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快穿](16)
邓妈妈并不知道因为邓建的疏忽,厂子损失了好几万,她心疼儿子,附和着一起骂那组长不安好心,妒嫉小性儿。
骂够了又问邓建:“你媳妇儿呢?”不等邓建答,又叨咕道:“我说,你和你媳妇结婚也三年多了,该要孩子了,以前不好催你们,只说你们想过二人世界,可现在你也老大不小,眼瞅着奔三张的人了,该要孩子了,管弦也不小了,再耽搁几年可就成了大龄产妇,孩子不好生,她自己也不好恢复啊。”
这两桩事都是邓建的痛脚。
管弦这臭女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他去她公司,人家说她辞职了,他不信,还和管弦公司的同事吵了一架,等人家把管弦的辞职信摔到他脸上,他才不信也信。
去管家,管爸爸、管妈妈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管弦辞职的事,还当她出差了呢。
除此邓建就再没有可找管弦的地儿,他心里气恨,堂堂一个大男人,要什么有什么,居然媳妇跑了,简直是男人的奇耻大辱,因此哪怕自己的亲妈问,他也不愿意多说。
至于孩子?管弦能不能生他不知道,他怕是不能生的了。
邓建道:“知道了,一天到晚的叨咕叨,叨咕叨,烦不烦?”
“你别竟糊弄我,把这事赶紧落实了,我劝你也收收心,工作好好干,吃亏就吃亏,你怎么也得忍忍,等有了孩子,奶粉、纸尿裤,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邓建一下子就火了,起身道:“钱钱钱,就知道钱钱,我又没花你们钱,不吃了,到哪儿都不得清净。”
邓建摔门而去,邓妈妈气了个倒仰,到最后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正这会儿电话响了,她接起来,是邓建的妹妹邓蕊。
邓妈妈难免和邓蕊叨咕:“你说你哥,也老大不小了,干什么工作都不长久,结婚好几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我说他几句他还跟我掉脸子,我这是哪辈子欠了他的?”
邓蕊劝道:“工作不顺心,那就换一个呗,他赚不赚钱,又不用你操心,不是还有我嫂子呢吗?生孩子的事也不着急,人家四十多岁才生的有的是。”
这也是个不着调的,邓妈妈懒得跟她说,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末吧。”
邓妈妈挂电话之前又嘱咐邓蕊:“回头你也劝劝你哥,工作不当紧,可孩子得抓紧。”
邓蕊笑了笑,忽然道:“该不会是我哥和我嫂子不能生吧?我哥可不像是不想要孩子的人,他哪儿那么前卫,说当什么丁克?我嫂子更是唯我哥马首是瞻,他说什么,我嫂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话说得邓妈妈心里一咯噔,放了电话,转转悠悠的琢磨邓蕊这话。她憋不住,打电话给邓建,直截了当的问:“小建,妈问你个事儿,你和管弦一直不要孩子,是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谁有毛病啊?”
第020章 :家暴男⒇
管弦不在, 邓建又不用上班,每天在家里喝酒喝得醉生梦死, 连黑白都颠倒了, 这天一觉睡到下午四点, 扒拉了扒拉头发,起来喝了口水。
家里没人, 连水都是凉的, 他不耐烦,把杯子一把摔到地上。
外头门铃响。
邓建纳闷,扬声问:“谁啊?”不会是砸了一个杯子, 楼下的人找来了吧?应该不至于, 这几年他们闹的动静比这大得多的多,也没见人找碴, 就砸一个杯子,谁会为这点儿小事找事?
外头门铃一直响,邓建心里升起希望:该不会是管弦回来了吧?
也是,她一个女人,孤身跑到外头去, 肯定受了不少挫折,这不就乖乖回家来了?
邓建心潮澎湃, 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邓蕊,他不无失望的问:“怎么是你?”
邓蕊看一眼乱糟糟的家里,地板上不是酒瓶子就是烟头,沙发上全是他的脏衣服。邓蕊皱眉道:“这家里怎么乱成这样儿?我嫂子也不收拾收拾?”
又一皱鼻子:“你这身上什么味儿?这是喝多少酒啊?都臭了。”
邓建没答她, 自己坐到沙发上。邓蕊把买的东西放到桌上,嫌弃的坐到邓建对面,道:“你还别给我脸色看,当我愿意来呢?还不是妈让我来的。”
邓建靠到沙发上,嗤了一声,闭着眼睛不说话。
邓蕊拍了拍他的腿,问:“妈说的是真的?”
邓建睁开眼:“什么真的假的?”
“我嫂子不能生的事儿啊?”
“当然是真的。”
邓蕊嗔道:“你跟我凶什么凶,不能生的是你老婆,你找她去,跟我耍什么横?”
见邓建了无生趣的模样,她又问:“哎,那你怎么打算的?”
“能有什么打算?”
邓蕊道:“她不能生,咱老邓家可不能绝后,要不你再找个得了。”
邓建猛的看向她,邓蕊嗤笑道:“你还舍不得啊?管弦不是我说,她有什么好?那么个性子,八脚踢不出个屁来,你跟她过日子不嫌憋闷啊?还是说她在床上跟平时不一样,挺得你心意?”
“别胡说八道。”邓建点了根烟,吐了口烟圈。邓蕊说得一半对,一半错,跟管弦离婚是不可能的,倒不是她生不生孩子的事,而是她那么想离婚,他偏不如她的意。
可不离婚,不代表他不能再找个女人。
看管弦这架势,又心狠又决绝,就算拖着她不离婚,可她连面都不照,这日子也没法过,他正当壮年,干吗守活寡?
不过这些小心思,邓建呵不会跟邓蕊说,只吐了口烟圈道:“离婚哪儿那么容易?再怎么说也好几年的感情——她虽说不能生,可……慢慢先治着吧。”
邓蕊不赞同的道:“你呀,还真是滥好心,这不能生可是大事,电视广播里的不孕不育广告打的挺好,有几个治愈的?劳民伤财不说,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可侥幸治好了,那会儿你们两个年纪都大了怎么办?”
邓建长吁短叹,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离了婚,我就成了二婚头,咱们这小城最讲这个,我到时还不定能不能再说上媳妇呢。”
邓蕊笑道:“唉哟我的傻哥哥哟,你才多大?三十都不到,再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要房有房,要人有人,别说二婚,就是三婚四婚又怎么着?往你身上扑的小姑娘有的是。”
邓建只摇头不信。
邓蕊咬咬牙道:“我有个好朋友,石简,比我还小一岁呢,长得那个漂亮,家世也好,她爸是开木器厂的,跟百万富豪肯定不能比,但比咱家肯定强。你要同意,我就给你们做回中间人。”
邓建并不太心动,他瞅着邓蕊道:“要是你那个朋友真像你说得那么好,她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吗嫁我?”
邓蕊笑道:“那不是她刚跟他男朋友分手吗?正是情感受伤、空虚的时候。我不也是为你想?你娶个漂亮年轻的老婆,还是我朋友,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邓建不太热心的道:“还是再等等吧。”
他也不傻,石简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呢,再因为这事闹个他出轨是过错方,岂不白便宜了管弦?
管弦一直没回来过,邓建心里憋着火,到了开庭那天。
邓建远远看见管弦过来,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当着法院工作人员的面,他热情得不像话:“老婆,你可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连个电话都不打,都快急死我了。”
管弦后退一步,楚青和秦旭挡在她前头,管弦十分冷漠的道:“我看你可不像是有多着急和担心的模样。”
邓建这些日子胡吃海塞,又不去上班,日子过得要多逍遥有多逍遥,人都胖了一圈。
楚青公事公办的道:“邓先生,我的当事人跟你没情可叙,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邓建不甘心的道:“老婆,你真就这么狠心,非要跟我离婚?”说着眼圈还红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舍得?就算我有一百个不是,可总有十分好吧?你就非得盯着我的错处,得理不饶人?老婆,我不想离婚,我不愿意离婚。”
邓建把戏精的本份发挥到了极致,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把他从前对管弦如何如何好都从头翻了一遍,好像管弦有多负心,有多绝情一样。
秦旭不耐烦的看看表,对楚青道:“你们先进去,该开始了。”她则拦住邓建道:“来,妹夫,我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