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快穿](12)
管弦道:“那我可真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她手一扬,把纸片迎风一扬:“还是那句话,我很感谢,但也只是感谢而已。”
管弦扬长而去。
穆析笑了笑,把车熄了火,下了车追上管弦道:“你这人也真够实用主义的,我帮不上你,所以你就连一点儿机会都不给?那我可不可以问一声,你要我帮什么忙?”
管弦道:“什么机会?我跟你能有什么机会?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明白吗?我有老公,我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你要占便宜那是你的自由,但别跟我这儿找。”
秦析颇为无语的道:“我也没说什么吧?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我有你想像的那么猥琐吗?”
管弦不说话了。
秦析打量了她一回,问道:“你想怎么帮?”
管弦只想离婚。
但就算秦析身份特殊,他的出现也帮不上她,她能预料到邓建会如何倒打一耙,血口喷人,秦析的出现,就是她“不安份和出轨”的罪证。
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捏造事实,给她泼上脏水。这个世道的人们最爱看桃色新闻,哪管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只会看着当事人痛不欲生,除了指指点点,便是义愤填膺。
管弦可以一走了之,可留下来的本尊呢?她还要不要活?所以她会杜绝一切不必要的烦恼,杜绝一切可以做为邓建抓住的把柄。
管弦嘲讽的道:“我想让你出手教训教训邓建,你行吗?”
秦析:行倒是行,关键他这不成了以身试法吗?不过他也没说“不行”,管弦摆明了知道他不会答应,她那小脸上的嘲讽都盛不下了,他总不会让她看笑话。
他也没假惺惺的说什么“别意气用事,用法律做武器,总能找到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秦析一直跟着管弦。
管弦停住脚道:“我很感谢你把我送到这儿,多少油钱?”
秦析抄着手笑道:“你误会了,大半夜的你一个单身女人住酒店不安全,我送你进去,等你办好了入住手续,确定没问题了我再走。”
管弦想说不用,但刚才被抢的恐惧还在,她也就没说话。身为警察,他天然就给人一种安全感。
管弦在前台办手续,秦析就站在她身后,前台的姑娘同管弦道:“身份证。”
管弦:“我给你了啊?”
前台的姑娘看一眼她身后的秦析:“入住的所有人的身份证。”
管弦恼怒莫名:“我一个人住。”
那小姑娘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来。
管弦气得:没事你瞎脑补什么?自以为是。
办好了房卡,管弦接过来直接去按电梯,秦析又跟过来,管弦已经懒得多费口舌。他愿意跟就跟着吧。
房间在6008,电梯里的灯幽暗又朦胧,要是没有秦析在,管弦还真觉得挺害怕的,总疑心会从不知名的犄角旮旯跳出恐怖的生物来。
她的心在暗夜里扑通扑通,跳得格外响。
秦析看她一眼道:“你打算住多久?”
这也太自来熟了吧?交浅言深。不过有人说话,电梯里那种诡异的寂静一下子就消散了,管弦没那么害怕,开口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去找房子。”
她嘲弄的笑了下道:“你没看前台小姑娘那嫌弃的眼神吗?我是本地人,又不出差,大半夜的却跑来开房……”
关键是还带个男人,她肯定把她当成搞婚外情的破鞋了。
她赚钱不容易,哪能一和邓建打架就跑出来住酒店?她的钱也不是西北风刮来的。
秦析笑笑道:“找房子我可以帮忙。”
管弦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如今满大街都是中介,找处房子不要太容易。”她为什么要领一个陌生男人的情份。
秦析只笑笑也没多说,电梯到了六楼,管弦先下,堵在门口道:“我到了。”
潜台词是“你也该走了”。
秦析道:“来都来了,还差最后这一哆嗦?我替你把把关,看这酒店清净不清净。”
管弦拦不住她,只能任他跟着。管弦开的是标间,标准得不能再标准,她也不过就是寻个暂时的容身之地,只要干净、卫生,她什么都不求。
她插好房卡,站在门口,眼看秦析进进出出,连卫生间都检查了一遍,她问:“没问题吧?”
秦析还没说话,忽然听得隔壁传来了高亢的女人的shen吟。
第015章 :家暴男⒂
管弦有些尴尬,只能干咳试图掩盖。可那声音越来越大,抑扬顿挫,暖昧宛转,极具穿透力。
管弦更尴尬了。
秦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房间暂时没问题。”
那不就成了?难道还要管别的房间有没有问题?
管弦做出疲惫状,道:“那个,秦先生,你看都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家了……”
秦析点点头,迈步往外走,管弦松了口气,目送他远走,打算关门洗澡睡觉,可哪知他走到隔壁,怦怦怦敲门。
管弦吓得心都跳停了:“你干吗?”
秦析肃着脸道:“执行公务。”
我擦。
管弦心说:你牛,这要换成谁都得挨揍。她怦一声关上门,借以掩饰她和秦析一起来的事实。
秦析一边敲门一边大声道:“警察,开门。”
屋里响起噼哩嗙啷的声音,半天有人赤脚裹着浴巾来开门,是个中年男人,陪笑问:“您什么事?”
秦析把工作证在他眼前一晃,道:“查房,身份证。”
那男人吓得脸都白了:“警察同志,我们两个可是守法公民,什么坏事都没做。”
秦析不耐烦的重复:“让你拿身份证。”
“唉,唉,您稍等。”这男人跑回去拿了身份证交给秦析。
秦析把身份证正反两面都看了,才又漫不经心的问:“另一个呢,是谁?”
“她是我老婆,不信您看这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都是一样的。”
秦析道:“结婚证。”
这男人傻了眼:“没,没带。”他点头哈腰的道:“我们真是两口子,也没人规定两口子不许住酒店不是?我们也没违法犯纪,警察也得讲理不是?”
秦析没搭理他,看完了身份证,问他:“来做什么?”
“出,出差。”
秦析不掩嘲讽的道:“住酒店就住酒店,你们俩个折腾什么?”
“我,那个,不是,我们……”那男人有些语无伦次,谁也没规定不许夫妻来开房吧?也没人规定不许开房的时候太大声吧?
秦析还了身份证,道:“消停点儿,不然算你扰民。”
这男人也不敢硬扛,只能算自己倒霉,弯了弯腰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秦析把管弦住的房间左右、对面、楼上、楼下全查过了,也都敲打过了,这才回来见管弦。管弦简直是无语,她站在门外,不给秦析进门的机会,问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秦析严肃的不能再严肃:“我执行公务。”
行,他横他有理。
管弦撵人道:“你可以走了。”
这回秦析没赖,他道:“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走。”
管弦犹豫了一瞬。
其实她并不赞同本尊的行事风格,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在当今社会,同学是最主要的人际关系,可她倒好,跟谁都不亲,也不近,整个一孤家寡人。
平时没事就罢了,一旦有事,她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人是社会动物,光耍自己老哥儿一个,累死也白搭啊。
所谓多条朋友多条路,她并不觉得秦析就有多居心叵测,跟他有了联系,就能怎么怎么吃亏。她又不是小姑娘,别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她失身失心。
所以管弦没怎么为难就把电话号码报给了秦析。
秦析达到了目的,临要走的时候问了管弦一句:“你真不记得我了?”
管弦脑子一懵:“啥啊?”
秦析却没多说,只笑笑,扬了扬手,走了。
管弦一夜没睡好,做梦自己的牙齿全掉光了,她吓得心惊胆战,心说:我还这么年轻,牙都掉光了,以后吃东西怎么办?
在梦里她都又惊又怕的哭起来。
梦醒之后,管弦头疼欲裂,勉强洗了个澡,出来时眼睛都还是肿的。她也没吃早饭,赶紧去退房,前台的小姑娘问了一句:“您朋友呢?”
管弦:“……”她大概是脑子不太清醒,随口问了一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