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快穿](40)
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
我……
管弦望着手机号,怀疑自己打错了,她问:“你是谁?”
对面那女人道:“真是莫名其妙,是你给我打电话,你倒问我是谁?”
“我,我找我老公付辛,你是谁?”
那女人哦了一声,咯咯笑起来,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那谁的前妻吗?我可告诉你,你们都已经离婚了,没什么事别打扰我老公。”
她老公?
管弦脑子一懵:“你,你说什么?我和付辛,我们没离婚。”
“切,你骗谁呢?离婚证我都看过了,你说你们没离?你发臆症呢吧?我告诉你,付辛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是我老公,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孩子都七个月了,你要再敢不识趣,小心我饶不了你。”
管弦简直要疯了,她和付辛离婚才半年,他们的孩子都七个多月了,也就是说,付辛是婚内出轨?
不,不,这不可能。
管弦紧紧抓着手机,道:“你,我不信,你让付辛接电话,我要跟他说。”
“你跟谁说也没用,你要是要点儿脸,就别再骚扰我们。”说完,对方啪一下挂了电话。
管弦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手机上都是泪水,她却没反应过来。付辛怎么能这样?他们结婚十年,不是她不要孩子,是他不肯要,他说日子过得艰难,生下来也没法养,不如再等等,等日子稍微好点儿再说。
最起码得有自己的房子吧?总不能让孩子出生在出租房里吧?
就这样,十年间,管弦打掉了四个孩子,最后一次还是双胞胎,大夫看她就跟看个傻瓜似的,说道:“好好的孩子,你们为什么不要?既然不要,为什么不做措施?你的子宫壁这么薄,再打,以后还要不要孩子了?”
管弦极其舍不得,可付辛说:“双胞胎更留不得,一个孩子都不好养,俩怎么养?”
就这样,管弦忍痛打掉了双胞胎。
他们刚结婚时,真的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她陪他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如今他成主管了,房子也买了,然后他就另娶了别的女人?
那她算什么?她这十年的辛苦又算什么?
管弦跑到付辛的公司去讨公道。
她没能见着付辛,她抓着付辛的同事诉说自己的委屈,可惜人人都拿她当疯子看。付辛现在的妻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生得只能算是清秀,可身上的孕妇装全是名牌,描眉画眼,是管弦以前最瞧不上的女人。
但就是这个女人,抢了她这十年的成果。
她挺着大肚子,颐指气使的对旁人说:“这就是付辛的前妻,看看她跟付辛配吗?好像五六十岁的老女人,都离婚了还纠缠着付辛,真是不要脸。”
管弦慌不迭的辩解:“不,我不是,我不是前妻,我是付辛的老婆,他说是假离婚我才离的,要不然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离婚?我没不要脸,我们结婚已经十年了,我找我老公怎么了?”
那女人嗤之以鼻:“哪有假离婚这么一说?婚已经离了,离婚证也发了,你说假离婚?笑话,你当婚姻法是儿戏呢?”
管弦灰头土脸的离了付辛的公司,她去律所咨询,结果律师说得和那女人一样:什么假离婚,说什么都没用,他们合法离婚,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付辛婚内出轨,一则是她没证据,二则已经离婚,法律没法再制裁付辛,只能是道义上给管弦一点儿补偿。
第048章 :薄情男(3)
管弦是从病床上醒来的。
她发了会儿呆, 才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卫生间里, 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模样。
镜子里是个年轻的女子, 瞧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模样, 眼睛挺大,就是有些无神, 脸上满是胶元蛋白, 可因为劳累和营养不良,显得黯淡无光。
镜子里的女子忽然咧开嘴笑了笑,眼睛里仿佛注入了不同的神彩, 尽管还是从前的模样, 可这芯子里已经是不同的人。
管弦拢了拢长发,用普通的黑皮筋把头发盘到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本尊不是个丑女人,管弦还算满意,毕竟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自己瞧着也舒服不是?
从记忆里,管弦知道她是在擦窗户的时候掉下来摔晕过去的。
只能说老天保佑, 她并没伤得太重,只是右手臂脱臼了。这不是最致命的, 而是半个月后本尊查出来有了身孕。
这是本尊和付辛的第一个孩子。
可惜付辛人如其名,他软硬兼施,以管弦摔伤用了药物为由,哄劝本尊流掉了这个孩子。
如今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 想必付辛的愿望要落空了。
管弦回到病房,按响了呼叫铃。
护士走过来,管弦道:“护士,我觉得没什么大的妨碍了,能出院吗?”
“我正要通知你,你该交住院费了。虽说只是脱臼,可一旦保养不好,将来会成习惯性脱臼的,到那会儿你可做不了重活了。”
管弦陪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肯定比谁都要在乎,可这……”
护士猜着她是没钱交住院费,也没为难,只道:“我去问过大夫吧。”
管弦就差拱手了:“谢谢啊。”
管弦艰难的用一只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只除了脱病号服裤子的时候有些费劲,还不小心抻到了伤处,疼得管弦嘶的吸了一口气。
她坐在床板上,用腿踢脱掉裤子,正要穿自己的衣服,外头响起敲门声。管弦一怔,扬声问:“谁?”
管弦住的是八人间,但这一大早的都去做检查了,要不然她也不能堂而皇之的锁上门,这也不至于回来得这么快吧?
她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衣服套好,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臂疼了。
外头响起个不耐烦的声音:“是我。”
付辛?
打开门,管弦靠着门框,冷冷的瞅着付辛。
付辛被她寒凉的眼神一激,怔了下,随即道:“你伤得怎么样了?”
管弦嘲弄的道:“真难得,你这个大忙人居然还能拨冗前来,关心我的伤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话?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
“哪敢啊。”管弦好笑的道:“我是受宠若惊。”她退后一步,让付辛进来,道:“你来的正好,我要出院,你帮我办下出院手续。还有,能否帮我把裤子换上?我实在是不方便。”
付辛张大嘴巴,第一个反应是:你疯了吧?
这还是管弦吗?以前她对自己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什么时候她的事让自己动过手?都是她把他服侍的服服帖帖的。
可一看到管弦右臂上打的绷带,他也就没说什么,主动过来给管弦换裤子。
管弦坐在床沿,盯着半蹲在地下的付辛,心道:刚才把就要穿好的裤子甩脱了真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
付辛办好了出院手续,提着管弦的包,两人相跟着出了医院大门。
管弦叹口气,道:“这医院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才几天,花了将近五千多。”
付辛道:“谁让你来医院?我说就在楼下的诊所包扎一下,你非不听,这回钱花了你也舒服了吧?”
管弦站住脚,不肯往前走,付辛毫无所觉,闷头仍旧一直往前,许久他才意识到管弦丢了,愤怒的回头,一眼看见管弦十分凉薄的打量着他。
脑子里有什么忽悠了一声。
他走过来问:“你又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管弦很正式的道:“付辛,咱俩分手吧?”
她说啥?
付辛毕业两年了,可因为专业不好,一直没有个长期稳定的工作,他正想跟管弦商量准备考研呢,这个时候她提分手?
这怎么行?
付辛暴怒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管弦道:“不是你一直挑剔我,说我是大小姐出身,这也不会,那也不行吗?那就分手,你挑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姑娘来,也别让我耽误了你。”
“我那是挑剔吗?男女朋友之间连真话也不让说了?你就非得逼着我跟你客客气气,虚与委蛇,满嘴谎话是吗?”
管弦耸肩笑笑,道:“这是两码事,如果没有起码的喜欢和欣赏,我们两谈这个恋爱有什么意思?”
付辛这才意识到管弦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他从来没考虑过分手这种事,他和管弦在一起四五年了,她长得漂亮,出身又好,同学都说他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