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总是在撩我[穿书]+番外(22)
“你不去陪曲公子睡,却跑到我这里作甚?”
莫良嘿嘿一笑:“陪他睡,只怕我一个头要比两个大。”
“怕什么,反正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你还怕他等你睡熟爬起来咬断你喉咙不成。”
莫良一摸喉咙,干笑两声道:“卫大侠武功卓绝,自然是不怕他夜半起来谋害我的了。只是我向来不惯与外人同睡,他在我身边总是睡不踏实。”
“那府里空着的厢房那么多,干嘛不去找一间睡,非和我挤一张床。”
莫良就又干笑一声,道:“府上空房虽多,却没有枕头被褥铺设。咱俩好兄弟,讲义气,你总不忍看我睡在草席上吧。”
卫岚睨他一眼,懒得与他口舌,又坐回椅子上继续看书。
莫良便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却始终不离卫岚。
卫岚被他这样盯着终于不耐:“不睡觉学什么驴打滚。你别跟我说还要我哄你睡你才睡得着。”
“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却又怕打搅你看书。”
卫岚放下书,坐上床沿,“什么事?”
“今日太后召见,给我订了一门亲,要我迎娶张伯庸的妹妹进门。这事古怪得很,我没有应。太后便给我三天时间考虑,我便想着问问你的意见。”
卫岚微地一愕,掌心向上,忽然生出一本书卷来。他打开,莫良也支过脑袋来看。可惜书中是加密文字,只有监修能看得懂。
这是监修专用系统,可以随时查看书中各人物、各事件关联的宝鉴。平时监修们监督查漏,全凭此宝鉴。
卫岚检索资料片刻,忽然微笑道:“原来如此。刘夏离死不远了。”
莫良一惊:“此话怎讲?”
“蛮夷又犯大魏边境,被张伯庸的部下击退了。军队已从边境开拔,不日就会班师回朝。太后料想张伯庸一定会奏请犒赏三军,而且所请银两一定数目惊人,便想先发制人了。想你……刘夏跟张家结亲,以堵张伯庸的口。”
莫良道:“哦。太后怕张伯庸拥兵自重,一定不肯掏银子给他。而且……国库被我捞得本来也就只能勉强维持每月发俸,哪里够犒赏三军的。你说刘夏快死了,莫非……张伯庸要发难?”
卫岚摇摇头,道:“张伯庸纵然有杀你的心,却也得顾忌太后,加上你若成为他的妹婿,他一时三刻也动你不得。”
莫良道:“到时再以太后和刘夏的名义将军饷下拨,不管拨多拨少,张家都得承刘家的情。”
卫岚道:“可是李延昭又怎能让刘婧一人把这盘棋下完?他既不想张伯庸得到军饷扩充军力,更不愿看张、刘两家交好,坏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所以他一定会除刘夏。一来可以阻止刘、张联手。二来为朝廷清除蛀虫还能在功德簿上记下一笔。三来……”
莫良抢着道:“三来刘夏所贪银两均是脏银,要充公,而负责接管彻查的官就会是他宰相李大人。李延昭不可能拨军费给他,而张伯庸还对李延昭一点办法也无。”
卫岚笑道:“不愧是我的网文监察部十大杰出青年,脑筋果然转得很快。”
莫良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抱着膀子道:“……你刚才是不是强调了什么极其恶心的字眼来着?”
卫岚一怔,“‘我的’?”
“是‘网文监察部十大杰出青年’!”说完他又抖了三抖,“拜托这个头衔以后不要再提,实在是恶心得不行。”
卫岚好笑道:“恶心你还评选。说来这也是种荣耀,可惜我的几名部下至今都无一人能评选得上。而光你们二组去年就出了两个。”
莫良咂舌道:“拉倒吧。那是因为你每次都给部下谋福利,所以他们才不屑去拿这点小钱。我们组的组员都巴不得想跟你混呢。”
卫岚笑道:“莫非凌易从不给你们谋福利么?”
莫良道:“哼,他?铁公鸡还能掉点锈呢,那王八简直就是个不锈钢公鸡!连点锈都见不着。”
卫岚看住他眼,柔声道:“那你以后就跟了我吧。”
莫良耸耸肩:“即便我愿意,凌易也未必肯放我走。”
卫岚的笑意就扩大:“我若张口跟他要人,他一定会给的。”
“那可太好了!”他拍了一下卫岚肩膀,“哎,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可得对我这个部下好点啊。”
卫岚便在他身边躺下,看着他微笑道:“那是自然。今后我对你的好还多着咧,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
莫良又去拍他膀子,“哎,别急着睡。那这婚事我便应下了?”
卫岚悠悠道:“应下有什么不好,反正你扮的是个人渣,即便有了未婚妻,再招惹一个曲韫玉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话明明骂的是刘夏,为何莫良心里听得特心虚呢?
莫良道:“你说刘夏离死不远了,却不知李延昭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卫岚道:“或许是一个星期后,或许是一个月后。”
莫良咂舌:“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就不能给个准信儿么?”
卫岚打了个哈欠,道:“那你不妨遵照捶姐姐剧情,干点大案子出来,逼到李延昭不得不动手拔除你这毒瘤。”
“欺民霸地,放火烧村?”
“怕了?”
“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个极好的主意。可惜我得跟曲韫玉过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情感大戏,没空布置呀。不如……”莫良扳过卫岚肩膀,嘿嘿嘿奸笑,“你附得刘夏身上……”
卫岚一甩手:“没戏!”
第17章
第二天公鸡刚刚打鸣,莫良便摸回了刘夏屋。
杵在床边看时,发现曲韫玉早已醒来,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望着天花板怔怔。
莫良料定他清醒后绝逼睡不着。
也不知当曲韫玉药效过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与刘夏钻一被窝时,心里究竟作何感想?
莫良嘿笑一声,决定逗他一逗!
他钻进刘夏身体,伸着懒腰慢慢坐起,朗声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秀完这句好诗便得意洋洋地去瞅曲韫玉。
谁知曲韫玉见着他仿佛见到鬼一样,神色惨白,瞠目结舌。
莫良被看得尴尬,慢慢闭上了嘴。
不就是学诸葛武侯吟了一句草堂诗,你至于么你!
莫良当然不知道,昨晚其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趁着夜深人静,王家堡派人摸黑入国舅府,打算救走曲韫玉。
那人摸到刘夏床头,便凌厉劈出一掌击在刘夏胸膛。这一铁砂掌下去,保准刘夏马上去见阎王。
他也探过刘夏鼻息,发现确实没气这才安心。
刚一碰曲韫玉这人就发现,曲韫玉已被点了穴道,奈何以他武功修为根本解不开。他便打算先将人扛走,回到王家堡再想办法。
谁知刘夏身体僵硬如铁,一只胳膊就像巨石压身般牢牢搂住曲韫玉,怎么掰都掰不开。
他便想着干脆将刘夏手臂砍了,哪知刚一抬刀,窗外急射来两枚透骨钉,不偏不倚打中这人的后背和右肩。
这暗器淬了毒,毒性很快发作,这人眼看救人不成,唯恐暴露只好自己先逃走。
掷出这两枚透骨钉的人自然就是卫岚,而这个时候的莫良睡得如同死猪一般,在他床上打着鼾。
曲韫玉以为刘夏死了。这同个死人睡一晚上,滋味肯定不好受。想到第二天府里家丁发现刘夏身死,他又为自己命运堪忧。这一晚上当然没法闭眼了。
现在刘夏突然“诈尸”,曲韫玉的表情可想而知。
莫良收了吟诗的雅兴,转而一脸淫.笑道:“大美人儿,昨晚睡得可好?”
眼瞅刘夏这副嬉皮笑脸的嘴脸越来越近,曲韫玉双眼忽然一翻,竟然吓厥过去了。
本来很清净的早晨,被莫良嗷呜一嗓子搅得全府大乱。
福安提着裤子趿拉着鞋,兔子似的蹦跶到了刘夏院,也顾不上自己仪容不整,跪地一礼道:“小爷,出了何事?”
“去、请、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福安便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奔出了刘府大门。
卫岚双手交叉悠然靠在床边,侧眼悠悠道:“看你急成这样,似心痛得很呐。”
莫良白他一眼。有这奚落人的功夫,还不来搭把手救人。
卫岚竟然明白他在想什么,语气更是悠哉悠哉:“只可惜我不通医理呀。”
——你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术》上发表过三篇医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