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只想让人还债[快穿](25)
“它出现得太突然了,缠得也很紧,我只是想要轻轻的弄下来,”霍滦面露难色、眼睛定定地看着时弋,满是抱歉之意,“抱歉,我手太笨,也没有想到它对你来说那样敏感……我……”
时弋白皙可透的脸颊瞬间烧上了一层,和霍滦耳根一样的红色,甚至看得还要更清楚一些,他从床上急忙跪坐而起,两只手毫无章法地捂住了霍滦的唇,语气里是缴械投降般的祈求,“上将,别说了……”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一下就落败在霍滦不按常理出牌的耿直上。
时弋脸都要红烫得冒烟了。
霍滦怔愣了一瞬,目光无可控制地瞥向因为时弋的动作而从被子里钻出来的那一截毛绒绒的猫尾。
一大圈的毛绒绒,在空气里晃悠着。
霍滦敛在深肤色后的脸颊又升起了一点温度,那眼尾边上的两处游鱼符金仿佛也更加的亮眼了些,他僵硬着身体,艰难地瞥看眼去,“时,时弋。”
霍滦差点连字都吐不清楚,“尾巴,露出来了。”
时弋连忙松开手,拽着尾巴往被子里一藏,低头看着牛奶,闷不做声。
这一早上,实在是够兵荒马乱的。
霍滦余光里是略感可惜的神情,但他很快就隐藏了下去,恢复冷静的模样,“我出去办事,你好好待在这里。”
似是考虑到什么,霍滦又特意嘱托了一句,“我帮你叫了午餐,到时间他们会送到门口,不用担心暴露,那些人也不会找过来,现在应该在忙着转移。”
“转移?那上将岂不是……”白来一趟了?
霍滦明白时弋想说的,只是淡淡地道:“任务首要目的,不是他们。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等这边完了,一起回去。”
“好。”时弋微微一笑,余光却忽地瞥见霍滦垂落在身旁的手指动了几下,他抬起头,看到霍滦没来得及好好藏住的视线。
“上将,”时弋坦然一笑,目光沉静清轩,“能再摸摸它吗?它一直在动,好像很喜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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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滦心满意足地摸了猫耳和尾巴,直到没控制住力气,惹得时弋憋红了眼,抬头轻声求饶的时候,才惊慌地松开了手,歉意还没来得说出,就被时弋追着赶着出去了。
经历过一早上兵荒马乱的房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时弋静坐在床上一会儿,才迟缓着动作抬手将小盘里的糕点吃光了,喝完杯子里的牛奶,时弋才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那点暧昧烫暖的气息也散淡了去。
时弋在外面裹上一件宽松深黑色的风衣,光脚踩上地板,走到浴室里借着那面大镜子看了一眼——
软白色耳端带抹棕黑的猫耳在浅金色的发间摇摇晃晃,而从长长地风衣底下遗落出一点、同样软白的猫尾,也在衣服底下时不时摆动几下。
时弋从侧边掀开一点风衣,多看几眼毛绒的猫尾。
从尾部突兀地冒出来,细软的毛绒铺满了尾巴,上手一模就是软绒一片,舒服又温暖,让人简直松不开手。
但倘若一直捏摸下去,尾巴根部就会传来一阵一阵的酥麻,尤其是霍滦那双有细满茧子的手,揉捏在上面,又疼又痒。
清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时弋就是被这样奇怪的感觉给闹醒了,忍无可忍之下还闷哼了一声。
时弋将风衣衣摆放下来,抿唇微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随意收拾起昨晚换下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衣物。
刚拿起霍滦换下的一堆衣服抱在手中,弯腰正要拿起其他的,时弋整个身子忽然一顿,只是一瞬,抱着衣服的手松散开去,他手指压在床沿一点,用力到泛白。
一个急促而又控制不住的大呼吸,时弋垂着头,一下呕出一口淤血,随即压抑不住的咳嗽起来。
直到咳到脸色泛白、压在床沿边上的手指都趋近于无力,咳嗽才终于止住。
时弋半跪在地面上,稍稍缓和了一下呼吸,瞥眼看向那一堆衣服。
昨晚散碎的晶蓝色液体味道,沾染了在上面,凑近了便能闻到。被这个味道折磨了一整晚、胸前里压抑了许久的滞淤,只刚才那一点味道,就能将昨夜的影响全都勾引出来。
凝滞在嗓子眼的血气被咳出,胸腔里空气都清新了不少,那股难以下咽的闷滞感没有了,再次闻到那气味也不会有过激的反应。
所有的症状,在一瞬间好了。
除了身子还略有一点发软。
时弋轻阖眼睑,靠坐在床尾缓和了一阵,抱起那堆衣物放进自动清洗机里清洗,又仔仔细细地将地面收拾干净,随后他到房间窗口,透过玻璃,望向底下依旧在挑战坠山赛的人。
一早上在观看坠山赛中度过,转眼就到了中午。
时弋将清洗干净的衣物整理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时弋到浴室想遮挡一下身上的东西,却见猫耳和猫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他恢复了。
随意遮挡了一下脸,时弋开门准备将放在餐车上的午餐拿进去,却见上来送饭的江煜手里拿了餐具去而复返。
两人相视一眼,江煜忽然大叫起来,“居然是你!我昨晚还说身形怎么那么眼熟!”
时弋奇怪地看了江煜一眼,“我,有什么问题?”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跟那个怪人一起回来!”江煜上下打量一下时弋的小身板,简直气急,“就你这小身板,你能承受得住几次?我告诉你,他那种怪人我见多了,人可狠了!你看你,他一大早人就不在了吧!就是把你丢这里了!”
时弋:“……”
扶额一瞬,时弋拿过江煜手中的餐具,淡垂着眼说:“他不是怪人,还有你想多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江煜似是委屈地道:“还不如我。”
时弋:“?”
江煜抬头,看见时弋眼底的疑问,才知自己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什么,他慌张地抓住餐车的推栏,转头就要走。
“等等。”时弋若有所思地出声,“你知道坠山赛,在哪里报名参加,或者能够谈谈奖品和难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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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焦急的站在戒备线的外围,看着站在里面的,不慌不忙给手腰腿背裹绕上护具,淡定沉静的时弋。
他们并不在那条街道的金属山下,而是在另一处,残骸堆积的中央,更高、更险峻的金属山下。
四周拉上了警备线,被举办方四处宣传围绕过来的闲人,不稍一会儿就围绕了一圈。
最前方站着的是江煜,和满脸郁色的卫楼,他身旁还跟着些人。
时弋确认好手掌和膝盖缠绕的厚布没有问题,一手压上纵横交错、支棱出来的废旧机械残骸,一脚踩在凸出来的地方,试了试力,时弋回头,示意监督的人可以开始了。
“你真的要挑战这个?!”江煜见到时弋的动作,比时弋问他的时候还要慌,“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连街道那个都没能过,摔残了!你——!”
“你好烦。”卫楼皱眉乜了一眼江煜,随即看向场中央的时弋,“再说,人愿意,你管得着吗?闭嘴别乱嚷嚷,没事都被你叫出有事来了。”
时弋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找旁边监督的人拿了副耳塞,将双耳都堵住。
不知为何,他的听力和各种感觉,越来越敏锐了,偶尔甚至能够凭借直觉感受到危险。
就像那场宛如梦境的记忆里,他敏锐地察觉的危险,推开霍滦。
时弋收敛下心神,专心面前高耸危机四伏摇摇欲坠的“山”。
他徒手掰住一块略微稳定的机械残骸,腿轻蹬一下,手松开一瞬,身子宛若轻巧灵活的猫,在空中跳跃腾空又踩上下一处稍稳的地方,手掌牢牢地扯住下一固定点。
原本过来看好戏的众人,被时弋接连几次矫健、轻松的跃起,又稳稳地抓住下一个地方的身手给镇住了。
江煜也不再闹腾,生怕打扰到时弋的动作。
而卫楼的神情千变万化,时而庆幸,时而苦恼,像个人形表情机。
他手指微抠着自己的掌心,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阮祁要答应时弋的要求,还送了人一堆的护具!明明阮祁的手臂是被时弋害得废掉的。
时弋两耳不闻身外事,目光所及只有面前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落脚的金属残骸。
这座金残骸堆积出来的小山体,压根没有摆在街道上那个稳定,尤其它还高,越到上面越摇晃不已,手掌拽住稳定点,身子都不能稳定下来。