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包子(108)
不过这只是她的想法而已,到底如何还要待定。
铺子里的夫妻俩想是听到了孟茯的话,那卫如海也觉得这海货生意果然是做不下去了,只得点头应了。
孟茯是知州夫人,这地契什么的,倒也好办得很,当天下午她就拿到了地契,这卫家夫妻也得了银子,当即整理家里的海货都给低价盘了出去。
孟茯又给了卫如海一些银两,让他找几个人一起去外面收鸡跟蛋。
鸭和鹅暂时还不考虑,只先拿这鸡做实验。
卫娘子的爹娘是卫如海走后才晓得的,只觉得胡闹,又说这新来的知州夫人还不晓得能待几年,他们怎么糊里糊涂将祖上留下的地皮给卖了?
以后孟茯跟着沈夜澜走了,他们靠着这小铺子怎么过日子?
可事已如此,卫如海也接了孟茯的银子出去替她办货了,两老也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再做打算。
南海城的城池大是大,可因为海贼的缘故,老百姓逃的逃,死的死,所以许多地方都是空着没人居住,所以才会显得这南海城破败不已。
这座城池想要繁华再现,首先还是得有人。
可哪里有人愿意迁到这南海郡?
南海郡一直被海贼们隔三差五来光顾,老百姓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就算真的没了海贼,没个几年来证明,谁愿意来冒险?
孟茯不免是替沈夜澜发愁,又见他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各县城镇四处奔波。
哪个知州大人当他像是他这个样子了?昨儿见着,人又廋了一圈,到底还是心疼,正好司马少熏来寻她,两人便坐在老榕树下吐槽。
“我也不晓得在忙什么,也是好几日没见着我家夫君了。”司马少熏说罢,叹了口气,“照着这样下去,见天不露面,我跟着他来这南海郡,还有什么意义?”她爹娘还指望着回去的时候,能看着外孙呢。
可是成婚到如今,两人简直就是相敬如宾,他连她的手指头都不曾碰过,哪里还能生得出外孙?心里发愁,想着孟茯是妇科大夫,那反正都是大夫,有没有那什么药的,给自己一些用一用?
但她又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反而叫孟茯看了出来,主动问起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难住了?”见着司马少熏好几次都在走神,看着自己半天不说话。
司马少熏见她问起,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爹娘盼着能早些抱上外孙,可是我家夫君见天不归家。”
原是如此,孟茯见她年纪和自己一般,着急生什么孩子?往后骨头定型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反正两人都还年轻,因此便劝道:“你听我一句劝,我是个大夫总不会骗你,若是有机会的话,就晚些再要孩子。”
反正司马少熏是没有公婆,不过是她亲爹亲娘催促罢了。若是跟他们说年纪小生孩子对身体不好,他们难不成还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么?
司马少熏倒是想,可她怕这样下去,有一日李誊就领着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回来了。加上李誊一个月里,只有七八日回来休息,其他时候都在外面落脚,谁知道他是不是跟那龚参军一般,在外头养了外室?
于是忍不住问孟茯:“你家沈大人见天不回来,你就不会担心么?”
“有什么担心的,身边跟着那么些个人,他自己有会武功。”就算遇着海贼,也不可能被擒住了吧?孟茯才不会担心他的人身安全,她担心的是沈夜澜想要这南海城重现辉煌,怕是比登天还难。
司马少熏见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忙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怕他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么?”
这个问题,孟茯还真没有想过,陡然听到司马少熏这么一问,一时八卦心起,“怎么,难道李大人?”
“他应该没有吧……”他没那胆子。可他也不碰自己,司马少熏好发愁。
可孟茯觉得司马少熏既然这样问自己,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尤其是司马少熏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孟茯忍不住去怀疑。
孟茯又想起沈夜澜和李誊见天在一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孟茯想起这个问题,心里便有些堵得慌。
过了两日,沈夜澜半夜里回来,因怕吵着孟茯,就在书房里睡了。
孟茯晓得了此事,算着也有半个月没碰自己。
起先她还觉得不碰正好安心睡觉,可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不是跟司马少熏说的那般,在外面有人了?
如今这是新鲜期过了,所以宁愿睡书房也不回来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说嘛,沈夜澜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她又没好家世,也没好相貌。
因为这个可能,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众人看在眼里,都以为她是病了。
沈夜澜闻讯回来,听说她在房间里,便舍下手里的事情,匆匆去瞧她。心里想莫不是有了吧?可他都事先吃过药了。
沈夜澜和孟茯相处也非一朝一夕,总是听她念叨,女子不过二十怀孕,全身骨骼还没长定,容易变形,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他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所以每次行事之前,总先吃一颗药丸。
后来发现孟茯似乎有些排斥,所以怕惹她生厌,沈夜澜也不敢任意妄为了,只搂着她睡就已经十分满足。
反正有的是时间磨,也不差这一朝一夕。
所以按理孟茯不可能有身孕的,只是进了房间,但见孟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沈夜澜走过去问了些话,她回得也有些敷衍。
甚至表现得很是不耐烦。
沈夜澜越发莫名其妙,只将玲珑喊来问:“你整日跟在夫人身边,她到底怎了?”三个孩子都是懂事听话的,不可能是他们惹了孟茯不高兴。
玲珑哪里知道,她本来也不是特别聪明的,不然孟茯怎么将府上的事儿都给书香,不给自己?
但又惧怕沈夜澜审视的目光,仔细想了想,“就是前几天同李夫人聊了一回,好像后来就总是发呆。”
“聊了什么?”沈夜澜以为,是那司马家的小姐太过于骄纵,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叫孟茯不高兴?可是孟茯也不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按理是犯不着。
“都是些女人家的八卦。”玲珑怎么好说,难道跟三公子说,李夫人怀疑李通判在外有了外室么?
沈夜澜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玲珑惧怕他,虽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回道:“李通判和三公子您常常不回来,李夫人怀疑李大人跟那龚参军一般,在外养了人。”
李誊在外有外室,和孟茯不高兴有什么关系?何况他也没有啊,整日到处奔走,休息都没能好好休息一会,哪里有时间养外室?
这时候就听玲珑低声解释着:“属下斗胆猜测,您整日跟李大人在外面,也不归来,夫人多半也怀疑。”
沈夜澜听得这话,神色莫测地站在原地,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便回了正院去。
孟茯还在发愁,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自己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现代女青年,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受情情爱爱的束缚才是。
可一会儿又想起沈夜澜若是在外有了喜欢的人,她心里就烦闷得慌。
还想到沈夜澜回来,跟自己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又走了。
正叹着气,只听着楼梯传来响声。
是沈夜澜的脚步声,孟茯不晓得他回来做什么,想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回来取罢了。
于是也没起身,没料想这脚步声逐渐靠近,竟是向自己走来的。
孟茯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还没来得及问,忽然就被沈夜澜一把拦腰横抱起来。
她想要反抗,才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就被他放在床榻上,大手将小小的下颌直接捉了去,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两片柔软温润触碰,偏她这身子好没骨气,就这般在沈夜澜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
从下午到第二天午时,这期间孟茯已经不知道被沈夜澜折腾醒来几次,此刻被饿醒过来,见沈夜澜正沐浴完出来,穿戴整齐要出去。
她这是同床共枕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醒来还能看到沈夜澜的活人。
“你要干嘛去?”话脱口而出,想着昨夜暴风雨一般的狂爱,双腿就忍不住有些发酸发颤,紧紧裹着云被,一脸防备地看着沈夜澜。
真怕他忽然又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