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成了禁欲万人迷(67)
所以甘子越又脚步一转回去了,在墙角处看到了深黑色衣服的楚佑,很好,楚佑并没有赶他,所以甘子越也贴在了墙角,偷听。
“你离开他!”
这个霸道的声音是萧元扬,让甘子越一下皱起了眉。
“不可能。”但是宁町却并未退让。
甘子越挠了挠脸,感觉脸发热,又想起了昨晚,他还没有给宁町答案,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喜欢?好像是。宁町一直都很好,甘子越挑不出哪里不好来,而且他在宁町面前还有心跳加速,那就是喜欢了吧?
但这样就是喜欢一个人了吗?甘子越没有经验,不知道自己判断的准不准确。
萧元扬:“你拿自己风月场的手段和虚情假意来骗他而已,你以为我会让他被你所骗?我不可能答应的。”
宁町:“没有虚情假意,没有人比甘子越对我更重要。而且只需要子越自己答应就好,不需要你答应。”
萧元扬:“呵?没有虚情假意?就你手上那去不掉的伤疤,不是骗他的?你为何忽然和甘子越走的近的?在别人面前装装还可,在我面前装就可笑了。”
宁町:“那点事,早已经是过去。现在没有虚情假意,我爱他。”
萧元扬:“过去不了,我不答应。”
两人话赶话,都没有停顿,可是甘子越却听懵了,呼吸也乱了,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元扬忽然往后扭头,很快出来,就看到正捂着脚的甘子越,刚才他脚不小心磕在墙上,磕疼了。
宁町也走了出来,看到了蹲在墙角的甘子越。
几人一时无人说话。
顿了会儿,宁町向甘子越走去,伸出手,想要将甘子越扶起来,甘子越自己扶了下墙,站起来,“没事。”
“刚才你们说的,怎么回事?说说吧。”
萧元扬当然想拆穿宁町,但是又有顾虑,所以一时犹豫没有说话,但是最后一狠心还是说了,即使会将自己也给拖下水,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甘子越被这个人给骗到手。
“就如你听到的,之前他接近你,都是别有用心,虚情假意,他在勾.引你而已。”
宁町没有立时辩解,他看着甘子越,道:“虚情假意又怎么能骗得了人?子越你觉得我和你相处的那么多时日,和你相处的我,你自己所感觉到的,都是虚假的吗?”
甘子越没感觉到虚假,可他现在把握不准自己的判断。
甘子越的视线落在宁町那只留有伤疤的手背上。
别看宁町面色没有慌乱,其实只是强作镇定而已,此时,在甘子越的视线之下,那只手就想缩起来。
而萧元扬一听宁町如此狡猾,他一咬牙道:“你别再被他所骗,他就是假的。”
“因为是我派他接近你的。”
第53章
???
萧元扬此人还挺狠的,不惜自曝也得让甘子越看清宁町的真面目。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他又干了一次。
对上甘子越震惊的目光,萧元扬也说不清是不是后悔,但他确定他不能看着宁町这个小人将甘子越给勾搭走。
宁町也很心慌,可越心慌,他头脑越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走近甘子越:“或许认识你有隐情,可是后来喜欢上了你是真的。”
“即使重来一次,我也庆幸当时萧馆主派下这个任务的时候,找的人是我。”
“让我认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当初不得已有所欺瞒,可更多的是和你相处的愉快,和你说过的话,一起做过的事,并非全是谎言,心动也并非谎言。”
“我知道你现在心乱,或许怨我恨我,可是不要全否定掉过往,好吗?”
“你对我很重要,这么多年,除了新识的老师,你是唯一走进了我的世界中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我们中间不曾有过一句谎言。过去的我不能再去修正,可是未来,不会再有任何欺瞒。”
宁町的一双眼睛看着甘子越,犹豫,担忧,紧张,他怕甘子越说出的任何一句话判了他死刑。
甘子越张了张嘴,从烦乱思绪中扯出一条来,他最终道:“萧元扬交给你的是什么任务?”
宁町和萧元扬都是一脸菜色,宁町垂下眼,道:“当时萧馆主让我引.诱于你。”
甘子越看向萧元扬:“为什么让宁町引.诱我?”
萧元扬也想将过去的自己给打死,是啊,为什么让宁町引诱甘子越呢?他为什么不自己上呢?
但是萧元扬知道甘子越问的可不是人选的问题,而是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萧元扬只得坦白:“当时你痴恋荣王,我想让你不再喜欢荣王。”但其实萧元扬还进行了润色,当时存过更恶劣的心思。
萧元扬只庆幸当时的恶劣心思除了他萧乙萧丁那两个属下,别人,包括宁町,他都一点没有透露过。
可谁知刚这样想,便听到宁町忽然道:“我不知子越喜欢谁,又关萧馆主什么事。”
“只是,我当日接任务之时,见到的萧馆主,言语之中对子越似颇有怒气。”
“我当时不知缘由,对骤然接到任务也是一头雾水,但他是馆主,我无权探究。”
“而在后来,馆主曾找过我,在子越对我越来越好之后,他让我向你说以前的一切皆是假的,我与萧馆主曾有过一次争吵,在那次争吵之时,我才知原来所谓的任务只是设局骗你而已,原来是上位之人玩弄人心设的把戏。”
“他身处权贵之圈,别人真实的喜怒哀乐,在他们眼中,也可只是一场戏,只是,我不愿再听他的,因为早已经不是假的,我早成了局中人。”
甘子越沉默听着,萧元扬骤然反应过来:“你胡说什么?甘子越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宁町却道:“我说过,没有再向子越说过谎了。”
萧元扬瞪眼,信你的鬼话!
甘子越没有说话,他对宁町所说,是信了多半的,以前的时候,他和萧元扬确实是针锋相对的,而萧元扬也确实干得出来此事。
“好热闹。”在这当头,却又听到了别的声音。
走过来的不仅有林尧云,还有纪羽。
林尧云在甘子越身旁站定:“竟未听过还会有如此之事,若真知道错了,就当从此退避三舍,真心悔过才是。”
林尧云对甘子越道:“若是心烦,不想见就不见了吧,不必委屈自己。”
“看看,纪先生,他还是第一次来你这里来着。”
林尧云平常是一点都不愿意在甘子越面前提纪羽的,今日也是凑巧碰到,这位又说和甘子越住的近,想顺路过来看一看,他推辞不过,才捎带过来。
不过现在林尧云将纪羽提溜出来是当工具人用的,来转移甘子越的注意力。
而果然,甘子越看向了纪羽:“先生。”但是虽然打了招呼,甘子越的脑子依然有些晕乎乎木木的,从昨晚到现在,脑子的信息接收量都有些大。
纪羽点头:“甘公子。”
纪羽对甘子越道:“甘公子,有点公事想和你说,可否借步书房?”
其实纪羽倒没有什么公事,只是也如林尧云差不多的目的,想将甘子越从现在这些事中暂时脱身而已。
而心情乱成麻的甘子越一听是公事,果然打起了精神,道:“好。”
纪羽又转身对宁町和萧元扬道:“我与甘公子或许会谈的有些久,两位也可以离开,方才之事,抱歉,我也不小心听到了些,现在大家都安静下也好。”
在纪羽,甘子越,林尧云三人进入书房之后,宁町和萧元扬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终究离开。
纪羽虽只是随口借公务之事,但当聊起来,沛丰商贸,陇阳河工,却似真的本来就打算和他来聊公务似的,聊了许久,聊着聊着,甘子越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甘子越对纪羽道:“这些事怎么还是先生亲自过来说了?”
纪羽微微笑了一下:“现在心情可好了点儿?”
甘子越窘迫道:“让先生看笑话了。”
纪羽:“我又不会觉得好笑,怎么会是笑话?”
纪羽道:“往日见到的甘小郎君总是很容易高兴的样子,对很多事情好奇,又简单易满足,让人见着也觉得轻松,今日不觉得好笑,只会想着甘小郎君还是早日恢复为原来的样子,才不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