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摔下去之前,他们看到了郝阑那熟悉的面庞,以及他那可爱圆润的身影——
团成球的郝阑:“▼_▼”
孔彦清:“……”
沈繁:“……”
白涟:“……”
这画面……恐怖如斯!
手拿望眼镜的唐泽目睹了这一切,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竟然会发生如此离谱的意外事件!
他眼睁睁地看着郝阑变成了一颗球,势如破竹,像打保龄球一样把前面三个人全部狠狠击中,然后形成了天女散花的画面,最终四人齐齐滚下了陡坡,不见踪影。
唐泽:“……”
他被深深地震撼了,久久不能回神。
*
自打四人滚下陡坡后,他们先是在一条崎岖波折的坡道上往下滑行,然后碾碎了无数的枯枝,借着缓冲力,就这么掉进了有点昏暗的山洞里。
“嘭!”
“嘭!”
“嘭!”
郝阑眼看着孔彦清就要“一不小心”压在白涟的身上了,他心头一紧,情急之下赶紧扑了过去,像踢足球一样把白涟给踢走了,自己填补了原来的空缺。
白涟:“?”
刚刚是谁踢了他一脚?
忽然感觉肾有点痛。
等事成定局后,孔彦清发现自己竟然把郝阑给压在了身下,看着郝阑无辜的双眼,他微愣了一下,心头竟然突兀地跳了一下,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原来……这就是心动吗?
孔彦清捂着胸口的部位,渐渐抓紧,怅然若失。
他孔彦清,从未为了一个男人心动过,没有。
孔彦清的表情渐渐冷酷了起来,他不允许自己有致命的弱点,于是用轻佻来掩饰自己的一丝慌乱。
紧接着,他俯下身子,邪魅一笑,“竟然主动来到我的身下,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
“你是在勾引我吗?”孔彦清在郝阑耳边呵着热气。
一抬头,身下的男人竟然已经戴好了防毒面具。
郝阑(戴着防毒面具):“▼_▼”
孔彦清:“……”
喂……你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他的悸动一下子就冷了。
并且咬牙切齿道:“我是有口臭吗!”
还不等郝阑回应,孔彦清就被人一拳打翻在地,表情有些错愕,像是没料到自己会被人偷袭。
“放开他!”白涟握着拳头,恨恨地瞪着他,紧接着将戴着防毒面具的郝阑护在了怀里,关心道,“阑哥,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那个流氓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郝阑摘下了防毒面具,平静地摇了摇头。
孔彦清半撑着身子,抹了抹被打伤的嘴角,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呵,我算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一只看起来如此弱小的兔子竟然能把我打伤?”
适时,在一旁看好戏的沈繁则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你这是佳人在怀,眼底只有他了,导致太轻敌才会被轻而易举地打败。”
“想不到冷心冷情的孔彦清竟然也有这一天。”
沈繁饶有兴趣地舔了舔嘴角,冲躺在白涟怀里被小心呵护着的咸鱼阑看了一眼,眯起了狐狸眼,却看不清眼里的内容,他轻笑了一下,“有趣。”
听了他俩的一番话后,白涟垂下了眼眸,只是抱着郝阑的手臂越发缩紧了起来,紧绷的嘴角一不小心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不安。
“喂!”孔彦清冷冷地看着郝阑说,“你这防毒面具是哪来的?”
可恶,这个男人竟然敢羞辱他!
郝阑则是下巴微微扬起,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方向,说:“我的轮椅有储藏功能,这是我事先备好的。”
“???”
三个人都满头的问号。
他们记得郝阑摔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坐轮椅啊?
“你哪来的轮椅……”
沈繁随口一说,然后闭了嘴。
他们跟随着郝阑的视线望去——
一辆熟悉的轮椅正立在那儿,毫发无损,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
还真有轮椅!
郝阑将防毒面具随手一抛,正好扔中了他的宝贝轮椅,淡淡地说:“小伊,收起来吧。”
话音刚落,他的宝贝轮椅从下方推出来了一个抽屉,刚好把郝阑扔过来的防毒面具收了进去,最后恢复成原样,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白涟:“……”
沈繁:“……”
孔彦清:“……”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智能的轮椅吗?
他们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郝阑见状,暗惊,不好……装逼过度,要暴露了!
遂连忙解释道:“这是最新研发的多功能自动声控轮椅,储藏功能是买一送一的。”
他一脸真诚地胡说八道,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白涟&沈繁&孔彦清:“???”
【黑人问号脸.jpg】
我信你个鬼!
第25章
“行了,我们不能在这耽误太久。”郝阑沉声道,散发着运筹帷幄的气场。
沈繁适时同意了他的话,“我附议,阑阑说的没错,我们待在这里迟早是要饿死的。”
“阑阑?”
白涟和孔彦清异口同声道,他俩狐疑地里来回看着郝阑和沈繁两个人,试图寻找他们之间的奸情。
郝阑:“……”
这抖m妖孽男是故意的吧。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呵,迟早阉了他。
而沈繁则是冲他们无辜一笑,然后含情脉脉地望着郝阑,欲语还休。
看起来非常有一腿。
孔彦清浑身冒着冷气,语气硬邦邦的,含讥带讽,“郝总好手段啊,自己养了一只小宠物还不满足,在外面勾三搭四,看来是不光撩了我,还撩了沈繁这只狐狸精啊,才没多久就这么亲密了。”
紧接着他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郝总的胃口可真大!”
郝阑:“……”
我什么时候撩了你,我怎么不记得?
白涟颤抖着嗓音,眼神透露出了一丝无助,“阑哥,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郝阑面无表情地说:“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鬼?为什么我要回答这么羞耻的问题!搞得好像我跟沈繁不清不楚,被捉奸在床似的……
白涟喜极而泣,“阑哥,我相信你,你是不会骗我的。”
孔彦清嗤笑了一声,“真好骗。”
“作为一只宠物,千万不要付出真心,不然你会输得很惨。”
他的话如恶魔般低沉地响起,仿佛在白涟的耳边呢喃,轻飘飘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打在了白涟脆弱的心上,充满了恶意。
“因为……从始至终你跟我们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白涟小脸煞白,攥紧了拳头,凝视着高高在上的孔彦清。
悲哀的是,他竟然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孔彦清的嘴脸固然可恨,可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除非他变得强大起来,否则他永远都是郝阑见不得光的宠物,说难听点只是个随意把玩的小玩意儿,随时都可以抛弃。
他们之间的阶级如一条深深的鸿沟,明明看似近在咫尺,却永远也无法跨越。
想到此处,白涟深深地看了郝阑一眼。
痛苦了片刻,心中一叹,“我到底该怎样才能彻底拥有你。”
郝阑:“???”
怎么感觉主角受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这货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别废话了!”郝阑受不了这俩活宝了,忍不住皱眉,他语气不太好,“你们还要不要走出去了,待在这里等死吗?”
孔彦清:“……”
白涟:“……”
貌似刚刚是你把我们撞下来的吧,为什么现在可以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
“这里怎么这么潮湿?”
郝阑坐在轮椅上,在被腐烂的树叶铺满的山路上走着,车轮陷在了软软的泥土里,裹足不前,一些泥渍被车轮一不小心带着飞溅了起来,落到他的裤腿上。
他忍不住蹙眉,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阑哥。”白涟从他的身前蹲下,“要不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