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淘宝穿成七零女配+番外(74)
她抬头看着远处的群山,他会不会进山啊,要是他进山的话,群山范围那么大,可就不好找了。附近山上虽然没有猛兽,但也有可能发生从山上摔下来,摔断腿这种事情。
苏向南难得老实地坐在石头上,他说:“苏浪会不会走了?虽然咱们把他当一家人,可他一直都住大队部,不住咱们这儿,就是跟咱们有隔阂。而且他心底里并不能肯定他就是咱家人,心里有疑问,而且他野惯了,就是个野孩子,未必愿意在一个地方呆着。”
“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很难一条心。他有啥想法,也不愿意跟咱们说。”苏向南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严肃过。
苏慢这才意识到,以前总把苏向南当小孩,其实他也长大了,正经思考还真像那么回事,并不像他惯常表现出来的那样不着调。
五个人的相处会遇到各种情况,苏慢有心理准备,到她从来没想过苏浪会有一天突然失踪。
他这话虽然听起来让人觉得生分,可句句是大实话。毕竟不是一起长大,这这样生活在一起,相互磨合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心里上有隔阂也难免。就像他们四个,嬉笑怒骂怎么都可以,跟苏浪说话的时候,苏慢会考虑措辞,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生怕上他自尊或者让他觉得生分。
她朝苏向东看去,对方也看过来,能看出他眼中有同样的疑惑。
苏向东说:“他要是走了倒好说,总有办法把他找回来,或者他自己就会回来,就怕他遇到什么意外。”
苏慢想了想说:“苏向南,你跟糖包在家等他,我和你们二哥去找找他。”
苏向东赶紧去把两只手电筒拿来,又拿来两把趁手的短把农具,一把是镰刀,一把是砍柴刀。“走吧,”他说。
苏向南不乐意:“姐,你跟糖包在家等,我是男子汉,这种事儿我去。”
糖包拉住苏慢的手,小脸上也带着沉重:“我也去。”
苏向南赶紧宣布:“咱们四个一块去,走吧,出发,赶紧把门锁了。”
苏慢轻斥:“苏向南你别闹,老实跟糖包在家睡觉。”
苏向南嘟嘟囔囔的,不答应也只能同意。
留小顺在家,苏慢跟苏向东带上闪电跟大顺出发,他们先去生产队里一家家敲门问,有两户人家说早上见到了苏浪,顺着大路朝附近生产队走了,牵着猴子,身上还带了不少东西,看不出带的是什么。
又打听了几户,打听不到更多的信息,苏慢看着不远处的黑黢黢的群山说:“这就是说,他没进山,那我们不用进山找了吧。”在各个生产队里苏浪出危险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在山上容易出危险。
苏向东用砍柴刀砍着路边的矮灌木,心里烦乱:“他们都说了,他带了很多东西走,就是他去耍猴也不可能带那么多东西,看这样就是不想回来,他转移阵地了。”
苏慢想到苏浪房间里整齐的物品还有床底下的特质自行车,那个特质自行车肯定费了很大功夫才弄出来的,怕是他都没有能力再弄一辆,他不可能不要。
苏慢说:“他不可能不辞而别,而且他一直想找到自己真正的亲人,现在我们都在这儿,他不会就这么走了,也许他是做什么事情去了,等他忙完事就会回来。”
虽然她心里这么想,但她觉得说出这样的话很无力,并没有安慰到她自己,也没安慰到苏向东。
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不会遇上拍花的了吧,遇到别的情况他都能解决,遇到拍花的我怕他没法脱身,被人带走。”
反正在家等着也不会心安,最后他俩决定上山找找。先去大队部,打开房门找出一件苏浪的衣服给闪电跟大顺闻闻,让他们记住苏浪的气味,然后两人带着两只狗朝山上走去。
幸好今晚月光不错,再加上两支手电筒,不至于摸黑走路。他们俩敲着锣,边走边喊苏浪的名字,山上只有鸣虫发出的声音,还有各种被惊动的飞鸟、野鸡,不时煽动翅膀扑棱棱飞过。
正如苏慢所料,一无所获,再往前,山势崎岖不平,到处是山石还有半人高的茂密杂草灌木,走夜路的话很难往上爬,苏慢说:“咱们回去吧,他不在这儿。”没什么理由,就是直觉。
苏向东也知道这种寻找是徒劳,就说:“走,回去吧。”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四点钟,现在是夏天,天都快亮了,他们从大队部绕了一圈才回家,跟他们想的一样,苏浪没回来。
两人往家里走,苏慢说:“你抓紧时间睡一觉,早上不用管打水等家务活儿,晚点起来,别耽误上班就行。”
苏向南和糖包等到一点多,实在撑不住才躺下睡觉,苏慢到家后也囫囵躺下,到六点半起床做饭。
早饭是红豆玉米粥和鸡蛋土豆丝卷饼,吃过早饭,苏慢让苏向东去上班。苏向东不乐意去,说:“要不我调班吧,咱们再找找他?”
苏慢摇头:“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我们找不到他。”要是苏向南丢了她会到处找,能把十里八村翻个底朝天,可苏浪不同。他的想法很多很奇怪,又非常有主见,胆子又大,干出点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奇怪,苏慢总觉得他是去做什么事情了。
苏向东去上班后,苏慢自己开着拖拉机,带着苏向南和糖包直奔公安局。
正好上次姚启方带来的公安之一李建设接待他们。既然认识就好说话,苏慢把相关情况说了一遍,李建设问苏浪长什么样。
苏慢把苏向南拉到跟前说:“就跟他长得特别像,几乎长得一样。”
李建设认真做了记录,说:“最近治安还不错,我们会找他,要是有什么线索也会马上通知你。”其实治安情况一般,混混、二流子特别多,李建设只是安慰苏慢。
从公安局出来,苏慢并没有觉得放松,不算派出所,整个公安局就十几个人,警力严重不足不说,现在又没有摄像头等监控设备,要找人难度太大。
回来的路上经过附近生产队,苏慢又问一些路人有没有见过长得像苏向南的人,没有得到有价值信息,只能作罢回家。
到家后,苏慢让糖包自己看书,她跟苏向南做家务,打水、打扫院子,给蔬菜拔草、浇水。
他俩正干着活儿,糖包迈着小腿颠颠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说:“姐,你看。”
是用铅笔画的线条粗疏的儿童画,苏慢摸着糖包的小脑袋问:“是你画的呀?”
糖包摇摇头,细声细气地说:“不是我,屋里的。”
“那是四哥画的?”苏慢问。画的真是丑出天际。
苏向南瞥了一眼说:“才不是我呢,幼稚。”
苏慢把画重新从糖包手里接过来,又看了一遍。不是糖包和苏向南,那是谁画的呢?苏浪画的?
画上有几条波浪线,一个简笔画小人弯着腰,手中拿着一个盆子,盆里画了小圆圈。
苏慢想了想,这是苏浪留给他们的画吗,也就是说他没有不辞而别,他走的那天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了,他特意返回,开门进来,留了这幅画才走。他不会写字,只好画画。那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还是小孩子解读这种拙劣画作的能力更强,她就问糖包跟苏向南:“你俩觉得苏浪留下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捞鱼。”糖包说。
苏向南凑过来看了看说:“捞鱼啊,这还用问啊,苏浪最爱捞鱼捞虾。”
苏慢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她说:“就是他去捞鱼,一天时间也该回来了吧。”
苏向南说:“他不会淹死了吧。”
听到这话,苏慢撒开腿就往河边跑,正是暑假,天又热,有一些小孩子在河边玩耍。看到那平静的河面,苏慢否定了苏向南的说法:“苏浪游泳水平高的很,他在很深的水里能一手托着衣服,踩着水过河,不至于被水淹死。”
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先回家。晚上苏向东放学回来,四人吃过晚饭,又凑在一起研究那张画。
又研究了一个小时,苏慢一拍脑门:“不是捞鱼,我大概知道苏浪干什么去了,他不会是淘金子去了吧。”
还是苏慢的想象力更丰富一些。
深山里某处河边,苏浪正拿着个淘盆,光着脚丫挽着裤腿站在水里,淘盆是铜质的,里面装了河沙,转动淘盆,密度大的金沙就留在了盆底。把大部分河沙弄出去,剩下的再用水荡,只留下金沙,他把金沙装进蛇皮袋里,继续舀下一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