆着各种菜品。
卡尔跟岳铭两人坐清汤这一侧,骆崇宴一个人霸占了辣锅那边。
卡尔知道骆崇宴着急, 等服务员上完菜便将包里的资料递给他看,资料内容百分之八十的德语掺杂着英语,一定程度上杜绝了路人的识别性。
骆崇宴拿过资料袋,沉默着抽出一小沓图文并茂的资料。
虽然是卡尔的人帮他查的, 但里面的内容他并没有过目,更不清楚骆查这个人做什么。
他切换到英语,跟岳铭小声闲聊,不打扰骆崇宴。
资料首页就是一张祁浒小时候的照片,小孩子的脸很圆,巴掌大的小脸, 小嘴巴蒜头鼻其实看不出来多大区别, 最明显的就是眉眼处。
小孩子的骆崇宴泪痣还没长出来, 而且两人眼睛非常像, 当他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感觉像是在看他自己。
他一瞬的恍惚,多少尘封着的记忆因手里的旧照片而被重新唤醒。
十五年前的夏天,盘山大道出了一起连环车祸。
一辆奔驰越野车牌356的黑色车子出现在盘山大道的入口处, 祁浒坐在车边扒着车窗看风景,舔着手里的冰激凌。
爸爸开着车, 妈妈坐副驾驶打开装着水果的便当盒子, 笑着边吃边与驾驶座上的丈夫聊天。
突然,车子身后出来一辆势汹汹的面包车,面包车速度不低,眼看着就要追上前方的奔驰。
奔驰司机为拉开距离被迫加速,后面坐着的小祁浒手拿不稳冰激凌掉了, 等他双脚落下想去捡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剧烈的冲击力将他掼出去。
祁浒感到天旋地转整个身子被迫摔在车座与前面椅背的中间后,又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轮胎声尖叫声与无尽的旋转黑暗接踵而来……
而在反方向拐弯盲区过来的同款黑色奔驰车子,在两车追击之瞬猝不及防地加入了这场死亡晚宴。
后来加入的奔驰越野犹如一把利剑,破开奔驰与面包车的交缠,推着两车往路边划去,其中一辆奔驰当场被撞出防护栏,翻车滚入沟底。
深蓝色的公路被拖出长长的几条轮胎急速摩擦的痕迹,被面包车撞翻的另一辆奔驰,前头凹进去缺了一半,车顶与地面相贴,四只轮胎仰面朝天。
滴答的汽油混杂着血珠发出哀嚎声,无言啼哭着这场毁掉两个家庭的天灾人祸。
同样的车子,年纪相差无几甚至容貌都六分相似的两个男孩,被无形的两条线牵引在一块儿打结,从此纠缠一生。
阴差阳错的认错与苦心经营的张冠李戴。
在场混战中,谁又真的欠了谁的。
面包车司机当场死亡,在路面翻了面的奔驰中,司机位的男人被钢架当胸刺穿,副驾驶的女人亦已迈入忘川河,只剩后座沾满鲜血被歪曲掉车座卡住双腿的小孩。
那天晚上,长相相似的两个男孩同时成了孤儿,又各自在不同时间段找到了他们所属的归宿。
被命运的大掌推搡着背道而驰,背负着仇恨与鲜血,永不回头。
“老爷,现场疑似试验品的孩子还没死。”一名穿着黑色素衣的男人对前面背向站立的男人道。
男人转过身,用仅剩的那只真眼望着门外沉默不言的小孩儿,从他眼里看到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男人点了点头:“留着他。”
事发几个月后,与捡破烂为生的祁浒被人带着迈进四合院,他回望身后的过风胡同,与之前的生活做了无言告别。
……
骆崇宴只看了几页后,整个人都忍不住地在打冷颤,岳铭见状直接抽走他手里的资料。
“少爷?!少爷!”
骆崇宴回神抓着岳铭的手,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祁浒跟他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出的车祸,甚至他跟自己一样死里逃生苟活下来。
而且过了段时间还被人带走,成了别人家的养子。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要不是上面的名字是祁浒,他都怀疑卡尔查的是他骆崇宴的资料。
上面的资料对于车祸也只能基于当时的摄像头画面进行分析,存活的两位当事人都太小了,说的话不能被全部证实。
何况骆崇宴当天被时家带回去,因为时爸爸陆妈妈的原因,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他在这场事故中被保护的特别好,家里对外宣称他是时家走丢的小儿子,没有改掉姓氏是为了感谢那对收养他的夫妇。
而另一位当事人,在刻意隐瞒下销声匿迹,流浪了几个月后没了音信。
可资料还是没有写祁浒是到底被谁收养了,除了寥寥几句关于他被收养的信息,以及一笔带过的车祸,剩下的资料全都在写祁浒被收养之后像个一般孩子一样读书。
而且因为他刻苦努力,小学连跳两级,初中的时候还跟时昼在一个学校,自学完高中知识后被大学破格录取,跟被少年班录取的时昼再次成了同级校友。
“那个人……会是他干爹吗?”骆崇宴虽然在问,但好像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他又陷入迷茫中,既然是收养他的干爹,为什么又在十几年后,在同样的地方要去结束祁浒的生命?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快要触碰到真相了,可总是还差一点。
“昼哥哥……”骆崇宴突然浑身过电,脊背发凉。
时昼又到底都在隐瞒他什么?
岳铭收起资料放自己的文件包里,让卡尔独自待一会儿,他带小少爷去洗手间缓一下。
卡尔等两人离开后垮下脸,掏出手机打电话去问助手,骆到底要查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看完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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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缓过神来的骆崇宴已经趋近平静,从洗手间里侧用腿走出来,坐在轮椅上仰头望着岳铭。
“铭哥,祁浒真的死了吗?”
岳铭低下头,没说话。
他不想骗小少爷,但他也不能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骆崇宴已经明白了。
“铭哥,帮我找个老师。”骆崇宴走到洗手池台前,伸手用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指尖。
“是。”岳铭立刻回道,比起这样平静的小少爷,他宁可看到那个会生气会用东西砸他的小少爷。
这样没生气没表情的小少爷,太让人害怕了。
“他不想让我知道……”
可他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