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快穿](3)
这哪儿是老公?这分明是前世的仇人。
也许本尊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求助无门,离婚不得之后,便选择了逆来顺受。可她不知道,对于邓建这样在外头狗屁不是,却专会跟家里人横的玩意来说,她越忍耐,他越嚣张。
管弦轻轻推开门,沙发上早就不见邓建的身影,她松了口气,也不顾得吃早饭,拿了钱包准备去楼下药店看伤。
她可不是从前的管弦,面子值几个钱?不管怎么样,先把舆论放出去,得让大家都知道邓建就是个家暴男,自己是受害者,起码把同情心揽到自己这儿来,不管是离婚也好,还是什么也好,自己得到更多的支持才行。
一开门,邻居家的宋大姐也正开门遛狗。
管弦下意识的顿住脚,慌乱的拢了下头发,尽管心里想的好,可真把自己的伤疤给人看,得做好被人笑话的准备。
宋大姐一眼看到管弦的狼狈,惊讶了一瞬,问:“小管啊?这是上班?”
“唔。”管弦知道宋大姐舌头长,几次回来听见她在楼底下跟人说东家长西家短,笑得哈哈的,语气里全是看笑话的热闹。
宋大姐了然的笑了笑,拢着狗,道:“你忙,你先走。”
管弦道了声谢,也没客气,率先下楼。宋大姐不急不慌的跟着,边走边问:“小管啊,昨儿大老晚了,还听见你家怦怦的直热闹,这是干啥呢?”
她笑了笑,道:“我看你脸上有伤,是不是儿昨晚上摔得?伤得可不轻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说这一年你得摔多少回?年纪轻轻的,手脚有那么不灵活吗?”
管弦苦笑着道:“宋姐说笑了,我是得多笨手笨脚,才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宋姐听话里有话,顺竿爬道:“你这话对,那,不是摔的,是怎么弄的?”
管弦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她忙擦了擦脸,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哽咽着道:“宋姐你就别问了,怪丢人现眼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咳,这有什么可丢人的,谁家没点儿为难招窄的事?你要信宋姐你就只管说。”
管弦想说,又摇头,又叹气,道:“还是算了,我怕让你为难。”
她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宋姐越是好奇,恨不能撬开管弦的嘴,她急道:“唉你,你看看你,就是这么个磨磨唧唧的性子,咱们做邻居也有两年多了?我就没听见说过十句以上的话,有什么事只管说。”
管弦道:“我这伤,是邓建打的。”说完脚步步匆匆,跟逃似的走远了。
宋姐倒怔了,半天才哟了一声:“这是怎么说的,瞧着那小伙子文质彬彬,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管弦一路进了小药店,药店的小姑娘迎上来:“您好,需要什么药?”等她看清了管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管弦十分窘迫的道:“我想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你先坐,我帮你看一下。”小姑娘戴了医用手套,替管弦看了看头上的伤,道:“有几处伤口比较大,最好去医院缝几针,要不然伤口一时半会好不了,还得感染。”
管弦没想到这么重,身体最重要,她谢过小姑娘,交了钱,匆匆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满为患,管弦排队、挂号、看病,等到一溜处理下来,都半上午了。其间她打电话请假,人力资源的小姑娘问她事由,她说“病了”。
又在医院里开了伤情鉴定,以备不实之需,等她回到家,就见楼口宋姐和几个人围着正说着什么,一见她众人都闭了嘴,和看怪物似的打量她。
管弦朝着众人笑笑,匆匆上楼。
就听身后有人问宋姐:“这就是你说的那女的?被她老公打了的那个?”
“可不是,你没看她头发东一撮,西一撮的,那里头还缠着纱布呢,肯定刚从医院回来。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伤,你们是不知道,天天他们家晚上乒乒乓乓的不消停,可也奇了怪了,她就任她老公打,一声儿都不带吭的,可真能忍。”
有人疑惑的道:“啧啧,我看这女的挺老实的,不像招蜂引蝶,不安分的女人哪?”
又有人道:“这哪儿看得出来?有的女人是明sao,有的女人是闷sao,都在骨子里,看可看不出来。要是没实证,她老公能下这么狠的手?”
宋姐代为解释:“别瞎说,这可不一定是因为这个,不是说有的男人就是什么……哦对,家暴男……”
管弦只冷笑一声,并没下去分辩解释的意思。这就是现实,同为女人,一旦出了什么事,有一大部分人都会把原因归咎到女人头上,在她们看来,不是女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怎么就她出事,别人都不出事?
她们自以为是公正的化身,她们的话就是公理,跟她们纠缠不清。
管弦上了楼,刚拿钥匙开了门,迎面一件异物迎头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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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家暴男⑶
管弦眼疾手快,怦一声关上门,听见屋里啪嗒什么重物落地,那声音脆得,好像什么东西稀碎。
这要是砸她脸上,保管脑袋开花,就此毁容,就是砸身上别的地儿,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邓建怒目而视管弦:“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吗?你不做饭,是不是想饿死我?”
他双眼圆睁,眼神凶狠,把个清秀的面容扭曲的极为狰狞。
要是以前的管弦,早吓得先低头认错了,可如今的管弦怎么会惯着他?别说他自己没本事,就算有本事的男人,有脾气跟该使的人使去,冲自己的老婆黑着面孔是几个意思?
她尖利的喊了一嗓子:“邓建要杀人啦~”
说完就那么挑衅的望着邓建。
邓建先怔了一下,随即怔愣的望着管弦。楼底下已经听见宋姐的大嗓门:“唉哟,这是怎么啦?大白天的,小夫妻有什么事非得动手?不能好好说吗?实在不行去居委会调节,再不成不是还有警察吗?快报警——”
邓建暴怒的情绪就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他抬手,管弦后退一步,又大声喊:“邓建,我不过就是晚回来一会儿,你又不是不会做,为什么又打我?”
邓建吓得缩回手,眼看着宋姐已经上了楼,他立刻换了一副老实的面孔,朝着管弦狰狞的笑着:“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一见宋姐和她和身后的几个女人,管弦便哭起来,指着自己道:“到底谁胡说?我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头发被你揪掉好几把,到了医院缝了好几针,你这卑鄙无耻的男人,无缘无故你对我家暴,如今东窗事发,你居然还要巧言狡辩,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嫁给你三年,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对我不满意那就离婚,也犯不着把我往死里打。”
宋姐也过来劝:“是啊,小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你们年轻人都是大本毕业,大知识分子,怎么还能动不动就动粗?男人打老婆,不管因为什么事,可都不是什么好行为……”
当着外人,邓建最憨厚不过,他陪着笑道:“你们,都误会了,我没有打她……”
管弦哭着道:“你没打我,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难道是我自己疯了,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
邓建被噎得哑口无言,凶恶的面孔无论如何也当众做不出来,他低头道:“是我喝醉了酒,一时糊涂,管弦,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行了吧?当着这么多人呢,你也给我点儿面子。”
他哀求的望着管弦。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屡教不改,他做出这样诚恳、痛悔的面目来,管弦一定会被他蒙骗。她摇头道:“哪回打了我,你不是这么说?我怎么可能还再相信你?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你,你别胡说,什么死啊活的,我们才结婚三年,以后还有多少年的好日子过呢。”邓建急得直搓手。
宋姐是个两面派,她先前听管弦喊有人杀人,便跑过来帮她,这会儿见邓建一副痛改前非的可怜样,她又站到了邓建那边,劝管弦道:“小管啊,你也别得理不饶人,你看小邓不是已经认错了吗?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知错就改,大中午的,你赶紧回去做饭吧,啊?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吧?快别哭了,看伤了夫妻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