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81)

她只觉得鼻间一阵酸涩,喉咙也哽咽了下,“你坐下,我看看。”

她握着手臂,拉过那只手,不敢碰,只轻轻托着,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她手指颤抖,将他打的结解开,一层一层绕开。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被血渍浸透的布条湿哒哒的。

啪嗒——

缠绕解开,里头的东西掉了出来。

谢汝怔忡片刻,将瓷片拿了起来。

沈长寄拦了她一眼,“小心。”

啪——

她一下拍开他的手。

抿着唇,一言不发,拿着瓷片看了好久。

沈长寄怂怂地开口:“阿汝……你说句话好不好?”

谢汝没理他,把瓷片放下,又托起他的手。

那只手掌心有好几道极深的伤口,伤口曾经愈合,又被反复剖开。

她问:“疼吗?”

“就……还好……”

“为什么?”

“疼痛能让我清醒。”他说。

谢汝的眼泪刷地一下冲了出来。

一滴一滴泪落在床榻上,沈长寄顿时手足无措。

他慌张地给她擦眼泪,却被她偏头避开。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沈长寄想跟上,“你去哪?”

谢汝厉声喝退,“坐下。”

沈长寄收回了脚,乖巧地坐了回去。

谢汝连鞋都没顾上穿,翻箱倒柜,将治疗外伤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她急匆匆地回到床边坐下,吸了吸鼻子,“忍着点。”

“我不怕疼。”

谢汝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讪讪住了口。

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痛意泛滥。

她沉默地上药,动作轻柔,泪水不间断地从她下巴上掉下去,也没有去擦。

沈长寄坐立不安,试探着伸出右手,碰了下她的脸。

她没躲,仍一言不发地上药。

沈长寄的目光慢慢变得很柔和,他轻轻拭去那些往他心里流的泪水。他看到她的唇在微微颤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中,好像品出了一点甜。

犹豫了会,还是叹道:

“阿汝,我还没能将你娶回家,如何能做伤害你之事?”

“昨夜已是迫不得已,我怕自己失控。”

谢汝突然打断,“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他轻声道,“那你别哭了。”

谢汝吹了吹伤口,“我没哭。”

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和鼻音。

沈长寄笑了笑,“好,没哭,是我错了。”

“……嗯。”

上药的过程很漫长,谢汝处理完伤口,涂好了药,取出一条干净的布条,为他包扎好后,终于松了口气。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男人正眸色温柔地凝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谢汝一直揪着的心蓦地变得柔软,几乎溺毙在他的柔情和宠溺里。

“看我作甚。”

男人嘴角噙着笑意,“随便看看。”

谢汝一噎,别过头,“不准看了,你走吧。”

“好,我走了。”

谢汝没想到他应得痛快,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道:“走了?”

“嗯,不是你叫我走的?”沈长寄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还是说姑娘以为我会与你讨价还价,磨蹭一会?”

谢汝被说中了心思,顿时不出声了。

“不早了,会被人看到。”他单手搂了她一下,俯身亲了亲,“走了。”

“哎,那你注意点,伤口别沾水,莫要饮酒,别吃辣的,别吃……”

她追了上去,不放心地叮嘱。

“我知道了,小祖宗。”

他停在门口,回头冲她笑了笑。

谢汝沉默了一会,背过了身,“往后别再伤害自己了。”

沈长寄低头看了看被包扎好的左手,“好。”

自然是不会有下回了,下回就是她哭着求,他也不会停下。

沈长寄从帐中离开往回走,没注意到,从他出来的那刻起,全都被人看进了眼里。

原来他们昨夜一直在一起……

暗中的那双眼睛里满是嫉妒的怒火。

谢窈深深望了一眼男人的背影,转身离开。

第52章 逃跑。(二更)修bug……

十月初三的一早, 回京的队伍启程。

谢汝抱着汤婆子窝在马车里,神情恹恹。

“哎,你说你真是啊, 有始有终。”柳愫灵歪在另一头,打趣她。

谢汝懒懒地掀了眼皮看了她一眼, 没说话。

她来的路上便来着月事, 如今回了又来了月事, 可不就是有始有终。

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她哼唧了两声, 算作抗议。

“你怎么这么困啊?”柳愫灵嘀咕着, 手探了探谢汝的额头,“也不烧啊……”

前一日她去找谢汝,一问说在睡觉, 二问还是在睡觉,直到昨日用晚膳的时候才见谢汝从帐子里出来。

“你这两日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谢汝的脸唰地热了起来, 她换了个方向靠着,脸冲外侧,含糊道:“没做什么, 许是积攒了几日的劳累, 一起发作了。”

“是这样吗?”柳愫灵狐疑道, “可你今日也很困啊,昨日还没睡够吗?”

谢汝觉得自己的那股热气蔓延到了脖子根,她很庆幸此刻马车里光线不好。

昨夜……实在是昨夜某人又来了, 大概是那晚上了瘾, 昨天又缠着她,闹了闹。只是折腾到一半,她突然来了月事, 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又开始难受,就没睡好。

谢汝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心。

“手又怎么了?”

“没!”

她心虚地收回了手,在裙摆上蹭了蹭,好像上头沾了什么东西似的。

马车晃晃悠悠,回去的路上少了来时的新鲜劲儿,加上连着折腾了两日,实在疲倦,没一会功夫,谢汝就靠着车壁睡着了。

一车之隔,有人始终陪着她。

“沈大人,您这伤……”

谢思究驱着马,与沈长寄并排走着。他拿眼睛觑着男人缠缠裹裹的左手,目光意味深长。

沈长寄单手握着缰绳,姿态闲适,浑身散发着十分放松的气息。

谢思究下意识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点变化,但至于哪里不对劲,单身的他没能瞧出什么所以然来。

“听说大人昨日惩戒了镇抚使?”谢思究好奇道,“他何处惹到你了?”

还是按军规处置的,打了个半死,一点情面都没留。这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能将沈长寄惹怒?

怒,就是怒火,沈长寄竟然生气了。

谢思究觉得有点意思。

沈长寄眸色暗了下去,话带着锋芒,“他本该死。”

只是军规处置还是太便宜他了。

谢思究心下一惊,四下望望,见左右无人,凑近几分,低着声音试探道:“莫不是与谢……有关?”

沈长寄凉凉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谢思究了然,沉默了下去,他思索着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谢姑娘,想了会,又庆幸自己的小青梅和谢姑娘是好友。

万幸,万幸……

时至傍晚,车队入了城。各家的马车径自回府,柳家的马车将谢汝载回广宁侯府。

府门前,柳愫灵拉着谢汝的手,操心地像个老妈子,“若是谢家人为难你,你叫人给我送信,我来接你。”

柳夫人撩开帘子,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哪里轮得到你。”

“也对……阿汝有那位管呢……”柳愫灵叹了口气,“总之不论如何,都记着还有我呢。”

谢汝动容地抱了她一下,“回吧。”

柳家的马车缓缓远去,玖儿搀扶着谢汝,从小门进了侯府。

才刚回来,她理应先去拜见父亲母亲。

简单的梳洗打扮,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天色已经晚了。她拎着灯笼,去了王氏的院子。

原以为她会见到王氏恼怒的样子,可见面后才发现,王氏好像将临行的事都忘了似的。

王氏面色平静,淡淡问道:“一路上累坏了吧?”

谢汝斟酌着开口,“还好。”

“今日想必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请安。”

“是,母亲。”

谢汝福身告退,又抬眼看了一眼王氏的表情。

始终平淡,平静。

王氏越是表现得毫无破绽,她心里的异样感就更重,愈发叫人警惕。

谢汝离开后,王氏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疲惫。

“出来吧。”

谢窈从屏风后走出,在王氏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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